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待望师

【“大师兄!”庄换双朝着远处的陵古喊道。

陵古沉静内敛的气质如同深邃的湖水静谧而深沉,一身青蓝色长袍着身,称得他气质出尘,明显很有大师风范。

“怎么了小师弟?”陵古冷峻的眉眼看过去。

庄换双被迷的魔怔了一般,看对方表情微变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大师兄,你要去哪?”

陵古指了指前方的古城,“师父让我下山去处理一些事情。”

庄换双表示自己也想跟着过去,但是既然是师父让大师兄去的,那肯定是重要的事情,他就不过去添麻烦了。

这次的事情确实非常重要。

他们青玉宗是目前河西大陆上最厉害的门派,地址众多,长老实力强劲,还有几位闭关的合体期老祖。

这个世界分为九种境界。

每种境界在分上中下三种阶段。

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炼虚期,合体期,大乘期,仙人。

现在所有大陆的成仙之道早已经断裂,最高也都是大乘中期。当然可能也有一些老怪物不愿意出山,这就不得而知了。

陵古是元婴后期,年少有为,是个有名的天才。

和平掌门以他为傲,也就是他师父。

这次出动的是大事情,而且人数不宜过多。

所以他这次带的都是宗门当中的佼佼者出去历练。

而且这些佼佼者可不一般,一个个脾气都怪的很,有一些境界甚至可能会比他要高,但是因为心性不太好,所以不被掌门看中。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抓住一种魔兽,妖狐巨鸟。

形以巨鸟,长狐尾也,喜以子食。猛而好独居,常为祸周边百姓,厄穷厄哉。

最近那里的村庄已经死了很多小孩了,基本上都入了妖狐巨鸟的嘴里。

本来这件事情还算普通的,虽然说一般妖狐巨鸟基本都在元婴后期化神前期,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向青玉宗举报,有邪修在为祸四方。他们抢夺了妖狐巨鸟抓过去的小孩,拿来修炼自身。

敢在青玉宗的地盘上撒野,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青玉宗向来对外宣称的都是治理安全太平,现在还疑似有大量邪修在这里利用妖狐巨鸟抓小孩修炼邪恶法术,就是对他们的打脸。

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处理也必须以最严肃的态度对待。

而且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这件事情才被发现,以前一直以为是妖狐巨鸟搞的鬼,没想到是邪修搞的。

现在这群邪修的实力估计已经在化神前期了。

如果想要全部清理掉必须要安排好人手。

这次虽然说影响不好,但是却是历练难得的机遇,所以这次青玉宗就派了几位非常优秀的弟子前去。

不仅展现了大宗门的风采,而且也安抚了百姓,还历练了弟子。

简直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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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古正在宗门口等人到齐。

“柳如烟……屠桉安……鸦鹤……好了,既然都到齐了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众人都朝他点点头。

谁人不知道陵古在中门极其受掌门的宠爱,大家是不会在明面上和陵古唱反调的。

该听话还是都会听话的。

一行人就匆匆下山了。

不少长老欣慰的在自己的宫里面用神力看着宗门外的弟子们斗志昂扬,心中感慨万千。

殊不知,这一去,凶险万分。

&

[梅花山庄]

“庄主……那位已经快要苏醒了。”黑衣男子半跪在男人身前,神色态度都极为恭敬。

男人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身上气质魅惑,听到这个消息神色未有太大的变化。

“出来么……出来挺好的。已经够久了。”

“庄主,青玉宗派了弟子下来查探情况。我们需不需要应对一下?”

“不用。好好欢迎人家就行了。毕竟我们是配合调查的,好人呐。”男人伸了个懒腰,深紫色的衣袍随他的动作而晃动,整个人与院内的布景相称。

手下恭敬的退了出去。

&

[绝顶之塔]

“终于……我终于可以出去了!哈哈哈!从此以后还有谁能够阻止我!那群老不死的就给我等着吧!等我出来之后要让整个修仙界血流成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男人被关在了从上往下数第二层塔里面。

手脚上面全是铁链,身上到处都是疤痕,但是疤痕里面仿佛看见了岩浆,似乎涌动着就要喷发出来。

他整个人像火一般,仿佛地狱的炎魔。

绝顶之塔关押着穷凶极恶之徒,一共九层塔,关了八个极为强大的、每一个出来都可以掀动整个修仙界的恶徒。

传说第一层塔不关恶徒,用来做什么没有人能知道。

所以人们口中的最上面那层塔自动解释为第二层塔。

绝顶之塔处在岩浆之上,凭空浮在四座高山之间,上面有九九八十一道防御,每一个恶徒身上也都下了法术。

总之,几千年来从来都没有一个恶徒从里面逃出来过。

此次最上面那一位苏醒,全都要靠正在努力奋斗的邪修们的帮忙。

他们每一个都燃烧自己的生命来冲破重重防御。八十一道防御,用了八十一个化神中期邪修的生命。

正常情况下恶徒也都在沉睡当中,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能把绝顶之塔的防御给破坏掉。

但是不知道这群邪修从哪里找来了一本秘法,成功将最上层的恶魔之子荆振方给唤醒了。

里外联合,荆振方如果废掉自己几乎所有的灵力的话,他有一成的几率跑出来。

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他跑了出去,灵力什么的自然是有的是方法可以得到。

实在不行就修炼禁忌之术。

他好歹也是逃过那么多年的人,能够让整个修仙界对他穷追不舍逃了几百年才抓到,荆振方肯定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他曾经在一个洞穴里面捡到了一本修仙秘籍,最后一页就是禁忌之术。

而且很多人不知道,将活着的妖狐巨鸟腹部剖开,塞进几个孕妇刚刚活生生取出来的婴儿,再将其肚子合上,妖狐巨鸟的魔力会源源不断的汇聚到怀中的婴儿上。

只要吃掉那些婴儿,荆振方也可以短时间内迅速提高实力。

就是副作用可能有点大,会损害他的丹田。】

一群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天上巨大的屏幕里的画面。

那是他们的过去。

过去一切都发生了,也正如荆振方所说的一样,他让整个修仙界血流成河,甚至所有黎民百姓都遭了罪。

修仙界里面的蛀虫也都纷纷跑出来危害人间,魔界和妖界趁虚而入,整个世界一片混乱。

后来先祭出现了好几个非常英勇的少年,企图拯救这个世界。

但是最后发现竟然没有任何办法!就好像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正在推着这个世界强硬的前进。

所有死过去的人,最后都在这个地方重新复活,他们数千次尝试改变原来的轨迹,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那个迎接他们来的人极为神秘,祂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存在片刻便消散离开了。

这股力量格外强大,他们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即使所有人加在一起,也微乎其微。

荆振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曾经的自己,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神经病。

世界都毁灭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去在乎究竟是善还是恶了,全部都希望改变曾经的轨迹,拯救世界。

他们重生在这里尝试了几千次,不久之后,就出现了这样一块光屏。

光屏播放的就是曾经的内容。

曾经他们做的蠢事。

那几位青玉宗的长老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们下了山,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因为他们这次下山刚好就对上了荆振方出塔,根本打不过一点。

妖狐巨鸟也被不知名力量大大增强,反派这边简直无敌了。

梅花山庄的庄主一脸无语。

早知如此,他当时就把山庄搬走。他们那一场大战打的天昏地暗,他的山庄直接没了。

陵古和曾经那几位天之骄子站在旁边,眼里除了无奈就是怨恨。

荆振方这个狗东西。

光屏内容还在继续。

但这次不一样的是,视角切换到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绝顶之塔的最顶层。

一群人惊讶的盯着光屏。

他们从来没见过最顶层,难道这次会揭秘最顶层有什么吗?

说不定是什么至高的存在。

但是他为什么在那里?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绝顶之塔过于神秘,他们根本没有丝毫的头绪。

【面前是一座有着奇怪符号和神圣文字的门。慢慢往里看去,有一道挺拔顷长的身影坐在桌子前,正在慢慢地吃着饭。

这时一个人敲了敲门。】

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当然认识这个敲门的人!祂就是当初在这里迎接他们的人!

【“进。”声音好听悦耳,但是缓缓流淌着,仿佛经历了时间的沉淀,莫名其妙就能抚平人的内心,就好像一阵清风拂过一般。

祂推开门,戏虐的面容变得正经,似乎有些恭敬。

“请您帮个忙。”

那道身影的样子也终于显现出来。

是一位长相极为冷峻的男人。表情淡然,有些超脱凡俗,而且看见他的第一眼所想的不是别的,而是会不自主的和这个人一样,慢慢的停下来。

他仿佛有一种时间的魔力。

但凡有一个人见过他,都会觉得帅气只是他微乎其微的一个优点而已。

男人掀起双眼,“要吃吗?”

祂恭敬地拒绝了,“不敢不敢,小生怎配与先生共食。”

男人继续吃,“什么事?”

祂似乎似有所感,抬头望了一眼,那一眼刚好就是光屏的位置。】

现场的人被吓了一跳。

庄换双颤颤巍巍地说:“祂是不是知道我们在看祂?!”

陵古一脸嫌弃,“知道就知道呗,反正祂已经够神秘了。不过祂竟然称祂面前的人为先生……看来又是一位高人啊。”

荆振方看了半天,忽然疑惑,“诶对了,那几个臭小子呢?”

这人这才发觉,那几个先后出现的少年英雄,不知道去哪了。

不是,这还能去哪儿啊?

果然,他们在光屏后面找到了他们,原来这玩意儿竟然双面的。

众人:“……”

神经。

鸦鹤神色冷淡地凝视着光屏,心里若有所思地猜测着。

他便是第一位横空出世的少年。

年少家道中落,出来摸爬滚打。

最后一鸣惊人才成名的。

【“世界有难,恳请先生出山。”男人低声说道。

吃饭的手一顿,他抬眸,“你解决不了么。”

男人低头,“有愧于先生,此次所入侵的乃大天道。”

他只是一方世界的天道,大天道是万千世界的管理者。

那人沉默了半晌,“行吧。”

男人眼神感激,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对他独有的信任和雀跃。】

张映客笑了,他是继鸦鹤之后的第二人。

少时是个天才,被废修为,后来遇到了机遇才重新回归巅峰。

“这人和他先生有点意思。”他笑着道。

鸦鹤依旧站在旁边看。

光屏画面又变了。

【荆振方正在高兴呢,忽然看见门被人打开了。

荆振方:“???”】

荆振方:“???”不是,他怎么不记得当初有这一幕呢?!

【那个面色平静有些淡淡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个扫帚。

他朝他笑了一下。

那一笑冰雪消融,温柔又有神采。

和他的形象完全是两种类型。

“我是新来的扫地下人,恶魔之子你好。”

荆振方面色古怪,“我从来没见过什么扫地的下人。这里是绝顶之塔啊,你怎么进来的?!”】

荆振方:“……”

呵。

人家可是你楼上的邻居呢。

柳如烟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是柳家大小姐,女扮男装偷跑出来的,想要干一翻大业成功了,没有也不想邂逅自己的什么狗屁伴侣。

【男人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扫起了地,然后嘟囔一句:“你的那些信徒们好烦。每天都要来塔下烦人。”

荆振方震惊,“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不是,这人究竟是谁啊???

“你叫什么?”荆振方最后只能问了一个他大概率会回答的问题。

“嗯……我叫,司寇。我有两个字,字墨卿,也字春枝。前者称呼比较多一点。”男人笑了笑回道。

“我姓司寇,无名哦。”他又说了一句。

荆振方奇怪,“怎么会无名呢。”

司寇笑眯眯,“就是没有。”

荆振方:“……”

有病。】

其他人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不,应该说是姓等于名字。

司寇。

姓司寇,无名,字墨卿,字春枝。

司寇墨卿。司寇春枝。

【荆振方有些百无聊赖。

司寇每天都会过来扫地,会和他聊聊天,渐渐地他也习惯了。

离他破除封印还有半个月,一想到这里他就很兴奋。】

庄换双不理解,“所以这位先生的作用是什么?荆振方不是照样想要搞事情吗?”

荆振方冷笑。

别人不了解他,他还不了解自己吗?看这样子,荆振方严重怀疑那个他已经开始在意司寇墨卿了。

柳如烟眯着眼睛笑,“那可不一定,我们先看看。”

荆振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柳如烟朝他笑笑。

【这天司寇又来了,他及腰的长发扎成了低马尾,看着颇为自在悠闲。

荆振方挑了挑眉,上下扫了他几眼,问道:“你……究竟是谁?”

长的好看,拥有随意进出绝顶之塔的能力,每天悠闲自在,不怕他。怎么看都不简单。

司寇这次没有再忽视他,用术法变出了一张桌子和两盏茶,朝他一点。

荆振方满脸惊讶和警惕。

他竟然能动了!虽然身上依旧有锁链和封印,但他能自由活动了!

“喝茶么?”司寇朝他举了举茶杯。

荆振方思考了很久才犹豫着坐下。

“我呀,我的这个身份你可能没有听过。”

荆振方不屑地冷哼一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好歹也是有几万年丰富的阅历的。”

司寇笑,“我是一名,待望师。”

荆振方:“?什么东西?”】

外面的人也都疑惑,什么是待望师?这是什么身份???

【“待望师。是等待的待,希望的望,好听吧。这是一个很美好的职业。专门给人带来希望,让人学会等待的职业。很多人都说这是个意难平的职业呢。”司寇耐心解释。

荆振方皱眉,“没听过。但是这个职业有鬼的用处?希望根本就没有,谁会有耐心等待希望。”

司寇没有鸟他,看了看他身上的皮肤,问:“身上的裂痕是力量过多要爆体了,还是突破封印的代价啊?”

荆振方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当然是后者。我怎么可能会爆体,力量再多也不可能。”

司寇伸了下手,“把你的手递我。”

荆振方疑惑地看着他,一脸嫌弃,“你不会是看上本大爷了吧?”

司寇也不生气,只是一直伸着手。

荆振方莫名其妙感觉良心受到了谴责,只好不情不愿地也伸了手。

骨骼分明纤细洁白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掌心,一股暖意随之而来。

慢慢地,他感觉自己身上仿佛被温暖包裹。

以往的炎热不复存在,就好像泡在了冰水里面,他在不断降温。最终回归起先的体温。

荆振方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你连封印的代价都能治好,待望师都这么厉害吗?”

司寇笑笑,“目前待望师还只有我一个呢。这是为我定制的职业。”

荆振方一脸复杂地看着他,“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神经?”

最后15天,他们就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每天照常聊聊天,荆振方不会在自由活动的时候选择打破封印,因为自由活动不代表封印会减弱,更何况还有司寇这么一个疑似很强的人在。

他很神秘,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关于他所充满的疑问太多太多,没有时间给荆振方一一去探索,他也不是很想浪费精力去了解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等到最后一天,终于来临了。】

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盯着,张映客说:“希望这位待望师,能够解决这一次危机吧。”

荆振方冷哼,“这怎么可能?即使那个我经历了一些不一样,但是不可能蠢到因为一个扫地的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更何况我与他只有见面之交,没有任何恩怨牵挂。”

柳如烟一脸奸笑:“谁知道呢?”她就喜欢和荆振方对着干,谁让他当初陷害了自己?

害自己暴露了女儿身。

荆振方不理她。

【荆振方脸上全都是兴奋和颤抖,他终于要成功了。

所有的能量已经齐聚,他只需要破除封印之后就可以出去。

当他布阵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他死死的皱着眉头,只觉得这道声音如此的令人烦躁。恨不得马上杀了对方。

门被打开了。

是司寇。

司寇看见他这样有些惊讶。

荆振方冷笑地想着,这是见识到了他的真面目从而终于感到害怕了吗?

真是可笑啊。

“你为什么要跪在地上?”司寇的声音响起。

荆振方听的一个踉跄,啪的一下全身摔到了地上。

看起来有些狼狈。

司寇赶紧过去将人扶起,“摔到地上干嘛?跪不住了就别跪呗。”】

荆振方:“……”

柳如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我们也好想笑。

【荆振方实在是忍无可忍,“不是你看不出来我在干嘛吗?”

司寇:“?”

他看对方的脸色确实很认真,也严肃了起来,四周观察了一下。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在画,在画阵。”

荆振方这才满意,“没错。我马上就要出去了。”

司寇有些疑惑,“你要怎么出去?”

荆振方刚想回答他,然后就听见司寇说:“靠,外面那些邪修的法术吗?”

“可是他们早就魂飞魄散了。”

荆振方:“!!!”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他们早就死光了?!!”

司寇一脸平静,“我杀的呀。”

荆振方第一次从他平静的脸上感受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

他猛地挣开了司寇,有些崩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寇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理了理他的衣角,“我当然知道啊。可你不是恶魔之子吗?”

荆振方怔愣在了原地,对啊。

相处了这么久,他都快忘了对方和自己的身份差距了。

他是恶魔之子,是极恶之徒。

对方是一个扫地的下人,知道了恶徒快逃跑了自然要阻止。

“但是你怎么会知道是他们?你怎么知道是他们要奉献自己的生命?这种说法只在禁忌之书上有,甚至于即使你把他们都杀光了,但只要他们还有魂魄都能够成功。”

“你怎么知道要把他们魂飞魄散的。”最后这句话他甚至问的异常平静。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可能是已经被关久了,也不差这会儿了。

也有可能是气急了,已经崩溃了。

或者说他不可置信,不敢相信。

司寇微微一笑,将他摁坐下,替他束起了头发。

“那本禁忌之书是我写的。”

“所以我自然看得出来。”】

光屏里面和光屏外面都沉默了。

他们被炸裂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都猜想过,独独没有想过这是他写的书。

更何况下面那群邪修全都是化神前期的修士,他一个不剩,全魂飞魄散。

更何况还能写出这么牛逼的书。

怪不得是先生呢。

【“这么逆天的吗?”荆振方已经崩溃了。

“所以你根本不是什么下人吧。你应该是什么大人物在这玩我呢?”

司寇一脸为难,“我这怎么能叫玩你呢?我是绝顶之塔的塔主啊,我不封印你,谁封印你?”

荆振方:“哈?”怪不得呢。

那这样一切都好解释了。

为什么他能来去自如,悠闲自在,还能随意让他解放自由。

“我现在真觉得你是神经。作为塔主你搁我这儿天天扫地聊天,我看你把我封印都是顺手的吧?!”

司寇摸了摸鼻尖。

“你想多了。我其实只来你这儿。”

荆振方疑惑:“为啥?”

司寇:“因为你比较好逗。”

荆振方:“……”】

柳如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因为你比较好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荆振方:“……来咱俩打一架吧。”

柳如烟:“笑不活了家人们。”

屠桉安听到了一个消息,“他是一位塔主,还是一位待望师。在我们原世界发展线里面,真的有这个人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

真的有这个人没有?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