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己清净清净,你离我远点行吗?”
“一丈远够不够?”
这时候他还“嘴贱”,就不怪秦娅厌恶他,“曹义安,你真心回来帮我盖房子?”
“天地良心,我要是骗你,我是狗。”
“好,你现在听我的话,去睡觉!”
“哎,好咧!”
不敢惹眼睛里要喷火的女人,但是他敢惹不能说话的男人。
冯久刚要躺下,只见锁住的门转了一圈,被人用钥匙打开。
曹义安痞里痞气的倚着门框,皮笑肉不笑盯着冯久。
“这才几点啊?不上山抓蛇吗?”
“你有什么事?”冯久打着手语。
“别跟我比比划划,你以为我能看懂?”
蛇跑了,他现在也不怕冯久再拿蛇吓唬他。
这里是他主场,糊弄糊弄见识少的吴伯两口子行,想骗过精明的他,门都没有。
“我见过你,不得不承认,你化妆手段高明,顶着别人的脸接近我。”
曹义安这边义愤填膺,冯久却表现的一脸懵逼,令他十分不爽。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我身边当卧底,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
“明天你必须离开,回去告诉你主子,你们的计谋已经被我识破,想对付我就少耍阴招,是男人就光明正大决一死战。”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找啥呢?身上有虱子吗?”
冯久找到纸和笔,快速写了一句话,递到曹义安面前。
“我困了,要睡觉,麻烦你在外面把门锁上。”
“什么?”曹义安气的暴跳如雷。
“合着我说半天,给你唱催眠曲呢?”
冯久很不客气的点头,同时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拽出一条蛇,亲了一口。
啊?曹义安差一点当场去世。
落荒而逃后,冯久嘴角噙着抹冷笑,起身锁好门,将那条十分逼真的3D打印蛇扔到门口。
曹义安迅速跳上床,钻进被窝蒙住脑袋,考试疯狂往“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发消息。
“变态啊,家里来了个变态,TMD,吓死宝宝了。”
“老大老二快点来,救救宝宝吧,救命!”
“你们再不来我就死了!失去可爱的弟弟,对你们丝毫没有好处!”
“仇人把杀手安排在我身边,到底有没有人管?”
发了数条无人搭理,嘴里骂着老大老二冷血,盯着群里一个黑乎乎头像,咬牙把秦娅推了出来。
“那个男人被娅姐打伤,准备赖在这里不走,一辈子让娅姐养着他。”
死一般寂静,他怀疑这个群里的人,都不在人世了。
丢掉手机,曹义安唉声叹气。
逃跑一次情有可原,逃跑两次,往后想得到娅姐原谅,应该比登天还难。
臭混蛋除了会拿蛇吓唬他,一无是处,自己怕个球啊,干就完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想通之后,曹义安竟然一觉睡到天明,闻着饭香到一楼餐桌前。
秦娅和冯久已经坐在那里吃饭。
吴大娘一个劲儿的夸奖冯久。
“你打的蛋花真好看,我就是弄不好,每次不是腥,就是花都散开,影响口感,是不是秦娅?我夸小久对不对?”
小久?
一天功夫不到,吴大娘就跟抓蛇的如此热络?
曹义安嫉妒的心口喷火。
拉了把凳子坐下,曹义安报复似的猛灌一口蛋汤。
“呸呸呸,一点都不好吃,腥死了,啥破玩意儿?”
吴大娘气的直敲他脑袋。
“山猪吃不了细糠,浪费粮食可耻。”
曹义安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大娘你还知道我是谁不?”
“你是懒猪,看看吧,你睡觉时小久帮我劈好了一堆柴火,你再看看你,一天天除了吃,啥也不会。”
劈柴?
曹义安伸长脖子一看,墙角处可不是新码着一排长短均匀的柴火吗?
把他给能耐的,就显他有眼力见,会干活?
“你想要多少柴火?我能给你买回来一卡车。”曹义安不服气道。
“行了,快别糟蹋钱了,山上有的是枯枝烂木,用得着买?你们在外挣钱也不容易,可不能胡乱花钱。”
秦娅看了眼曹义安,昨天被冯久吓到后,就处处跟他作对。
可惜第一局就输了,村里人给他三兄弟的“昵称”是“败家子”,他的一言一行,果然对得起这个称号。
早上被冯久劈柴的声音吵醒,秦娅躲在窗户后面观察半天。
真是陈酿的人吗?看他干农活的样子,压根看不出一丝破绽。
正如吴伯夸他的话,是干活的好手。
疑问留在心里,放下碗筷的同时,冯久也把筷子撂下。
“吃饱了吗?”吴大娘关心问道。
冯久点头,目光追随秦娅。
曹义安气的牙根痒,到底哪个混蛋派来的卧底?监视他的同时,还觊觎娅姐美色?
“吴伯,能借你的三轮车用用吗?”
她答应冯久,带他去镇上检查脑袋,曹义安一听,立马放下筷子,“问吴伯干啥?我的车不是现成的吗?”
秦娅看看他,没说话。
“不过我的车你坐不收费,他坐收……收一百块,公道合理。”
这就是她不直接跟他提出借车的原因。
这个曹义安,绝对是上天派来给她制造混乱的。
“你帮我送吴伯去隔壁镇的花圃,买一些花苗回来。”
啊?
秦娅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娅姐,你看这样安排行吗?我带他去医院,你开我的车去花圃。”
“不怕蛇了?”秦娅好奇问道。
“……”
这时候曹义安才看清楚,冯•混蛋•久的手腕上,缠着一条绿油油的小蛇,冲他调皮的吐着舌头。
混账玩意儿!
三轮车刚开到村口,后面的冯久使劲儿拍打车厢。
“干嘛?”秦娅皱着眉头问道。
只见冯久跳下车,把秦娅从驾驶座拉下来,又指指封闭的后车厢,示意她上去。
“你会开车?”
冯久从兜里摸出一本驾照,在她眼前晃晃,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得意。
“脑袋不疼,眼睛不花了?”
她的话音刚落,冯久忽然单手支着脑袋,痛苦的眯着眼睛。
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妥妥的演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