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看到手机上的提示,才意识到今天是父亲节,对于我来说对这个节日从来都没特别的感觉。除了去年筷子兄弟的一首《父亲》,点燃了我内心一丝好奇以外,好像没多少感受。
对于父亲的话题,在家里成为逆鳞,有时候好奇心驱使着我去问小叔,他只是和我说,有些事不要知道那么多,知道多了反而不好。见他都不肯向我解答,我想这样的疑问还要继续下去了,曾经我认为我很恨他,但是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又如何恨的起来呢?
他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抛弃了我,然后再也没来过,我也不知道我的命运为什么就该如此,不讨人喜欢。小时候读书因为这个事被村里同龄人笑话,那时候不懂,还幼稚向他们回击说:“没有爸爸怎么了,有妈妈就可以生出我了呀。”
而现在对自己的家庭有了了解,我也有一点点理解他,在我们家生活确实不是件很容易,或者很愉快的事情。一来是农村的大环境,包括现在都接受不了男人入赘的行为,爷爷因为历史阶级原因,年轻时候也是吃过很多言语上的嘲讽吧;二来我们家并不是一个很开明,做事可以商量的存在,爷爷强势的性格,其实也造成我性格上的缺陷,就是没有主见,因为从小到大我们家就不需要主见,而且做事谨小慎微,怕犯错,因为犯错就会挨骂,想来小时候是吵过多少架,都像吃饭一样寻常,而且在我们家很多时候吵架并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言语,所以造成母亲和几个姑姑们性格也变得比旁人更加敏感与急躁。可能是因为我和小叔都读了书的原因,我和他相处就很和谐,我和他性格都比较随和,带人也比较温和。
我说的这些希望不要把你吓到,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只是言语上都不肯让步,我想吃了没读书的亏吧,不过像你这么优秀、可爱、又有点俏皮的女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肯定会把他们哄得团团转。
我说的这些,只是站在理性角度来分析我父亲当年抛弃我们的原因,但是他肯定不能值得原谅,妈妈只是说起他很懒,那时候小叔年纪还很小,所以就把最大的她留在家里,所以才委屈嫁给自己并不爱的男人。想来小叔哥哥的早年夭亡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对于他的行为,我也没有资格原谅他,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选择,抛妻弃子是男人最无能的表现。如小叔对我说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丰富自己,强大自己,如果哪天他真的出现,不一定是件好事。”从这种笼统的话里头我也猜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若出现,不是一件好的征兆,我能理解他,我们现在没有他过得很安宁,如果哪天他的出现只会打破这安宁,造成的结果是凶是吉,亦未可知也,但是普通人又如何承受吉凶未卜的事情呢,我所能猜出的他们肯定有一段很不愉快的过去,这种经历应该在彼此心里都无法忘怀。说恨他,不过前面说到的,我对它他一无所知,没有确定的对象,其实有点无厘头。
我父爱的缺失,也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我对父亲的想象也是那首《父亲》,我想如果有父亲在,是不是我情感很多困惑可以向他倾诉呢?又或许他根本没法理解,只是在我感到能量不够的时候提供一个可能性。另一个就是高考结束的暑假我打过几次你家的电话,大都是你父亲接的,从语气中我能感受到慈祥,对我的打扰都没有多想多猜,直接叫你来接电话。想来叔叔他应该是一个开明的父亲,听高中一位老师说过你的父亲,是一位人民教师,我想他应该是知书达理的,想来我还挺羡慕的,更向往可以有机会可以和他当面聊聊,我想他如果知道,应该也会认可我这种向他女儿表达爱慕的方式吧。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最后也祝叔叔节日快乐,身体健康,桃李满天下。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写于2013年6月16日于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