第13章 血流成河

天保六年,这对北齐是关键的一年,高洋越来越走向疯狂和残暴血腥,虽然高演劝谏了二哥高洋要戒酒色,但是实际效果好像并不明显,高演其实知道自己的劝谏高洋不会听,但是高演的劝谏政治味是很浓厚的。

因为这代表高洋是听高演的建议,随着高洋越来越疯狂,朝臣们对高洋残酷高压的是统治越来越不满,虽然朝臣们不敢反抗,但是可以寻求庇护,所以朝堂上会有人想要高演的庇护的,高演要暗地里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

随着高洋越来越沉湎于奢靡酒色,高洋现在越来越残暴血腥,大兴土木,高洋或许是真的疯了,高洋有时候到邺城的皇亲国戚家,高洋可不是去做客的,而是去进行比武搏击的。

高演觉得这是很疯狂,但是一想到这是北齐,后世著名的“禽兽王朝”,高演又觉得很“正常”了,而且高洋进行的比武搏击是一律不分贵贱的,但是只要高演一到后,里里外外都立刻安静了下来。

高洋的大兴土木,高演觉得太奢侈了,果然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腐朽生活,可惜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只能是封建社会,在都城邺城修建了三台宫殿,十分豪华,动用了三十万民夫,简直是奢侈至极,高演心想“可怜了老百姓“。

高演正在书房里撰写奏章,高演想要劝谏高洋,高演的好友王晞认为不可以,王晞认为会触怒皇帝高洋,高演当然也知道会触怒二哥高洋,但是高演没有听,劝谏代表高演敢对抗高洋的压力,这是高洋的政治资本,高演借机会竭力劝说高洋。

不出王晞所料,高洋听到劝谏后大怒,高演受到“严重”惩罚,但对高演的影响并不大,因为高演是高洋的胞弟,虽然高洋参与过弑兄的行为,但当时高洋也是暗地里参与的,现在高洋已经没办法暗地里这样做了,更何况高演有母亲娄昭君及娄家的支持。

高演自己的王妃元氏本来是北魏宗室,二哥高洋想要高演疏离元氏,因为高洋不喜欢前朝宗室,高洋私下为高演在北齐广泛寻找美丽的女子,希望能转移高演对元氏的宠爱,高演虽然明面上接受高洋的旨意接纳,但高演和元梦的感情却更加深厚。

天保七年,高演的嫡长子高百年诞生,高演很高兴,因为高演终于有了嫡子,高演看着自己的嫡长子,历史上的高百年的下场真的很惨,高家宗室盛行内斗,基本上都是兄终弟及,高演也没办法,但是自己不死,自己的好弟弟高湛是没有机会的。

天保八年,五月中旬,高洋母亲娄太后看到高洋整天沉溺在酒色之中非常生气,虽然娄太后不是很喜欢高洋,但是娄太后认为北齐是高欢和她一生的事业,娄太后自然不愿意让高洋放纵,娄太后想让高洋发生改变。

邺城昭阳殿上,宴会照往常举行,高洋也依旧沉溺酒色,娄太后看不下去高洋的行为,娄太后举起手杖朝高洋打去,大骂道:“什么样的父亲生什么样的儿子!”高洋则是满嘴酒气,毫不示弱的说:”你这个老太婆还敢骂我,我就把你嫁给胡人去当老婆。”

说实话,高演虽然知道有这个名场面,因为高演是研究南北朝历史的,就算高演知道会发生,但是自己亲眼所见,仍然让高演十分吃惊,因为高洋违反了伦理道德,在古代更是不能的,哪怕高洋是北齐的皇帝也不行。

娄太后气得昏厥过去,高洋刚略微清醒,想要逗母亲开心,没想到一把竟然将母亲摔伤,高演真为自己二哥无语,高演在一旁可就坐不住了,高演赶忙跑去拦住二哥高洋,高演现在必须要拦住高洋,因为高洋还没有完全清醒。

高演也需要向母亲娄昭君表示一下孝心,虽然高演自己和母亲娄昭君关系很好,但是如果能更好的话,高演自然也是非常乐意的,因为高演能成为孝昭帝,可以说离不开母亲娄昭君的支持,当然军方鲜卑勋贵也支持高演。

等高洋完全酒醒后,发现自己已经铸成大错,高洋肯定是先跟母亲娄昭君道歉,高洋虽然现在已经疯狂了,但是对于母亲娄昭仍然还是要尊重的,于是高洋痛心鞭策自己,高洋下定决心要戒酒,但是最后仍然无法戒掉酒色。

天保八年,五月中旬,高洋越来越重视高演,因为现在高洋的性情多疑,越来越疯狂和残暴,但高洋还是愿意相信胞弟高演,高演是高洋关系最好的兄弟,高演被提拔为司空、录尚书事,现在高演的权力更大了。

天保九年,七月中旬,高洋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高洋知道自己快要离开人世,但是高洋对自己的儿子高殷放心不下,高洋想让胞弟高演辅佐高殷,但是害怕高殷不能制衡高演,于是让高演和汉臣杨愔等人互相制衡,高演擢升任大司马,仍担任录尚书事。

天保十年(559年),也是高洋时代的最后一年,三月中旬,高洋突然问起北魏宗室大臣元韶:“汉朝光武帝刘秀为什么能实现中兴大业呢?”高洋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就是故意问的。

元韶回答说:“这是因为当时没有把姓刘的杀干净!”,元韶不知道这句话会发生什么,但元韶的这句话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可元韶也是北魏的皇室,北魏献文帝拓跋弘的曾孙,无上王元劭的儿子。

高洋觉得元韶说的很对,十分赞同元韶的意见,想起自己虽然代替东魏建立了北齐,但东魏的皇族元氏还是大量的存在,高洋觉得这是一个隐患,高洋想要替儿子高殷来解决隐患,便下诏将前朝宗室全部杀死。

高洋进行屠杀东魏宗室,高演亲自前往求情,才保住了妻子元梦一家人,元梦现在对高演充满了感激,因为高演救了她全家的命,高洋一共杀害721人,甚至连婴儿也都不放过,放纵士兵用长矛将婴儿挑起,扔向空中作乐。

高演是非常反对高洋的这种行为,因为高洋被后世称为残暴,其实主要是这个原因,但是这是封建社会,人命本来就不值钱,更何况这是封建社会里最黑暗之一的南北朝时代,高演真的发现自己的无力感,高演更加渴望得到权力。

东魏皇室元氏尸体全都扔进邺城的漳河,漳河都被染红了,真的就是血流成河,结果漳河两岸捕鱼的渔夫发现一个问题,在渔夫剖鱼的时候常常发现鱼腹中残留人的脚指甲,恶心得漳河两岸的百姓很久都不敢再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