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敕勒川,李子熟了,1回

  • 拓荒者年代
  • 2309字
  • 2024-11-12 17:15:15

01关于勒

勒,汉语一级字,多音字,读作勒(lè或lēi),本义指套在马头上带嚼子的笼头,用作人名时,读lè。

在南北朝时候,中国的北方曾经有一个敕勒族,又名丁零、高车、回鹘,是今天维吾尔族的主要族源,他们最早生活在贝加尔湖附近,虽然是属于欧罗巴的白种人,但却以狼为图腾。

在汉帝国击溃匈奴后,一部分敕勒人的地域开始南移,至北魏,和鲜卑一起逐渐融入了汉人的中原。

另一部分因为不了解、害怕民族大融合、加上跑得太快,就越来越远,到了今天俄罗斯西伯利亚的极寒之地,成了涅涅茨人。

在华夏历史上只存在了30多年、曾经恐怖一时吃人杀汉、匈奴别落、西域石国的兽食人褐族,是五胡乱华中最残暴的一支。除了他的首领石勒,因为在历史上建立了十六国后赵,最后皈依了西域大和尚佛图澄,得到君主盛名获得救赎外,其余的褐族在后来冉闵强大起来后,或被屠杀消亡或北上迁移了,在今天的俄罗斯叶尼塞河流上游的一个小镇上,居住着一个被称作“Ket人”的族群,就是羯族人后裔,如今他(她)们早已忘记了前人之往事、幸福的生活着、与杀戮无关

著名的《敕勒歌》,是北齐时敕勒人的鲜卑语的牧歌,不仅被《乐府诗集》收藏在《敕勒川》中,更是今天部编统编进二上语文19古诗《敕勒歌》里,大意如下: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在封建帝王、祝由术、道教,勒lè,都是必用的勒令,只不过发起人有不同罢了,都是上层建筑的意志表达,与敕Chi通用。

藏语,勒lè是音乐和美妙的歌唱之意。

古彝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同属汉藏语系,勒lè是耳或闻的意思。

古兰经中,有18个索勒lè,是真主的启示和醒言,阿拉伯人习惯把完美的骆驼成为苏勒lè。

第一回、砍脑壳的“叙勒天”

蒙渡,夜郎溪穿过,在这里还不叫夜郎的时候,它的名字叫南江,赶水镇以下是綦江,从贵州一路蜿蜒流淌到重庆,最后汇入万里母亲河的长江。

但这美好的一切,已经和勒天都无关,虽然李子也熟了,即便瘦田中的谷黍几乎没什么收成,但地里还有一些原产于咱华夏中国的黄豆些,还是能活、甚至期盼一天天日子会好起来,我的手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再假以时日,上山狩猎都是可以的...

听说沿着大江大河的地方日子还是滋润的,当然曾经的祖辈生活过的那个地方,哪怕是天堂,都已经与自己这一家人无关了,我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去忘记,和前往中原融合的、远走敕勒海、变了模样仍然留在敕勒川的这些族人都有所不同,在叙勒天的内心深处,有个勒,但早已不在阴山,而是在这里,贵人苗裔部落的黔之地,世代生息繁衍,为了这个目标,他什么罪都可以承受和什么错都可以去做,哪怕几个孩子长这么大了,都没有吃过真正美味加了盐巴的糯米饭和年猪肉。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傻儿子,莫非是脑袋被发烧着的天火真的烧傻了,犯这禁忌?

你从来不言不语不开口的嘴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字怎么会是它“lè勒”,你本该觉喊出“勒lēi”的,因为“不是你呼吸不了,而是我勒lēi住了你的脖子,但为什么呀,虎毒不食子,还是下不了手啊,他那阿妈的眼神像狼一样冷冷的看着我,让人害怕,我这就松手,傻人就该死么?只是天儿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说那lè勒,你本该喊勒lēi才是的,但我会去和祖先说明和解释眼前的这一切,到你这里,如果你开口说勒lēi,你就本该是敕勒叙家第九代勒,虽然目前穷,但少主一般的…”

我也是,实在是迫不得已,我,敕勒叙家主锈剑,对天起誓“绝不敢心存冒犯之意,我家孩儿勒氺天破出“勒lè”纯属偶然,但求让他自生自灭,如果他侥幸活了下去,我愿献今世勒,以奉天”

勒氺天,他那一双人畜无害的双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面恶心善的父亲,父亲正在控制着力度的绑着自己,眼里衔着泪,其中有2滴是落在他的嘴唇之上,他微微的吸吮了一下,和自己的一样,怎么都是咸的?

听说海水就是咸的,但一滴泪能流到海里面吗,那么那么远,而我父亲的眼泪却到了我嘴边,这儿就是它最后的归属,但却不是我最后的时光,为了活下去,我需要休息,不然命运无法翻转,虽然天上一没月亮二无星斗,家人们点起的也只是微弱的火把,但穷人的眼睛始终是闪亮的,想起奶奶活着时说过“你这一双招子,是要勒天的”,然后他安静的闭上了双眼、不再睁开,等待随着江水而去…

这是在夜郎溪漂流道一个竹排的筏子上,下面铺了几张硕大的兽皮,其中包括父亲喜欢炫耀的虎皮,竖起耳朵听,父亲还是“哎”了一声,在最后捆自己的脖子时,勒lè感觉到勒lēi,但全身不能动弹,他感觉到有个道士给自己说的五心向天,是存在的,慢慢的意识在空白,口水也没有了,想说话来着但眼睛也没水转不动了,最后一眼,是母亲冲上来用全身力气的把魁梧的父亲推翻在地。

母亲开始叫骂道“砍脑壳的,你是不是疯了,不是说好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吗?你们都给我滚开,你们才是一群大傻子,活该这一代代背井离乡居无定所的流浪和落难,我捡来的,我来生养我来捆绑我来送别,你们难道都瞎了眼,只听上苍的,孩子他爹你看你松手,我们孩子的眼睛不就在滴溜溜的转吗,他可是聪明着呢,吃奶都害怕我奶头疼的,不像老大老二,都像欠她们似的又抓又扯,已经用麻绳勒lēi住他的脖子,还需要这样下死手,咱孩子就算死,也得让他体体面面安详着走,我相信我儿天命,会活下去,还是想想以后让他怎么原谅我们的无情吧,只恨自己是一个妇人”

在记忆里,清晰的记得母亲那双粗糙而纤细的手绕到胸前给双手解开做了个活扣,勒氺天心里开始组织语言“无论如何,我都心存感激,你们可是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和家人,都怪我自己,应该说勒lēi的,我怎么就忘了父亲说过的我们都是不能有姓的人,那可是家族坚守的千百年毒药般的誓言和传统,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把勒lè放在名字里,不能成为姓氏,因为姓已经奉献给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