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送祝晴回别墅后，她叫住他，“时川……”
“小晴，我想静一静。”
“好……”
*
中午程见书拿着数学答题卡过来公布成绩，安锦坐在风幸安旁边，双手合十，“希望数学成绩还没出来，希望数学成绩还没出来。”
风幸安：“……”
程见书听着教室的哄闹声，笑道，“其他科老师排名还没出来，不过总分成绩排名我已经弄好了。”
“程哥……实不相瞒，我没有很想知道自己的成绩。”
“我也是，我突然间觉得不知道也许会是一件好事。”
“程哥，我妈的意思是不要发班级群，她觉得丢人。”
程见书无奈，“我就念一个总分排名和你们的数学成绩，至于其他科就留给各科老师揭晓。”
“念到名字的上来拿答题卡，首先第一名毋庸置疑，纪屿舟，数学一百四十八。”他把答题卡翻了一面，“最后大题的最后小问有点粗心，答案错了。”
哪怕人没在，他们的掌声依旧热烈。
“纪少的分数还真在情理之中，数学一百四十八，我这辈子就只能做梦梦到了。”
“是啊，英语都差一分满分，想都不敢想。”
“数学是我的噩梦，但程哥不是！”
“接下来第二名，风幸安，数学一百四十五。”程见书嘴角笑都合不拢，他们班出了两个前三，他高兴，“也是前三的第二名！”
下面的人瞬间炸了。
“我去！原本以为风同学英语考赢了纪少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没想到还有更炸裂的！”
“卧槽！第二！一班的某人居然排第三了！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同桌啊！小弟膜拜你！”
“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苏恬脸都要气变形了吧~”
“我就知道风同学是隐藏学霸。”
“哦哟，你又知道了？”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在风幸安身上。
祈归扭头看向风幸安，“风同学，你真厉害！阿纪这下真的要有危机感了。”
这句话让淡定的风幸安有了情绪波动，眼神坚定，“我会让他更有危机感的。”
叶剑桥哈哈笑道，“何止是让纪哥更有危机感啊，一班的人现在恐怕都把心脏提到嗓子眼了，哇哈哈哈哈哈，我畅快！”
祈归：“……”
麻烦你收敛点，笑得有点大声。
风幸安上台把自己和纪屿舟的答题卡拿下去，程见书关心问了句，“脚好点了吗？”
风幸安点头，“好多了，谢谢老师。”
程见书见状也放心了，继续念，“第三名，周知序，一百三十七。”
“第四名，书宁，一百三。”
书宁不服气，周知序高兴，二人视线对上，无形中似有火花燃烧。
“……”
“第*名，左煜泽，一百三。”
“……”
越到后面大家越紧张，总排名越靠后的程见书也没有念排名了。
“祈归，一百二十七。”
“叶剑桥，一百二十五。”
祈归笑了，叶剑桥重重一哼，“我不服，凭什么你英语比我高，数学还比我高？两科都比我高几分，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可别冤枉人，这只能说明我比你高几分。”
叶剑桥咬牙切齿：“……更气人的是！你特么数学成绩是老子英语成绩！”
“……我是真冤。”
“安锦，一百一十一。”
安锦哭了，“第一次，我的数学成绩第一次上百……妈妈，你带我去拜的佛有用！”
安锦嘴角控制不住上扬，去讲台那卷子，高兴的五官都飞起来了，“谢谢老师。”
那兴高采烈的模样让人也忍不住跟着笑。
等所有成绩念完，程见书喝了口水，“这次大家考得都不错，希望考好的同学继续保持，没考的也不要灰心，我们后面还有机会。好了，大家休息休息吧。”
知道自己数学成绩后，大家都没那么紧张了，趴在桌上开始补觉，
祈归抵着桌，手在下面拿出手机，在三人群里发消息。
祈归：【@JYZ阿纪，你猜猜自己成绩排多少（狗头）】
叶剑桥：：【@JYZ纪哥，你再猜猜风同学排多少（狗头）】
祈归：【阿纪？阿纪？！阿纪？！！】
叶剑桥：【（大哭）纪哥！你没事吧？！你还在的话吱一声啊！！纪哥！！！】
纪屿舟过了几分钟才慢吞吞回复：【滚，别恶心我。】
又回复叶剑桥的那句话：【她考了多少？】
叶剑桥嘿嘿一笑，边打字边小声对祈归说，“你没用对召唤他的方法。”
祈归：“滚。”
叶剑桥：【你第一，风同学第二，校前三第二名！】
纪屿舟左手拿冰袋捂脸，右手打着字，唇角微微上扬：【她很厉害。】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问：【她有什么反应吗？】
祈归悄摸扭头看了眼看着答题卡的人，打字：【没感觉到开心。】
不开心？
纪屿舟拧了拧眉。
风幸安看着纪屿舟的答题卡，他的字好看，张狂的像他本人，做题的格式和过程都好看。
她重点看的是纪屿舟答案算错的那题，自己在草稿本上演算，结果就是少写一个零。
确实粗心。
午休下课，安锦过来借用她的试卷，她的试卷上写满了纪屿舟留下的重点内容，对安锦来说帮助挺大的。
“安安，我就知道你是个学霸，”安锦边看试卷边说，“我看过你的作业，那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
“没那么夸张，纪屿舟厉害，”
*
晚自习上，语文老师拿着答题卡进来，大家面如死灰，如果说其余的科目蒙能蒙对几个，那语文就绝无可能，甚至有错别字都要被扣分。
“我默写错了一个字，希望老师别发现。”
“我默写写岔了一句，也希望老师别发现，因为我觉得很通顺。”
“？”
语文老师黎姿把电脑打开，面无表情无形给了他们压力，“课代表来念念大家的语文成绩。”
语文课代表站上讲台，“咳咳，首先来念一下纪少的分数，一百四十五！”
下边儿的人习以为常，“又是作文扣的最多吧？”
课代表继续，“风同学一百四十一！”
下边儿的同学，“……虽然早有准备，但没准备好一百四以上。”
“班长，一百三十七。”
“书宁，一百三十五。”
课代表念着分数，等念完之后，黎姿忽然笑了，“某个同学，我很好奇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次北固山下》乡书何处达，归雁入胡天。
《使至塞上》征蓬出汉塞，归雁洛阳边。
合理吗？”
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