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湖,我来了!

次日清早,李悦便急匆匆来个母妃请安,“走吧母亲”

“你这未免也太急了,闯江湖不是儿戏,那是拿命再闯唉。你会武功吗?”

“不会”李悦突然有些懵,是啊,自己也就轻功上的了台面,武功?也就提起剑挥两下。

“会用毒吗?”德贵妃又问。

“不会。”李悦有些尴尬。自己的母妃就是毒医谷的嫡系传人,现如今谷主还是自己亲外公。结果自己既不会用毒,也不会治病,毒医谷两个响彻江湖的绝技一丁点不沾。

“在宫里先学两个月本事,如何?江湖中人才辈出,你什么都不会,岂不是等着送人头?”

李悦是个明事理的孩子,虽急着一闯期待已久的江湖,但什么都不会的话,别说名扬天下,活着回家都难。“行吧,如果我提前学成,可否提前离开呢?”

“可以。”

“那咱们用过饭后就开始吧!”

教李悦剑术的是个古怪的老头,很壮,还有个长长的辫子。当他看到李悦的剑术后,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德妃。为何李悦轻功顶好,这剑术却如此不堪入目。

“老师,我不是第一次学剑了,挥两下真的极限了”李悦气喘呼呼地像辫子男说道。辫子男突然点住了李悦的穴位,探她内府,竟发现她内府一片空虚,内力无一丝波动。“怪不得。”辫子男低语,立刻走向德贵妃。

“唉,老师,不教我了吗,我再试试,别呀,老师!”

德贵妃听后也很吃惊,她一直以为女儿只是单纯不想习剑,没想到竟是因为她没有内力。德贵妃将实情告诉了女儿,李悦倒是坦然,“那我就学毒呗,毒死他们!”“别傻了,毒哪有剑来的快啊!你跟娘亲去找外公好不好,等咱们有内力了再去闯江湖,啊?”

“不行,没有内力我就用毒好啦,或者学点不用内力的,十八岁前,我一定要踏入江湖。”李悦笃定地说道。德贵妃霎时也晓得,闯江湖这件事无可撼摇了。

其实没有人知道,李悦小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她的爹爹说自己在江湖之中,叫她十八岁前来找自己。从那以后,李悦便把闯江湖记在心中,挂在嘴边。闲暇时便让翰林太傅之子裴文给自己讲江湖英雄的故事,愈发对江湖向往。好不容易征得母妃同意,她一刻都不想耽搁。

转眼过了一个月,这一月中,德贵妃白日教李悦用毒,夜里查阅治愈无法聚集内力的文献,终于发现一味叫作珊草的草药可以配制内力聚集丸(好草率的名字,自己都有点看不过去)。因为对内力增长大有裨益,珊草早些年被疯狂争夺,现如今还有没有,在哪里有都是个迷。

距离跨入江湖仅剩一个月了,家里却来了个风情万种的乐师,眼角下处有一块小小的粉红胎记,不过看起来更像一片飘落的花瓣。“悦儿,这是你的新老师,问好。”“啊?”李悦彻底懵了,“学……学琴?”

德贵妃笑着道,“不是你说学不需要内力的吗?”

“我的娘我的姥,我的大脑变小枣啊!那也得学闯江湖有用的啊!”

“你怎知我这手琵琶在江湖中无用呢,倘若你进了江湖,弹着我教你的琵琶,说你是千里亡音司徒钰的徒弟,恐怕没几人敢动你了。”司徒钰自信的神情,使李悦一点不怀疑这句话是假的。“而且我这手琵琶弹了近三十年,却未曾教过一人,教你也不过是看在故人的情分上,你就偷着乐去吧。”司徒钰看着李悦,觉得也是个灵巧讨喜的丫头。

李悦少时学过琵琶,只不过当初学的是乐器,现在却是杀器。一月来,她日日夜夜苦练,茧子磨出了一个又一个。对于打打杀杀的江湖,李悦自有畏惧之心,可与父亲的承诺和对江湖的向往使她不惧。

一个月后,李悦确实学的有些门道。“好徒弟,你有天分的,入江湖后也要好好练习,自保不成问题。可惜没有你内力,不然我真是想把一身功法传授与你啊。丫头,你得知道,你这把琵琶的伤害依赖的不是你的内力,而是你的心。你怒音自怒,你殇音自殇,你若心态平和,它不过就是一把简单的琵琶,毫无不同。你得好好把握它,尽可能不使用,稍有不慎,身边还没有能抗事的,便可能走火入魔,为音驱使。”司徒钰也有些担心,毕竟这江湖之中,还没有人能真正凭借心力化为武力,多半入了魔,或者,成为疯子……

“放心吧,老师,母妃。我都记住了,三月后我会去毒医谷找您亲自报平安的,不必担心我,儿臣退下了,这一退,便是三个月(bushi)”李悦向母亲和老师拜别,穿上宫女的服装,跟从院中杂役溜到宫墙的一角,从狗洞钻出去了……德贵妃望着女儿的背影,不安的情绪快要吞噬了她,不自觉落下了泪。

出发前,李悦最后来了裴府找裴文。“裴文,我要去闯江湖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去找我母亲,她有办法联络我,你自己好好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好好和伯父商量,三个月后我回来找你,我们一起策马这浩浩江湖!”

裴文看着马上的李悦,挥了挥手,看着她离开了。耳边传来李悦的一声“江湖,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