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
专业户坐在一只走地鸡后面,看着一块又一块的硫磺,搬运到对方的车架上,心跟着凉透了。
短短不过几分钟时间。
他们利用武器砸着盆满钵满,那一个车斗里,已然装了快一半的硫磺,各个颜色品质极佳。
比他之前捡到的那块纯度更好。
听着洞口喧嚣着,他眼神四处飘忽着,时不时看着后方,表情上写满了慌忙,急切。
其中一位玩家掩住自己贪婪的眼神,调侃道:“有了这些硫磺之后,我们很快便可以征服这片草原了吧?”
另一位玩家笑呵呵附和着:“可不是嘛,热武器对于那些走兽来说,简直是噩梦。”
说着,他有些感慨道:“不知道其他玩家能不能手搓出枪炮来,那些才是真正的大杀器,可以千里之外取敌首。”
听着他们交谈,专业户并没有想要加入他们的的意思,一直沉默着,等待着。
阿强扛着一块比自己还要大的硫磺走出来,看了一下专业户的脸色,看似是微笑热情好客,实则暗藏着嘲讽道:
“一直板着脸干什么?我们很快便搬完了,接下来便是你们的了。”
专业户神色没有一丝波动,不恼不怒,静静看着他。
对方兴许是觉得没有乐趣,一脸无趣卸下了硫磺,朝他鄙视了一眼,又回到了洞里。
下一秒。
钢铁抱着一块硫磺走出来,同样看了一眼专业户,但他眯眼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便卸下了硫磺,再次回洞里返工。
专业户这会身体有些扭动,不知是其他玩家讨论声太刺耳,还是被人瞧不起有了一丝破防。
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像是屁股长了虱子一样,很不安分。
坐在前面的玩家,忍不住回身骂道:“搞什么?不坐就给我滚下去。”
说完,又低声呢喃了一句:“被人家欺压成这样,一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玩一个游戏,玩的如此窝囊费,他自己还是头一回见到。
就在此时。
一阵拍翅膀的声音传来。
专业户脸色猛地一喜,催促前方的玩家道:“快!快走!”
“什么?”前方的玩家不明所以,皱着眉头,不为所动。
专业户似乎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双手猛地往走地鸟屁股上一抓,极速拔起。
咻!!
走地鸟感到屁股火辣辣的疼,猛然向前方跑去,坐在前方的玩家一个不慎,往后倾倒到了专业户的怀里。
然而。
后者回头,朝着湿哒哒的玫瑰喊道:“不要坐后面那一个,上前面那个有车斗的。”
玫瑰了然,向着下面俯冲,忽的,斜眼看见阿强好奇的脑袋从洞口探了出来,轻喝一声:“极速!”
嗖!
只见她翅膀猛地一拍。
整个人瞬间从那个位置消失,只留下了一群没有反应过来的雨滴。
再次出现时,已然出现在那个装满硫磺的走地鸟身上,想都没想,学着专业户的样子快速拔了下鸟毛。
咻!!
又是一声走地鸟尖叫。
愣神半刻的阿强,这会终于反应了过来,上蹿下跳,怒骂道:“草!!他们竟敢抢我们的东西!”
说着,他急火燎燎冲回洞里,与迎面冲出来的钢铁碰了一下脑袋。
“哎哟。”
双方各自踉跄倒退了一步。
缓了几秒钟后,阿强才恍然回神,看到钢铁手上拿着自己的武器,夺过后冲了出去。
轰隆!
天空上划过一道闪电。
照亮了阿强狰狞的脸庞,怒目瞪着远处那两个黑点,目光快速锁定一旁被惊吓到的最后一只走地鸟。
上面的玩家正在费力哄着。
上下两下窜了上去,他催促道:“快!追上他们!”
鬼鬼祟祟躲了那么久,感情是找机会抢他的东西,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弄死这两个贼。
驾驭的玩家无动于衷,或者说,他无法控制住受到惊吓乱跳的走地鸟。
钢铁这会才了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急哄哄道:“阿强,把你的武器放下来,我也一起去。”
这时。
嘶嘶的吐信子声,像是一道索命的地狱一样,捶打着众人心神。
齐刷刷的眼睛往回看,只见那只火山蜥蜴,看到自己的洞口一团糟,而罪魁祸首还是刚才追丢的两人。
气不打一处来,它鼓着大肚子,贴着地面,满腔怒火朝着他们奔了过来。
“快!”
“快放啊!”
阿强催促着前面的玩家快跑,后面的钢铁,催促的阿强快放下流星锤。
钢铁见流星锤如他所愿丢了下来,刚上去,便见到一个人影往后抛去。
同时,他听见了阿强的不满:“磨磨唧唧的,给我滚下去。”
钢铁看到是驾驭的玩家,愣了一下,脸上刚冒出一抹惊色,想开口说些什么,感到了一股向前的驱动力。
走地鸟顺利向前跑去。
砰!
那名玩家一脸茫然落地,听着后面吐信子声越近,看着前方自己租来的走地鸟要跑掉。
两个土匪!
既然你们不想让我活,那我也不想让你活!
愤怒的火焰,瞬间从心里爆发出来,他朝着走地鸟大喊道:“甩下他们,自己回去!”
由于他是长期租借,那只走地鸟已然记住了他的命令,不像其他的一样,谁来都能命令一下。
收到命令的走地鸟,恍然看了眼后面的两人。
阿强惊呼道:“等等!”
可它并不听从他的命令,身体向一旁快速翻了一个身,甩下一上一下的两人,头也不回向远处跑去。
“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
阿强翻滚起身,看向火山蜥蜴嘴里裸露出的脚,不满道:“妈的,不就是抛下你而已嘛?又不是不给赔偿。”
一旁的钢铁无语,长叹了一口气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我们这次太飘了,遭到报应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他看到火山蜥蜴,尽管咀嚼着尸体,仍然不忘记盯着他们,无奈道:“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逃离吧,或者说,我们怎么把损失减为最小。”
逃?他认为它们即便是能逃得了一分,也逃不了一时,没有走地鸟的他们,速度跟龟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