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郡主x丞相 今天篡位了吗(10)

“怎么了?”云知许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

“我想回丞相府。”

“好,我去安排。”话落,云知许就快步出去准备了。

晋绝尘当然不允许,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却要和别人回家。

劝说无果,且沉裳神色淡淡的,并不想和他多说。

“沉裳!”晋绝尘有些恼怒地喝道,脸色带着愠怒的红,“你是不是以为朕心悦于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沉裳叹气。

“辰妃辰妃,你当真不知道为何朕要取‘辰’音?还是说,你真不知为何他人都不曾见过这所谓的辰妃?”

“若是,圣上想借此怀念臣妇的话,那大可不必。圣上,你若真心爱着你心中的那位‘辰妃’,就不会让她如现在这般难堪。”

晋绝尘以为她哭了,索性放软了音调,“我知道我让你嫁与云知许你心生怨怼,如今的选妃之事,我的箭雨不正好破坏了此事。”

“而且我那一箭射向你,就是想让你佯装受伤,回到我这里。虽然任务未完成,你选择去挡云知许的箭更能博取他的信任,但也打破了我的计划。”

“虽然知道你曾失望,在新婚夜里给自己的酒杯中下毒,但是你不也在花宴上还了一刀回来吗?两两相抵,我们都有错。”

沉裳低着头,实则是抑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她现在也大抵了解了事情了,为什么原主说对心上人失望了,真是个人渣。

回府途中,马车上铺了厚厚的软榻。

沉裳脸色稍稍回了点红润,但伤口还是牵动到就疼,虚虚地闭了眼,靠着马车沿上。

云知许手上翻着调理的药方事项,但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貌似不在意的开口:“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箭?”

他的神色有些怔然:“我要是有事,不是正好合了你背后的人的心意。”

可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忍不住的去瞥沉裳脸上的表情。

“我也不想,但要是夫君出了差错,我的任务就没办法进行了。”

这句话倒是出自沉裳真心,一语双关,只是云知许听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何必做到如此……”他的喃喃道。

马车颠簸了一下,带动了马车上的人,伤口还没好多少,这样一拉,痛感更强。

“嘶。”沉裳没忍住。

云知许一下子将她拉往自己这边,用自身做肉垫帮她减震。

伤口正疼着,沉裳也没打算挣扎,因为箭是从后肩嵌入,而且箭头的边缘是倒钩形的,所以后背的皮肉撕裂得狠了些,趴着是最好的。

“这算是,给救命恩人的回报?”

“嗯。”

沉裳找了找他身上的青玉佩,玉佩上有些淡淡血丝,仿佛是冲洗之后的残留。

“看来夫君好事将近啊,这上面应该是我的血吧。”

“但凡非血缘宗亲或者关系密切者的血一旦沾上,便会万劫不复。”铺主的话突然间就在云知许的脑海中响起,感觉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进行了。

“如果他所言是真,夫人会后悔了,花大价钱买了自己万劫不复。”

“不过夫人也不必担心,中箭之后又被查到被下了剧毒,以毒攻毒,想必夫人定能活到完完全全了解我的那一天。”云知许自圆其说。

“不用了。”沉裳眼睛微眯,“话说怎么没有看到沉幼晴呢?”

“她被摄政王关了禁闭,因为被查出来当初给你的那杯酒有毒。”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剧毒?”

“夫人受伤时,太医说你体内有两种药物相冲,一份内服一份外伤。”

“说起来,丞相大人在这其中,功不可没啊?”

“嗯,我的错。”云知许另一只手还在翻医书,“罚我给你上药。”

“医师应该比丞相大人专业吧?”

云知许一愣,然后垂下眼睑:“总得给我一个弥补机会。在没上京城前,是在黑市生存的,自学了些剑术与医术,我的药理还算不错。”

“你要的那些人手,包括我,任你调遣。”

沉裳抬头看他,没想到挡了一箭之后的云知许这么开窍,颇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一回府,云知许就去到后厨熬药,为她忙上忙下。

日常也有外敷的药,也是云知许负责。

“帮我上药吧。丞相放心,我不疼了之后自然会让别人疼。”

但云知许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条布条将眼睛遮住

当沉裳转身递给了他一把匕首时,看他这样,有些懵:“你这样如何上药?”

“夫人清白可不能毁了啊。”

“嫁都嫁了哪里还有清白一说?你直接上药吧,我不介意。”说着,便要拿另一只手摘掉他的遮眼布。

云知许连忙抓住她的手,可是稍微迟了一些,布条已经被拉下来了一半,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沉裳从他眼中读到了些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说,待她想要看明白的时候,自己的衣服从一边的肩上滑落,沉裳急忙拉着,接着将匕首放在了他手中。

“伤口偏下,不方便再脱下去了,丞相直接划开衣服再上药吧。”

云知许依言,划开的内衬中已经染了血,而将要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些。

沉裳闻到了逐渐浓的血腥味,“可能是今天动作太大了吧,扯到伤口了。”

云知许轻轻撩开衣口,一只手拿着瓷瓶,一只手轻轻拍着另一只手腕,让药粉轻轻落在伤口上,“这药粉还有结痂的功效,近日夫人还是静养吧。”

沉裳伏在枕头上,点了点头,随后吩咐云知许将他的人手分布到各地一部分做情报网,一部分去夸大晋绝尘的那些不合时宜的圣旨。

她现在不用担心晋绝尘作妖,在御花园都能让文武百官遇刺,虽然无亡,但有伤,朝堂官员的讨伐都够他喝上一壶了,所以开始自己的部署。

沉裳这几天瘫在床上还有些许无聊,好在云知许得空会来和她斗智斗勇。

几日之后,宫里传出摄政王薨了的消息,接着就有流言说,其实是当日摄政王逼宫失败,畏罪自杀。

有官府人员围了摄政王府一刻钟,发现了被囚住的天赐郡主。

因为天赐郡主看起来无辜,而且她自爆自己是白衣素手,被饶了命。

虽然这个闹剧并没有造出多大轰动,就像小插曲一样随意过去了,但是世人开始无意识慌张了起来。

至于沉裳,她如今本就是丞相的人,虽然妾随母族,但有晋绝尘保她,她根本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