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原来白只画施法的时候不是无敌的?

“不可能!”

女子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许景天戏耍了,恼羞成怒道:

“就算你们耍了些下三滥的伎俩,老娘我可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你的胸口明明中了我那一刀,怎么可能会一点事都没有?”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许景天咳嗽两声,拍拍身上的灰尘,像个没事人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

“我可是修行了……”

许景天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问过大师兄当时修炼的招式名字,改口道

“独门秘技的男人。”

许景天长舒一口气,卸去胸前聚敛的灵力,先前女子仓促的偷袭仅仅是划破了他的衣裳,并未在其胸口造成显眼的伤势。

实际上方才两人在逼近女子的时候就已经在悄然调动体内的灵力了,这才是两人当时心跳加快的原因。

“区区筑基中期,就想把我一击毙命?”

许景天不屑地啐了一口:

“本大爷有秘技护体,你甚至不值得本大爷浪费一枚护心镜。”

许景天中气十足,炼气期说出了金丹期的气势。

女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不解道:

“难道说你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发现我了?”

女子觉得有些意外,毕竟就连自己刚才行刺的意图也是方才临时才起的念头,不明白为什么两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臭道士,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女子觉得自己方才的演技明明已经天衣无缝了,还是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几人识破的。

“显而易见。”

林初淡淡地说道。

“从我们刚才进入巷口的第一印象来判断,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以及地面上一位昏迷失血的男子,以及远处一位手持利器的蒙面男子,更何况他手上的利器还同样躺着鲜血。”

“这一切看起来确实如你所言,似乎那名蒙面男子才是始作俑者没错。”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不太显眼的矛盾所在——”

林初扫了一眼女子身上朴素的穿着:

“既然你提到了地面上的那名昏迷的男子是你的相公,为何你们二人的服饰差异会存在着显著的差异?”

林初又斜视了地面上的男子华美的长袍一眼:

“一名如此重视自身打扮的少爷,又怎么会给自己的妻子穿上相对朴素的衣着?”

“并且就在刚才我们不断逼迫你的时候,为什么你一直提到的都是让我们放你回去,而不是放你带你的相公回去?”

“所以你大概率撒谎了,你实际上并不是他的妻子。”

“既然你不是他的妻子的话,那么一位穿着奢华的少爷和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子大晚上的不回家……一起在这条巷落里干什么?答案似乎只有一种解释。”

“你们在这里进行着某种钱色交易。”

“可是问题又来了——”

“这位男人昏迷了,你又不是他的妻子,可是当你看到我们三位的时候,为什么要谎称自己是他的妻子呢?”

“难道只是因为你不想把钱色交易的事情告知于我们吗?”

林初摇摇头:

“听起来像是这样,但实际上或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是你出手打伤了这位男人!你为了不让事情暴露,所以才谎称他是你的相公,让我们下意识地以为是那名蒙面男子出手打伤了他!”

“你打着钱色交易的名义把有钱人家引诱到这条巷落里,再出手打晕他,便可以盗走他身上的钱财!”

女子似乎对林初的言论很是惊讶,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一件事情是看起来是无法解释的——”

“那名忽然出现在巷尾的蒙面男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手上会拿着刀,刀上流的血如果不是地上男人的血的,又会是谁的血?”

林初直视女人的双眼说道:

“他是来制止你的,你和他先前就已经发生过一起打斗,而你之所以当时喊‘救命’,是因为你当时正落于下风,才试图通过引人耳目的方式来把那名蒙面男子赶走!”

“所以他刀尖上留着的不是谁的血,而正是你的血!”

“这也是为什么你从始至终都在捂着胸口的原因,不是因为你担心自己春色外露,而是不想让我们留意到你胸前的伤口!”

“原来是这样,林同僚和许同僚真是机智过人。”

沉默许久的白只画这才反应过来林初和许景天先前的所为,恍然大悟道。

“所以……”

许景天笑眯眯地说道:

“现在……能让我们好好的检查一下你的胸口了吗?”

“你们……你们……”

女子没想到自己计谋竟然被林初这般轻易识破,一时语无伦次,柳眉倒竖:

“我看你老娘!臭道士,拿命来!”

“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别急眼啊。”

林初早就有所准备,提前从乾坤戒中取出青釭剑,堪堪挡下了女子的这一剑。

毕竟他和许景天先前可是力战过一名筑基期以及一名炼气期狐妖的,仅仅是挡下的这一剑,林初便可以判断出这名女子的压迫感还不如先前的狐妖。

有了先前一战的经验,两人都要比先前从容不少,更何况现在还有最大的战力白只画兜底。

“老林,我来助你!”

但毕竟两人和女子还是存在着一个境界的差距,许景天不敢懈怠,立即挥剑加入战局,以二敌一暂时将女子打得且战且退,同时眼神示意白只画。

白只画点点头,心领神会,后退半步。

毕竟这一次面对的不是妖族,福至心灵地将画卷掷于空中,刹那间神芒将街巷照若白昼,同时单手掐诀:

“斑斓猛虎,其目如炬,其齿如锯,其爪如钩,其声如雷。”

“你完了!”

许景天一下子来了底气,趁势而上,一剑斩落,让女人似乎分身乏术,只好勉强侧身才躲过这一击。

“是兽也,其吼震林……”

没想到白只画还没有将口诀念完,那名女子便是忽然改变作战对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刺向白只画!

白只画还没来得及反应,勉强掏出剑来格挡,但还是招架乏力,如被炮弹击中般摔向远方。

林初:“……”

许景天:“……”

林初愣了片刻,这才怔怔地说道:

“原来老白施法的时候不是无敌的吗?原来还能被打断的?”

许景天头也不回,一并跟着冲了上去:

“什么施法?什么打断?快救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