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问

远坂时臣坐上专车，从教堂离去。

言峰璃正也一如既往的，如上次模拟中那样，同意作为讨伐caster行动的公证人，并愿意付出一道令咒作为奖励。

当然，这只是空头支票。

夜斗听着耳边愈发变远的车鸣声，又警惕的查探四周，确认吉尔伽美什此刻走开后，才缓缓脱离了屏蔽状态。

“和肯尼斯一样，远坂时臣也并没有提供任何的线索，那么……真相到底在哪里？”

叹了口气，他缓缓朝外走去。

言峰璃正依旧返回教台上，继续起刚刚未完的歌颂，不过台下听经的人，却是更少了些。

夜斗步出教堂，正午的日光照射在身上，却感不到半点暖意。

微微低眉，眼神有些闪烁，内心犹如处于寒夜之中，周围仿佛有着无数的风雪，将前行的道路阻隔。

隐事如星天际远，谜团如茧心中拘。

夜斗并未打车，就这么行走在街道上。

随着步入市区，人群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一次，并未有人注意到他的容貌。

经过之前的经历，夜斗早已习惯在外时，用蓝蝶构造出面具，戴于脸上。

冬木市的街区十分热闹，嘈杂的声音传入夜斗耳畔。

其中有儿童喜悦的笑声，也有情侣的打情骂俏，还有大人们的闲聊。

夜斗微微侧目，身旁是已经灵体化的方源。

“之前……方源那句话，到底是在暗示什么？还有……我到底是怎么了？”

想起之前种种，他感觉真相就在眼前。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方源突然问道。

“我要做什么？”夜斗缓缓抬头，沉思片刻后开口：“先返回间桐宅邸。”

对此，方源并无再说，又回归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或者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幅模样。

夜斗缓缓摇头，暂且停下思考，随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后，便朝间桐家驶去。

抵达间桐家后。

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间桐樱，在听见门开的声音，立马扭头。

在看见来人是夜斗后，立即小跑着上前。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她兴奋的娇声道。

“嗯。”夜斗微微点头，照常揉了揉面前小人的脑袋。

面对樱，并不需要多么呵护关爱，只需要略微的关心，便可以获得这位身处黑暗的女孩信任。

加上间桐樱目前近乎已经完全调教完成，夜斗自然不会再多下功夫，浪费太多的心神。

反正不久后，刺杀完远坂时臣，也就没了利用价值。

“继续看电视吧。”夜斗露出温暖的笑容。

“嗯嗯！”间桐樱重重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走走之前还不忘道：“哥哥吃饭了吗？需要我做吗？”

“谢谢樱了，不过……”夜斗缓缓摇头，“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唔～好吧～”间桐樱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便回到了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

对此，夜斗也未在意，先是返回阁楼。

看着那依旧埋头苦干，疯狂的处理着文件的间桐雁夜，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至少还有点作用。”

没过多理会，间桐雁夜的衣食住行都会有虫子安排，这点无需担忧。

加上周围有监视虫一天二十四小时监禁，一旦间桐雁夜有异常，或者做出背叛的举动，夜斗也会第一时间知晓。

至于间桐樱会不会同情？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此时的间桐雁夜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在意的，甚至于完全都不知道阁楼上还有个“人”。

确认一切照旧，夜斗便返回自己的房间内，轻靠在床上，微微眯眼。

方源则是罕见的跟了进来，又问道：“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你好像很在意这一点？”夜斗挑了挑眉。

他注意到了，方源这句话问了太多遍了。

以方源的性格，本不应该这么多次询问。

“和之前的肯尼斯一样，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夜斗这一次想的很快，但依旧不明白所谓的暗示，到底是指哪些东西。

这种谜语一般的话语，根本透露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过……

“上次模拟中，我接下来是调教樱，然后晚上caster会去森林与saber交手并被击退，而Rider则会来找方源询问其是否是位王者。”

夜斗回忆着之前模拟的内容。

“上次我和方源拒绝了，这一次……需要参加吗？”

在意识到这可能是关乎破局的重要线索后，夜斗略微思考几秒，便直言道：

“接下来……方源，晚上Rider会来找你，询问你是否属于王者。”

“哦？王者？”方源微微侧目，显然对于这种事情有些不解。

他也是了解夜斗，知晓后者熟悉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剧情，于是也是再次问道：“那么……你的决策是什么？或者说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夜斗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想让你承认，并且跟随Rider去参加王之会谈，剩余的英灵，除去caster外，都会参加。”

“可以。”方源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这如此快速的回应，令夜斗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方源会略做思考后，才会同意，结果没想到，居然完全没有一丝考虑就同意了。

“方源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只能暗示却不能没说，是某种限制还是……”

夜斗望向方源。

却见对方依旧面无表情，那双漆黑的瞳孔中，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绪。

显然，观察面容在方源身上，是起不了作用了。

沉思良久。

夜斗缓缓摇头，没有继续开口，也没有选择追问。

“方源应该是有某种理由，追读大概也得不到解答。”

想明白后，他便掏出那根装有月灵髓液的试管。

趁着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刚刚好可以逆推出来。

方源见此，也是再无言语，身形缓缓消散，进入灵体化。

不过夜斗可以感知到，对方并没有离去，而是徘徊在间桐宅邸四周。

“且罢，一切都得等晚上Rider来，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夜斗并不是那种自暴自弃的性格，迷雾和困境也绝不会令他放弃！

渴盼真知昭日月，何愁前路荆棘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