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宇智波秋必须死!

木叶村,宇智波族地内,一盘将棋摆在圆筒形矮木桌上,两名约莫中年的宇智波分别坐在桌边。

木制推拉门打开着,院中阳光和煦,两名稍年轻的宇智波敬职敬责分别站在木门一侧,一动不动,像是两个木头疙瘩。

棋局焦灼,其中一人手持棋子,棋子表层的木制纹理都快被摩挲的圆润,他仍旧不知下往何处。

已是死局。

他无奈叹息一声,

“贤仁,我们第一次下棋是在多少年前去了?”

“三十三年前,族长,当时我们还只是忍校的学生。”

宇智波族长和煦一笑,无奈本身五官太过凶恶,看上去不伦不类。

在他对面,宇智波贤仁一席素黑和服,长发被一根发带拢在一起,虽人至中年,容颜不再,一身气质也依旧令人着迷。

“是啊,三十三年,忍校毕业、中忍考试、上忍考核,我们几乎是前后脚完成,每一次我都比你快上一小步,唯独将棋与培养子嗣方面,我的确不如你。”

宇智波贤仁笑容一凝,瞬间读懂了身前人的意思,他回道,

“论将棋,我天赋较之族长,只怕还要弱上不少。只是,族人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不似我只为一闲人,有空来钻研这些歪门邪道。”

他的回答在避重就轻,可族长愿意让他轻轻揭过此事吗?

显然不会,宇智波族长今天就是冲这个来的,他要为自己的儿子宇智波富岳扫清所有阻碍。

他淡淡一笑,

“贤仁还是太过谦虚,能在一件事情上努力也是一种天赋。再说,贤仁教育子嗣的天赋,才真是令人羡慕。别人的孩子都能带得这般好,更何况自己的孩子,只可惜你一生未娶妻生子,倒是宇智波一族的遗憾。”

宇智波贤仁不语,族长笑里藏刀,话里话外就是要将事情往宇智波秋与宇智波富岳二人身上引。

“族长谬赞,秋只不过是运气比常人好上一些,做事学艺总能先一步找到关键窍门。这一次也是,能从雨之国脱身······”

“话不能这样说。”族长手一摆,“秋是个顶好的后辈,天赋好、肯吃苦,这一次更是继镜之后,成为第二个属于宇智波一族的队长,难能可贵啊!或许,这小子真有气运加身。假以时日,我未必不能退贤让位,引他为新族长,带领宇智波一族走向辉煌!”

说得好听,若不是宇智波秋远走雨之国,就是被他所逼出来的,宇智波贤仁恐怕真就信了。

信了眼前之人没有门户之私,一心只想复兴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贤仁很明白,族长想复兴宇智波,但他要复兴的宇智波一族,得是他们一脉的宇智波!

不过,宇智波族长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未来他的一个孙子真的将宇智波一族变成了他们一脉的宇智波一族。

“族长过誉了,富岳少族长实力高强,更得人心,是大家公认的族长人选。再说,秋这孩子太过年轻,自小未与人相处,恐不能服众。”

“无妨,宇智波一族以实力为尊,他的年轻反倒是优势。富岳年过18堪堪开启三勾玉,剑术一塌糊涂,忍术也是一塌糊涂,与秋根本无法比。”

“但是,族长······”

宇智波贤仁还想解释,可宇智波族长已经不耐烦,他猛拍桌子,上面的棋子四散而飞,

“够了!别人家的孩子总归是别人家的,你只是一个养父!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族长忽然发怒,宇智波贤仁垂下头,任由其数落,

“派去送死时你也默认了,好处也都给你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又是成为队长,又是赖在前线不走,他怎么想的,你我岂能不知?无非是觉得势单力薄,回村无法与我们对抗,故而去前线躲避一时。等他羽翼丰满,岂能不问罪你我?”

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贤仁啊贤仁,三十三年的感情,你架空我,我不追究,你养个狼崽子企图夺我位置,我也不追究。只要他死了,我们还是好好的,你当你的族老,我做我的族长,共同建设宇智波一族。”

面对训斥,宇智波贤仁大声反驳道:

“我没有!”

他有一半没有撒谎,收养宇智波秋,的确没有任何夺取族长之位的想法,只是出于心底的愧疚。

只是,宇智波秋所表现出的天赋、活力,令族长心惊,宇智波秋会是富岳天然的对手。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立刻成立。

本身,这件事在宇智波秋被送往雨之国时,已经告一段落。

可谁能想到,前线由长老传回的消息中,本必死的人居然还活着,且摇身一变成了执掌千人军队的队长。

这个消息让宇智波族长坐立难安,他不知道那所谓队长,其实手底下只有六个人,他也不知道原来的宇智波秋,其实已经死了。

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儿子本就不稳固的位置,变得更加不稳了!

“宇智波秋必须死,不然我心难安!”

宇智波族长留下这句话,带着自己的心腹,转身离去。

宇智波贤仁颓然的靠在门槛上,像是一条被抽掉脊梁的狗。

对于宇智波秋,宇智波贤仁的感情太过复杂,既想他死掉,自己再不用每次看见,心中就涌现出异样的情绪。

又不想他去死,人非草木,十六年的养育,即便他自己极度否认,但他内心对宇智波秋依旧有着感情。

也正是这种复杂的感情,促使他在面对逼迫时,用宇智波秋为筹码为自己换取了利益。

也正是这种复杂的感情,让他在听到宇智波秋平安时,内心会松一口气。

也正是这种复杂的感情,让他再一次面对族长的逼迫时,会努力去反驳。

但结果,毫不例外的是他依旧在关键的一哆嗦上,软了下去。

“贤仁大人,需要我收拾一番吗?”

他的心腹小声询问。

“不用,悟你先下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宇智波悟点头,转身离开,并将院门拉上。

房间内独留宇智波贤仁,面对利益、仇恨、亲情交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