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程
- 长生,从被天道剧透开始
- 路过便重伤倒地
- 2399字
- 2024-09-10 01:09:13
“这赤丹珠,你好生留着。”
她将赤丹珠塞进方唯的体内,接着不再言语。
转过身去,走向了无垠的黑暗。
突然,她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转过了身,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你啊,日后多笑笑,配你那副好皮囊,日后少不了机缘。”
说罢,她挥了挥手。
再无挂碍。
“须陀”
方唯想上前去拉她。
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匡着,动不了分毫。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须陀走入那黑暗之中。
“等等我!”
这一回,方唯几乎卯足了全力。
只听砰的一声。
一块棺材板冲天而起。
天光照在方唯的面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尖叫。
“啊!”
他赶忙坐起身,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是一位骑马的青衣女子。
肌肤胜雪,青丝如瀑。
生的倒是漂亮,有一种水乡女子的温婉,看面相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只是现在,她那双勾人的美眸睁得滚圆,看着自己,好似见着鬼了一般。
“你,是人是鬼?”
一道有些迟疑的男声响起,方唯这才发现,自己与那女子之外,正围着一圈黑衣人。
看这架势,似乎是一出拦路打劫的好戏。
虽说还不清楚状况,但方唯自然不会拒绝这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他伸手取剑。
却猛地摸了个空。
再一看。
自己赤条条一个空心人,全身上下莫说是剑,就是衣裳都没有半片。
“呃……呜……嗷……”
旋即,方唯平举双手,突地从棺材中跳起,双眼上翻只露出眼白。
嘴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声来。
“起,起煞了,这天光的至少是尸将级别,完了完了。”
边上的女子好像有些见识,慌忙地喊道。
听她这么一说,周围的黑衣人也是一下子慌了阵脚。
似乎是为了验证女子话语的真实性,方唯蹦跳两下,双手呈爪,作势要朝其中一人抓去。
“啊,有,有尸怪啊!”
那人吓得撂下手中钢刀,大叫着跑入了边上的山林里。
有一人做了榜样,其余人也不再硬撑。
一时之间作鸟兽散。
很快,路上只剩了方唯以及那青衣女子。
“嗷……呜……”
“好了,别装了。”
青衣女子拍了拍方唯道。
“嗷……咳咳,嗯。”
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方唯点点头,说道。
“我想请问……”
“啊……”
女子举起手。
“在问问题之前,可否请你先坐回你的棺材里去。”
她指了指方唯的下身,其意思不言而喻。
“自然。”
方唯点点头,爬上平板车,坐回棺材,这才继续开口。
“请问姑娘,这儿是何处?”
“清漾山。”
女子噘着嘴巴,细细地打量着方唯上下。
“倒是你,姓甚名谁,为何死而复活了?”
“在下姓方,单名一个唯字,既然能动,自然是从未死过,不知小姐你尊姓大名?”
听了方唯的解释,青衣女子有些狐疑地皱起眉头,半晌道。
“翠清漪”
二人互通了姓名,接下来的谈话就变得自然许多。
“那么,翠小姐,请问,这儿距离摄山有多远?”
方唯依旧记挂着白须陀。
“摄山?你打那来?”
翠清漪有些惊讶。
“算是吧。”
“那可就远了。”
翠清漪扁扁嘴。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少说也得走五日,更别说现在世道乱,十天估计都到不了。”
“世道乱?”
方唯有些奇怪,自己记忆中,大衍国的治安还是相当好的,称得上是国泰民安。
怎么睡个觉的功夫,世道就乱了?
“等等。”
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颍州呢,颍州有发生什么吗?”
“颍州?”
翠清漪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五个月前闹了妖怪,听族里长辈说,死的百姓得有万人之数,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万人?
莫非,那避尘珠最后还是给贵岁王爷拿去了?
况且,这件事既然已经是五个月之前,也就是说,自己至少昏迷了五个月?
那自己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方唯心中已是千涛骇浪,一时忘了回话。
“唉,我问你话呢,你家长辈没教过你礼数吗?”
“嗷,我,我昏迷之前,听说的。”
方唯回过神,随便搪塞了几句后,接着问道。
“那,朝廷呢?有没有查出些什么来?”
“朝廷?”
翠清漪听到这两个字,忽的露出一抹讥讽之色。
“大衍皇帝现在重病,又未立太子,现在所有人都在等他咽气,谁还有功夫去查这种事情?”
“随便扯了个妖怪作祟,就草草结案了。”
“那……”
方唯还想再问,翠清漪却是不想再答,一扬马鞭,便再次上路。
“别问了,前头就有个村子,不如给你添件衣服再说?”
马车一动,开始有了些许微风,方唯这才感觉浑身发冷,点头算是同意。
“也好。”
这辆马拉的平板车速度不算慢。
兜兜转转,不多时,便已经看到了一处村庄。
似是因为现在并非什么太平年。
周围立起了临时修建的围墙。
村头,还有两个力壮负责放哨。
此时,他俩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齐齐看着地上。
听见马嘶声,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小伙子头也没抬,就叫道。
“站住。”
“站什么站,你连清漪小姐都不认得了?”
边上那个一嘴络腮胡的中年人抬头一看,赶紧在那小伙子的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
然后,冲着翠清漪赔了个不是。
“抱歉啊清漪小姐,我现在就给你放行,请进请进。”
说罢,他让开路。
待到翠清漪和方唯进去后,再一次走回了先前的位置。
他蹲了下去,拾起了先前他俩一只在看的东西。
原来是一张画像。
那画像上的女子,手拿一小团扇。
半遮半掩着自己那张俏脸,一双美目顾盼生情。
鹅颈以下更是不着寸缕,只单单以一手臂,堪堪遮住胸前乍现的春光。
难怪叫他二人看直了眼。
那小伙子见他拿走了画像,当即不乐意起来。
“我说李叔,见者有份,你怎能独享呢?”
“去去,什么叫见者有份?我先看到的就是我的。”
那中年人挥着手,如同赶蚊子一般道。
“你要不给我,我就去告诉李婶,就说你藏了春宫图。”
“臭小子。”
听见这话,那中年人顿时是又急又怒,又是一巴掌招呼在那小子头上。
“你这娃娃好没教养,这样和大人说话,啊?”
那小伙子见他这般模样,便也不再言语。
低着头,走到边上放哨去了。
兴许是怕他不服,回头就去给自家媳妇报信。
中年人砸了咂嘴道。
“瞧你那样子,蔫头耷脑的,不过你也到年纪了,确实是想要的时候了,这样吧,晚上,你来叔家里头,我给你就是了。”
小伙子听他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涨红。
“但,你得替叔我放一早上的哨,怎样?”
中年人话锋一转。
“好好。”
能得画像,那小伙子自然是百般答应。
那中年人一听也是高兴,嘱咐两句,便转身回了村子。
他没有看到的是,从他转身开始,那小伙子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后背。
脸上的表情,越发奇怪。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