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放到马车上,他看我浑身湿透,就将身上的氅衣解下来,披在我的身上。
“以后,你不用到这里来上学了。”他一边给我系带子,一边跟我说话。
“为什么,我喜欢来这里。今天夫子教了我三个字,我都学会了,但是,我还不会写。”
“可你今天差点死了,你不怕吗?”
“我以后会小心的。也不全有坏人,还有好人啊。文若轩今天在我摔倒的时候接住我了,我没受伤,他还教了我两个字。”
兄长突然变的冷脸,“哪两个字?”
“跋扈。哈哈,他说陈宛郡主骂我的样子,就是跋扈!”
看我笑着,他噗呲也笑了。
可立即,他又要教我新的东西。
“你是女孩儿,不能随意被男人触碰,知道吗?”
“触碰?兄长不能抱我?”
“我当然可以。”他马上反驳,“我说的,是我之外的男人。”
“像文若轩?”
“对!”
“可他是为了救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碰我,我不就摔倒了?”
“这......”兄长好像也解答不了这个问题,“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糕点。”
“我想吃。”
兄长给我解开包袱,打开糕点盒,拿着糕点要递给我,马车却突然颠了一下,他倾身向我,脸颊碰到了我的嘴唇。
他弹开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很紧张,他摸着自己的心,在发呆。
“兄长,刚才的触碰,也不是故意的。像这类的触碰,别的男人是不是也可以?”
“不可以!”他突然提高的了声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的话有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算了,吃糕点吧,甜甜的。
回去王府,他找了大夫来看。
他以为自己病了,他告诉大夫,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感觉心跳很快,以前从未有过。
大夫给他把了脉,又问了问诊,最终也没看出什么问题。看到我在场,大夫突然想到了什么,跟兄长说,“王爷怕不是得了相思之症。”
兄长没说话,只是怔在那儿,在愣神。
“兄长,什么是相思之症?”
我问他,他看了我一眼,却只是让玉竹把我送回自己的房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晚饭吃了很多,我感觉身上有些乏力,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玉竹给我盖被子的时候,发现我的额头很烫,就叫来了兄长。
兄长的大手覆在我的脑门,凉凉的,好舒服。我抓着他的手,蹭来蹭去,他也没抽回。
“玉竹,去请大夫。”我听到他说话了,但是眼皮很沉,我没有睁眼。
一觉醒来,天又大亮,我感觉好饿。
我看到桌上有葡萄,就去了皮,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玉竹敲门,兄长也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我正在吃东西,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葡萄皮,兄长要给我拿走,我不让。
我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我想吃,我要吃,葡萄甜的,我饿了。”
“你饿了让玉竹给你拿稀饭,生病了不能吃生冷的东西,肚子会不舒服。”他坚持着还是拿掉了一颗,我端起整个盘子,用嘴巴衔住了他手上那颗。
我嘻嘻笑着,他呆呆愣着。
玉竹让人把饭和药都端了进来,我这才消停,开始吃热腾腾的饭。兄长摸了摸我的额头,他也坐在旁边,摆手让人都下去。
“慢点吃。”他说着,拨开我散落在汤碗里的乱发。
我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发现怎么是苦的?便又放在了桌上。
“苦?”他问我,我点了点头。
“喝完,给你颗糖吃。”
我不上当,想吃糖还不简单,可这药我不想喝。站起来,我偷偷溜走要去端葡萄,却被他一把拉回来,坐在了他身上。
“乖,喝完药。喝完了,身体就不会不舒服了。”
我仍然摇头。
“阿落,兄长今天再教你一件事情,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做,生病了要吃药,就像我流血了你要给我止血是一样的。你要是不喝,我要想办法让你喝了。”
“想办法让我喝?就像骗我吃糖?”
看了我一眼,他端起药碗,自己噙了一大口。
我拍手,“兄长好棒!”
我以为,他替我解决了这碗苦水。没想到,他是为了强制我喝。
一手托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动,他的嘴巴对着我的嘴巴,给我喂了进来。
好呛,咳咳!然后他塞了一颗糖在我嘴巴里,好甜!
“原来这就是你的办法,我也要学。”
“不可以!这招不可以学,也不可以对任何人用。”
“为什么?”我问他,他却将我推起来,转身要离开。
我看他又捂着心口,转头看了我一眼。
兄长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这相思之症,好像还挺难治。
今天不去书院,我让玉竹帮我准备纸笔,在房间练习写字。我是聪明的,这三个字,我很快,就会写了。我问玉竹,她认不认识字,她说简单的字认识几个,我才知道原来这三个字是简单的。
“玉竹姐姐,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
她想了想,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找了找,她找到了一个字,告诉我这个字就念:落。我开心极了,仿着这个字写了好久,我也学会了。
兄长回来了,我让他看我写的字,他点了点头,“阿落真聪明。”
“兄长,你的名字怎么写?”我问他。
他从后面拥住我,拿着我的手,在纸上写下了‘凌’这个字。
我开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念出声:“凌!落!”
“阿落!”
“嗯?”他叫我,我回头应他,他却抬起我的下巴,用他的唇点了一下我的唇。
“兄长,你为何触碰我?”我问他。
他的眼神突然很迷离,“阿落,我这是在吻你!”说完,他的唇再次覆上我的唇。
我睁着眼睛,看到他闭着眼睛,在吃我的唇,我知道了,原来这叫吻。
他搂着我的腰,将我按到他的怀里,告诉我,“看来我真的病了,相思之症,青楼狐媚女子都不管用,只有你可以解。”
“兄长,这病很难治吗?”我问他。
“你愿意给我治病吗?”
“当然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我自然愿意给你治病。”
“那你以后不要叫我兄长了,叫夫君可好?”
“什么是夫君?”
“就是,我可以吻你,你也可以吻我,我可以抱你,你也可以抱我,我们可以同床共枕的那种关系。你可以有很多兄长,但是夫君只能有一个。”
“嗯,我愿意。”
为了给他治病,我答应了,以后唤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