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梦/你快醒醒

朦胧的灯光,烛影被风吹灭了,那位画家站起身又重新点燃蜡烛,又回到了地板上,痴痴地望着她的画,汗水滴在画作上,却是得之不易的点睛之笔,如此地和谐美丽,一只手扶去了那来之不易的点睛之笔,转而点上高光

外边暴雨倾盆,那位画家的眼神炽热又激动。她从地上爬起,拿起那张画作,随意扎起的头发,簪着一支又一支的碳笔画笔。眼镜因为脸上的汗珠滑落,它碎了一半,那位画家没在意又重新戴上,她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采,高兴地转着圈。

“吱呀—”门响了。

—“周安?比赛还没开始呢,这幅画你已经改了好几遍稿子了。”进来的人换了鞋随口说着,似乎见怪不怪。

那位画家叫周安,今年21岁,家境并不显赫的一个小姑娘却有着磅礴大志——当一位人人皆知的画家。正如那位进来的人说的,周安已经为比赛准备好久了。外边电闪雷鸣,周安把灯打开,昏暗的房间里到处是画笔和画稿,搞得像欧洲风格的房间赫然出现俩个身影,一个是周安,另一个是刚进屋没多久的人——泽知州,是个很飒的女生,今年20岁。

—“是啊,这场比赛来之不易,必须更加重视。更何况这次比赛还有其它游戏呢。”

—“我说周安啊,有游戏的展画比赛你都敢去,不怕死在那里?”

—“知州啊,你和我不一样呢,我必须去看看,你要参加吗,我记得你有一副你的画作,简直是太符合这次比赛审美了!”

—“早落灰了,等我回去看看,陪你去玩玩。”泽知州把玩着周安的画笔说着。

—“知州不愧是泽家最知书达理的一个呢,就是温柔到爆炸。”周安扶了扶脸上的眼镜,俏皮地说着。

泽知州浅笑着,湿了的超短发被她弄成背头,倒是真有几分像男孩子,衣服微微贴在身上,可她是这个比赛的赞助商,她也知道这个比赛有多危险,但越惊险的东西到最后越是令人惊喜不是吗?更何况要去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只是不想让她的朋友失望而已。

——到了比赛那天。

画展口优雅大方,是周安喜欢的欧洲中世纪的风格,周围玫瑰点缀着,放着的音乐却是法国的乐曲。周安穿着红棕色风衣,头发随意地扎起来,手里局促的拿着小箱子,里面是准备的画笔和画展方为赛后准备的游戏规则图纸,脖子上挂着的是一个很复古的小相机,很贴合画展的风格。

—“周安啊,你要努努力啊”周安自己心理安慰,给自己默默打气。

泽知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周安身后,浅浅的笑意挂在嘴边,身上穿的也是贴合画展的风格,只不过身上挂着的赞助商的勋章。

—“哎?这勋章是阿怀做的啊,真没想到他做到这步了已经。”周安抚摸着泽知州胸口的勋章说着,似是感叹,又好像是庆幸。

画展开始了,一位戴着面具自称是鉴画师的带领着周安和其他人进入画展,脸上的面具遮住了所有人的面容,看不真切,在赞助商大厅中,灯光昏暗,大屏上是无死角的监控,人们脸上戴着面具,但都玩味地笑着,似乎在看一件件会动的“玩具”一般,泽知州手不自然地摩挲着手套,那手套精美的不像话,却被泽知州这般蹂躏,人人都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只有坐在泽知州身边的一位男士清咳两声,泽知州这才安分下来,泽知州身边的人正是阿怀,大名怀天梦,今年25岁,但是却是雕刻的好手,他不想来的,但在这之前那位先生似乎知道他的所有弱点,特别是周安……

—“怀先生,那位周小姐对我的画展很感兴趣呢~她会成为最后一个玩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那是周安啊,你忘了吗!”怀天梦对着电话怒吼着

—“滴滴滴”电话被挂断,怀天梦愤怒着冲去了画展,那个地狱!但回头就被人戴上面具恭敬地迎到了赞助商大厅。

—机械音响起“请各位赞助商认真欣赏“玩具”,已备在游戏中作为赌注,请结束画展后对本次行为进行保密”

泽知州就差拍桌子起身了,怀天梦拉着了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动,赞助商总共16位,“玩具”有17件,为什么呢?因为最后一个便是周安,泽知州和怀天梦压着心中的怒意,选择了这所谓的“玩具”画展正常开始了,那位鉴画师说着这幅画的来历,周安默默拿出画笔,画下自己喜欢的元素,鉴画师瞟了一眼周安,笑而不语。周安赶忙拿出相机拍照,和其他人一样,对这幅画赞不绝口。

鉴画师脸上挂着意味不同的笑意,带着一行人去观赏下一幅画。

下一副画是赞助商的画作,银色的边框里是一副油画,格外小众的风格,齐刷刷地拍照声,询问声,赞叹声起伏着。鉴画师笑着介绍着每一幅画,有时露出不满的神情,但都一一耐心说完。

——画展结束了。

画展结束,泽知州和怀天梦离开赞助商大厅,朝着周安走去,周安欢喜的拿着刚刚在画展里借鉴的画作,笑着跑向两人。

—“知州,阿怀你们看看,多么伟大的艺术画作啊,要是我能成名的话那该多好啊”周安眼里放着光说着,似乎真的为下次的游戏感到激动。

泽知州和怀天梦开始紧张起来,手心开始出汗,精美的服装衬得三人像精致的玩具,这场比赛游戏会毁了所有人的。

周安回到家,压抑的环境却让周安已经习惯,她默不作声回了房间,她轻轻掩上门,母亲随后到来的眼神让她不安,犀利、鄙夷、厌恶、嫉妒的眼神似乎要把她一口吞掉,她没有试探性地开口,而是等着母亲说话。

—“周安,给我按按摩,我这一天怪累的,你还去那破画展”周安母亲闭上眼,说这话的时候都是躺着的。

周安没说话,默默起身给母亲按摩。

—周安母亲不满地说着“我弄死你啊,真是的,要你有什么用。”

周安一句话没说,回了房间。她没拿起画笔,而是自己发呆神游,世界很安静,但似乎又有什么是吵闹的,嗡嗡作响,令人厌烦。母亲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说累呢?真是个怪人,这个家已经垮了,为什么要埋怨一个20岁正在工作的人呢?

画展后的游戏即将开始,周安深吸一口气,准备着游戏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