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妻姐?一条醉人的毒蛇

前妻姐最喜欢骑坐在我身上,捏我的脸笑话我说:“这天底下,就你最喜欢把我吹得天花乱坠。”

我一次次发自内心的回答道。

“你真的很厉害,是我见过所以华国女孩里最勇敢的。不对,在外国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独特的。”

“这就是你错了。”

她噙着笑翻身下床,叉子叉起一块苹果在我面前晃悠。

“勇敢的女孩很多,只是你被蒙住了眼睛。”

苹果挡住我看向她的视线,然后再被一张“猩红”朱唇猛地吞下。

不过,这确实是事实。

我起身揽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她的气息很醉人,若即若离,捉摸不透。

“所以,我很庆幸我的幸运。竟然可以遇见沙漠里珍稀的安卡丽娜。”

“还是错啦,我不是漂亮的安卡丽娜,我是黑寡妇,毒蝎子,眼镜蛇……是沙漠里最毒的蛇,是角蝰。”

“呵呵呵……”我看着她皱着鼻子龇牙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不过这是极少情况下温馨的相处场景,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遇见就好像如临大敌,斗锋算计。

已经五年了,我终于是相信了她就是黑寡妇,毒蝎子,眼镜蛇……是角蝰,因为她真的和它们一样,没有心。

博德科警署接到报警。

“警察吗?!中心医院!有人持枪杀人啦!!!快点来!”

那边声音嘈杂,接线员快速反应过来,开始一边询问报警群众一边给上面警官上报。

“接到报案,博德科中心医院有人持枪杀人,具体动机不详,伤亡未知,情节严重,请求立即出警。”

数辆警车匆匆忙忙出警,一路鸣笛,骑行警手驱赶周围群众和车辆,疏通道路。

估摸二十分钟,警车全部就位。医院大门外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金发记者正在拍照记录。而群众围拢成层层叠叠的半圆,就算警笛响起一时也让不开。

警车好不容易才进入场地。

医院大厅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玻璃碎了一大片。

顾谕走下车打量空寂的医院。

“人在二楼,罪犯动机不明,而且里面有人质,十名。具体别的看不清楚。”

金发记者用流利的汉语说着情况。顾谕转头看了看他。

“英格玛,战地记者。”

顾谕点点头。

医院二楼正面玻璃被杂碎,里面的情况看得几乎清清楚楚。

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十名人质站成一排被当成围墙,应该是害怕狙击手。一个小孩,五个老人,两个年轻女孩还有两个男子。全被反绑双手,颤抖着低着头。罪犯仍旧躲在里面,不能看见。

大堂外被警车围了一大圈,警员又在五米开外围上警戒线,尽力维持秩序。

可是群众和记者都在排山倒海地往里拥挤。哭闹亲人在里面被绑架的,争吵着要进来报道的,心有余悸地和旁边人大讲死里逃生的……各自声音四面八方涌来,顾谕被吵得头大,支手揉着太阳穴。

“里面的……小兄弟!咱们商量商量,没必要闹得这么大!对大家都不好啊!对不对!?”江渚尽量语气和善地对里面喊着喇叭。

一个女孩被拉扯着前进一步,一张被黑布包裹起来的脸凑上前。

地上的群众一阵惊呼,“来了!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他一只手拿着小刀抵在女孩脖子上,女孩吓得哆嗦着大哭求饶,场外有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叫着一个名字,应该是这个女孩的名字。

他另一只手里拿着喇叭。

“车!我要车!!加满油!”

他的声音沙哑难听,些许听出颤抖。

被拿捏的女孩哭着求饶,向周围的人求助。她旁边的女孩往后退了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好好好!我们答应你,你不要冲动,不就是一辆车吗?现场的你看上那一辆?随便挑我们当然愿意给!”谈判的江警官没想到这么顺利,顺势安抚男人。

男人没有说话,也许在思考什么。

“不够!我还要钱!五百万!不多不少,就要这么多!”

顾谕听出来这人想趁火打劫,眯着眼看上去。

阳光很好,医院墙体几乎都是玻璃,反光很厉害,而且又有掩体。狙击手恐怕得好一顿找角度。

“这……”江警官犯难了,看向顾谕。

“答应。”

“好!我们马上去准备钱!你不要着急!”

现场群众忽然就不乐意了,嚷嚷着孬种,没血性。

“喊什么喊!?赶紧滚出去!要血性,我把你推进去,你来救!?”

警戒线被挤断开,警员赶紧把人们赶出去,场面十分混乱。江警官气得健步冲过去大吼,顿时震慑住许多人。

“切……破警察,神气什么?还不是没用的东西,本职工作做不好,还不许人说……”周围的人小声抱怨,又抓不着是谁,气得江渚后槽牙咬得噌噌响。

顾谕招手,江渚才回到场地去。“钱,怎么准备?”江渚小声询问道。

“那是后手了,现在先观察情况,狙击手正在就位了……”

“长官,那人质女孩怎么办?”英格玛走上前来,打断了他们的话。

江渚有些没好气的瞪着他,顾谕也噤了声。

“不救了吗?”英格玛皱着眉,好看深邃的眼睛盯着顾谕。

“要救,不过我们自有分寸!”江渚显然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你们想最多牺牲一个人质,获得利益最大化,对吗,长官?”英格玛没有退让,北欧人高大的身材站在顾谕身前,挡住那个人质女孩。

顾谕眯了眯眼睛,不由分说“让开。”

“不能。”英格玛手握着照相机,毫不退让。

“你们!!东西准备到位没有!!你们!你们再拖延时间,我就杀人了!!”男子看见下面许久没有动静,害怕有诈,手挥舞着作势要下手,朝着顾谕方向喊道,声音已经紧张得有些变音颤抖。

顾谕咬咬牙,暗骂一声“该死!”转身交代江渚说什么,群众都在紧张的盯着顾谕和警官们,猜忌着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英格玛抬头看被绑起来的人质,忽然,他注意到人质女孩旁边的女孩偷偷用手轻轻敲罪犯手里女孩的手。

人质女孩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复害怕神情嘶喊着救命。女孩悄悄的在背后鼓捣什么,忽然阳光直射,一道不属于男子手上那把刀的刀光闪了闪。

英格玛呼吸一窒,紧紧盯着她们的动作,看起来比上面那个正在动作的黑衣女孩还要紧张。

那个女孩稍稍后退一步,低着头嘀咕什么,人质女孩不在男子一侧的手悄悄爬上脖子。悄无声息的准备护住脖子。

下面群众有人发现不对,开始指示周围人看。

英格玛心头一紧,想做什么又无可奈何。

一刹那,那个女孩猛地绕过被钳制的女孩,将一根绳疾速套上男子脖子,然后极力蹲下一扯,顿时男子失去平衡倒下。

人质女孩的手早就护住了脖子,加上发生突然,男子没来得及用力,所以只是被划伤了手背。

女孩翻滚开一米远将众人拉扯在背后,地上的男子还在垂死挣扎,被黑布遮住脸看不见神情,死死握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