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非典记忆犹新,那一年,全城封锁
山底下住的我,不明白什么是非典,什么是传染病
只知道大家恐慌似的哄抢白醋和盐,大麻袋装的咸盐,五包五包的往家买,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呛鼻的白醋味。。。
好在山里长大的我,被山林保护着,群山包围的小城没有被非典施虐
2003年中旬,非典突然消失,就像是恐怖片里即将出现的鬼怪,还没有露脸就被打败。又好像在草丛里看到一条蛇,跑了几步后发现那并不是蛇的庆幸
儿时的我,懵懂的以为有非典就不用上学,就不用写作业啦!错了,大错特错,作业还是要写,而且写不完,根本写不完。。。
有悲伤的地方就有欢喜来弥补
同年,邻居吴爷爷的大花猫下崽了,生了好多只小猫,有纯白的,有黑白的,还有黄色的,花色的,可爱极了。猫崽断奶后,吴爷爷养不下那么多,就往出送,哥哥要了一只白色的,我选了一只黑白色,招人烦的邻居要了一只橘猫,在这里为什么叫邻居招人烦,过后会有讲解,大家慢慢看
妈妈得知了我和哥哥都要了猫崽以后,没有想象的那样气愤,反而拿了好多鸡蛋送给吴爷爷。妈妈说,这猫崽不能白要,是拿鸡蛋换的,要我和哥哥对待猫崽不要三分钟热度。我呢,把自己最爱吃的鸡架,小心翼翼的把骨肉分开,骨头我嗦了嗦了,肉都给猫猫吃,等猫猫再大一些,就有了名字,叫小黑。
小黑很有灵性,会抓蜻蜓和甲虫,甚至抓了一只肥硕的大灰鼠,放学时我最希望看到小黑,它在门口向我扑来。如果不是老师太严厉,当时的我真希望把小黑带到学校去。。。
五月的一个傍晚,街坊邻居在一起聊天吹牛的时候。小黑没有出现在门口迎接我,仿佛消失了,我和家人找了它一晚上,怎么也找不到它,为此还请了一天假没有上学,专门找小黑,一天。。。两天。。一个星期。。。半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小黑的影子,我急得都哭了。直到有一天路过邻居家,发现了绑在凳子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小黑。。。我急得拍门,没人理睬,家里妈妈爸爸都上班,我去喊姐姐的时候,回来发现小黑又不见了
我和姐姐不停的拍门,终于,从红色的铁门里走出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
我一下子就害怕了,感觉眼前的男人像杀人犯一样凶狠,吓得我不敢看他,姐姐却不怕,大声的问他“刚才看见我家猫在你院子里,黑白色的就在凳子那”男人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屋子里叫来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和我是一个学校的,他在二班我在一班,他说“猫你别找了,被我用绳子勒死了”
我听到这话,吓得哭了,姐姐看我哭的不像样子,瞬间冲到屋子里,我随着姐姐也走了进入,果然在炉子旁边,发现了小黑的尸体。吐着舌头,绳子勒着它的脖子,我把手伸了过去,小黑硬的像一块石头。。。没有争吵,我只留下一句“你等着,我告诉我妈去”
晚上,妈妈说明了原因。原来邻居曾向爸爸借钱,因为邻居常年喝酒不上班,爸爸并没有借给他,他的孩子也是学校里的小无赖,总是祸害其他同学。
无赖往往有着一股神秘力量,让老实憨厚的人不敢对他怎样,就连拒绝他都要付出代价
我和哥哥姐姐加在一起也斗不过他家。
又一年炎夏,我八岁了,胆子也大了一些,得知他的爸爸因为喝酒骑摩托不幸摔在了水沟里,在医院疗养的期间,我常常在塑料袋里拉粑粑,然后趁着夜色扔在他家院子里,当时以为这样的行为充满正义
当他爸爸出院的时候,我最难受了
以为会迎来他家的报复,可事实是我想多了,不到一个月,他家就搬走了。随着他家的离去,我有些愧疚也有些欣喜,愧疚我没有保护好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