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凭什么如此对我?

太子殿下的好感值不对了!

居然是,变回了令人惊讶的零分。

这独孤崖,果然是喜怒无常……芙妤觉得今天自己算是见识了。

所有人,都是因为她的天赋神力在九阶以外,而增加了好感值。

偏偏只有这独孤崖的好感值,居然是不增反减,减了整整30分。

等于她先前送的城池图纸、糯米糕、美酒……所有的东西,全都在这顷刻间就白费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而此时。

独孤崖似笑非笑地说,“芙妤,你可真是了不起。”

他作为太子殿下,自然是有自己的思虑。

独孤崖是未曾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质子芙妤,她居然会有如此天赋神力。

如此长此以往,芙妤,就绝对会成为一个逆天的天才。

而皇家,可不会允许有这样的逆天存在!

权势地位,在他独孤崖的眼里,高于一切。

所有可能会对他王位造成任何威胁的人,他都不会允许存在。

所以,很显然的是,现在除了老四,还多了个,芙妤……

独孤崖原本一直是神情莫测的。

下一刻。

突然,他竟然直接展了手中的折扇。

折扇扇骨的锋芒,顿时显现……

——目标就是,芙妤。

独孤荒最先发现,立刻就取了佩剑保护她。

直接惊惶地怒骂道,“狗太子,有我在守着她,你敢!”

芙妤惊讶地连连退却。

太子殿下平时一直对自己也算客气,此刻,竟然会是想诛灭她。

芙妤当然是不懂独孤崖的心思。

也更是想不到,如今,独孤崖竟然还,全不顾周围所有兽人的目睹……

而且。

今天独孤崖用的明显并不是佩剑!

独孤崖,居然是以折扇,为真正的武器。

并非佩剑。

独孤荒也是觉得意想不到,“狗太子,原来,你是一直在藏拙。”

今天的独孤崖明显是认真了,他的实力天赋也让人猜不到。

只消须臾片刻。

作为五阶高手的独孤荒,居然已经败北了……

他踉跄地,退却几步。

独孤荒也是没想到,往昔一直以为,独孤崖是完全不会剑术的。

毕竟,所有侍从都因为他是太子殿下,而礼让于他。

一直勤于练习的剑术都不会,更遑论,他会有什么天赋神力?。

却不曾想,独孤崖竟然是有着,至少比五阶还高的天赋神力……

也仅仅是下一刻。

独孤崖的折扇,已至芙妤的颊边。

直接削了她的一缕青丝。

一刹那,她的颊边也是多了道殷红。

芙妤也是终于看清了……

独孤崖那双原本漆黑如夜的墨瞳。

在这瞬间,竟是变成了鎏金的凤眸。

如此俊美非凡……可是,却也是致命的。

而看到这幕,众兽都是惊骇连连。

但是,这位可是高贵的太子殿下,谁又会选择去助芙妤?

这一刻。

雪清忧则是毫不犹豫地,护好了芙妤。

随后,他立刻故作恭敬地作揖,高声提醒道:

“太子殿下!今天是狐族秋姗奈的及笄礼……您却如此,对待前来观礼的贵客芙妤?岂非让众兽寒了心?”

听闻此言。

这回,独孤崖倒像是终于听劝了……不再运转折扇。

他随即阖起折扇,眼眸望向芙妤,仍然是冰冷无情的。

而所有的兽人,全程皆是一致地垂首,自然是没人敢说话。

秋姗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独孤崖突然又喜怒无常,竟然针对起芙妤。

虽然她是非常乐见其成,可是,也会心里由衷地惧怕这位太子。

随后。

独孤崖是凤眸一眯,“这质子,今天在及笄礼,也不知敛起锋芒,就由孤带走。”

于此时,秋姗奈听后,愈发得意地笑。

“崖哥哥,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果然,就知道,你今天是专门为了我出气。”

独孤荒此刻已是重伤,他正想说些什么……

雪清忧却是故意以眼神示意,摇首。

芙妤更是绝望,自己明明是有这样至高的天赋神力,却不知,该如何才能保护自己?

此时,又得孑然一人面对如此的独孤崖。

……

太子府。

芙妤虽然仍是惊惧,却也坚定地想离开。

“芙妤也不知是何时……竟是得罪了太子殿下,既然如此,就让我离开吧。”

毕竟,独孤崖先前是退了婚事,他已经是对自己弃之敝履。

他的好感值先前一直在30,再不曾变化过。

今天又如此对待自己,而且,好感值也已清零。

……何必,再继续逗留?

“你想离开了?”独孤崖凤眸微眯,“那孤非常好奇原因了,你说。”

“没有什么理由,太子殿下,你就让我离开吧。”

芙妤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许茫然……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变化莫测,变成如此的可怖冰冷。

独孤崖是悠闲地摇着折扇。

他的鎏金眼眸睥睨着芙妤,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想走就走,你以为,太子府是什么地方?”

随后,独孤崖的神情似笑非笑,“孤权且,当作今天,没有听见你讲的这些话。”

芙妤纤细的手腕被攥了。

她是明白了,自己今天怕是走不得了。

“切记,孤不是你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芙妤颇有些无奈,“我想走就走,那你到底想如何呢?”

独孤崖的语调里,是无尽的不屑和轻蔑:

“呵,你莫不是认为,你还有资格和孤谈条件?”

芙妤顿时是气极了。

“为何,太子殿下非得如此为难我?……倒是和传闻里说得相似,狈都是狡诈的。”

“芙妤!你可知,你是在说些什么?”独孤崖的语气愈发地不善,“你今天休想走。”

“你凭什么如此对我?”

他冷声道,“就凭孤是太子,而你只是个质子罢了。”

此时。

他的眼神里皆是鄙夷冰冷。

仿佛是在看待一只卑微的蝼蚁。

芙妤是没想到,原来,他一直是如此看待自己的。

“能一直如此伴在孤的身边,分明应是你的幸事,才对啊……”

独孤崖的指尖拂过她的梨涡,

“往昔,有多少的雌兽,都惟愿接近孤,可是,孤却是从没理会过旁人。”

“嘘,所以,你可别,再说那些忤逆的话语,就让孤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