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消停的院子

“没钱，没钱吃什么饭呐，哪来的脸啊？！”

一番冷嘲热讽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刘家兄弟和傻柱。

成功骂退几人的许大茂，急头白脸的追着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一家饭馆，白向阳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时代的饭店。

里面冷冷清清的，客人压根没几个，也没服务员过来招待一二。

许大茂见惯不怪，乐呵的招呼着道。

“谢主任，向阳哥，你们先坐会，我去点菜。”

这年头请客的人大多不会问你吃什么，都是看招待你的人点什么。

请你吃饭就不错了，你他娘竟然还想点菜？

以往都是通过文字才了解到这个年代，直到白向阳亲眼看见，才发现原来那些年代文的作者真没说假话。

只因。

许大茂点完菜之后，还想要瓶酒来着，但是服务员让他滚......

紧接着，他又听到那服务员不耐烦的骂声。

“吃饭你也不看看时间，这都几点了，还点酒？”

“你再晚来半小时，炒菜师傅都下班了。”

“还吃不吃？”

白向阳：“......”

目瞪口呆的看着骂街的服务员，旋即左右张望了一下；

发现并未张贴；【不能无故殴打顾客】的警示语。

这才放心了不少。

回到饭桌的许大茂，脸色并不是很好，他强颜欢笑的解释说，“见笑了，这小地方的人就是这样。”

“改天，改天我请你们上国营大饭店吃饭去。”

知道许大茂这人好面子，对于这种请自己吃饭的冤大头，白向阳还是乐意替他找补几句的。

“嗐，这有什么的，要我说这都算好的，大茂你都不知道，之前...”

“有下乡任务的时候，去一家饭店吃饭，那墙上居然写着禁止打骂顾客。”

许大茂跟个人精似得，哪能听不出来这是帮他找面子呢。

赶紧接话道，“哎哟，这是那个乡啊，哪家饭店这么离谱，居然还敢打客人？”

白向阳随便糊弄了两句，这事便过去了。

几人说说笑笑间，菜就上了。

一份溜肉片，肉的分量占了盘的三分之二，可见许大茂是真下血本了。

另外一盘尖椒炒豆腐，白向阳并未过多在意。

当然，他是不知道这年头豆腐的珍贵。

至于谢广坤，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儿媳妇家里就是做豆腐的，这玩意他早吃腻了，筷子都没伸几下。

还有一盘热腾腾的鱼汤，喝着真鲜。

最后上来的主食是水饺，净重五两。

就着汤，吃着菜，就算饭桌没酒，几人聊的也非常嗨皮。

......

与此同时。

南锣鼓巷95号，后院。

刘海中坐在一张小榻上，美滋滋的喝着媳妇提前温好的小酒，一口饮下，嘴里发出滋的一声。

紧接着，他对着旁边低眉顺眼站着的媳妇道，“你去中院看看，北屋谢主任家忙活完没有。”

二大妈“诶”了一声便出了门。

打发完人，刘海中心情畅快的眯着眼哼了几句戏曲。

“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叫侍儿快与我把戎装端整，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

没过多久，二大妈就去而复返了。

“当家的，北屋家里没人啊。”

好好的兴致被打断，刘海中有点不高兴了，直到听清楚话之后，顿时就顾不上这个了。

“没人，不应该啊，你没看到光福光天？”

二大妈摇头，“没看到，反正我去看的时候家里没人。”

“我还特意问了一下老易家的，她也说不知道。”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傻柱家里好像在做饭。”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刘家兄弟忽然回来了。

看见人，他先入为主的就认为这两货没帮上忙，偷跑去玩去了。

刘海中像个炮弹弹射似得从榻上起来，大声喝问道，“让你们去北屋帮忙，你们死哪去了？”

原本就被许大茂羞辱一顿的刘家兄弟，一听他爸发火了，顿时吓得人都哆嗦了起来。

刘光福战战兢兢的道，“我们帮了啊...”

刘光天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给说了出来。

“哼，这个狗日的许大茂，真踏马不是个东西。”临了，他还不忘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

哪成想，刘海中非但没体谅这两蠢儿子受了委屈，反而还冲着他们咆哮道。

“你们这两个蠢货，嘴是长着干嘛用的，你们不知道请人吃饭吗？”

“我们也想啊，没钱...”

刘海中越听越生气，狠狠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老子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玩意，太踏马蠢了。”

“没钱，没钱不知道回来跟老子说一声，老子难道不会给吗？”

“蠢货，废物！”

......

与后院那暴力美学不同的是，中院这边上演着苦情戏码。

“老易，你就体谅体谅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一家子吧，五口人住一间房是真住不开......”

“想当初你和我...我们家老贾处的最好，你不能不管啊......”

将贾张氏送出去之后，易中海那张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一大妈翠兰犹豫了一下，道，“有领导住咱们院里不是好事吗，你前段时间不是还惦记着评级往上提提吗？

那个什么主任，对你评级帮不上忙？”

易中海瞥了她一眼，并未回答。

作为陪伴他二十多年的一大妈，哪能不清楚当家的想什么。

“你是不是担心北屋...影响你这院里的管事啊？

要我说，这管事大爷真没啥好当的，费力又不讨好，不当就不当吧。

你也趁这机会好好歇歇，咱们好好挑个人选。”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训斥道，“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你懂什么。”

“你信不信，我要是没有这管事大爷这身份，明天这院里就开始传瞎话。

骂我们是个老绝户，等着被人欺负死吧。”

听到当家的说起这个，一大妈瞬间就红了眼，“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

易中海怔了一下，脸色带了一抹不自然，赶忙打断道，“不说这个了，你去做饭吧。”

一大妈抹了抹眼睛，捂着胸口低着头去忙活了。

......

前院西厢，闫家。

三大妈看着自家当家的一反常态，今天居然没在门口坐着，很是不解的道，“当家的，那姓谢的领导不是你先接待的吗，怎么没见你去他们家帮把手？”

言外之意便是，你居然没去看看有啥别人不要的，自家能用得上的东西带回来。

闫埠贵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三大妈不解的看着他，“咋了？”

闫埠贵忘了眼门口方向，压低着声音道，“反正你就记住了，咱们家往后离北屋那户人远一点，别掺和就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