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

沈佳怡柔声细语地问道:“同学,我能否坐在你身旁呢?”“当然可以,快请入座吧。”苏洄嘴角挂着一抹如春日暖阳般的微笑,顺手将旁边的椅子轻轻抽出。沈佳怡将背包随意地往边上一搁,然后掏出手机。“你也是孤身一人吗?要不要一同玩游戏来打发打发时间呀?”“不必了,多谢!”苏洄拿起书本,宛如一位如饥似渴的学者,“我还是看会儿书吧……”“看书多无趣啊。”沈佳怡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如灵动的小精灵般欢快地跳跃着,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明日便是中秋佳节啦,你不出去游山玩水一番吗?”“嘿嘿,有你相伴不?”苏洄调皮地挑了挑那如柳叶般的眉毛。沈佳怡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泛起了红晕,她有些羞涩地避开了苏洄那炽热的目光,强作镇定,“我、我是说和朋友们一起啦……”“你不就是嘛!”苏洄凝视着沈佳怡那红扑扑的脸蛋,嘴角微微上扬,恰似一弯月牙。“我们才刚刚相识诶……”沈佳怡如受惊的小鹿般不自在地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妄图掩饰内心的慌乱,还偷偷抬眼瞄了苏洄一眼,轻声呢喃,“这也太突兀了吧。”苏洄回应道:“哪里突兀啦?坐在这里,我们不就已然是朋友了嘛!”“那……”沈佳怡的眼神仿若风中摇曳的烛火,飘忽不定,双手紧张地揪着衣摆,犹如风中颤抖的花朵,“朋友,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中秋晚会呀?听说那里可是热闹非凡呢!”“行呀!不过……”苏洄手指着书中的一道题,宛如指着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山,“能不能教教我这道题呀。”沈佳怡的目光顺着苏洄的手指看去,稍作思考,便如潺潺流水般清晰明了地讲解起来,“明白了不?”“嗯,原来是这样啊,你可真是聪慧过人!”苏洄如同变戏法一般打开一支棒棒糖,轻轻递到了沈佳怡嘴边。沈佳怡被苏洄的这一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宛如受惊的小鹿,愣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地咬住了棒棒糖,那甜甜的草莓味在嘴里如烟花般散开,“谢……谢谢哦。”灿烂的晚霞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映照在这一幕,沈佳怡的脸仿佛熟透的苹果,更红了。沈佳怡突然意识到气氛有些暧昧,好似被火烤般不自在,赶紧找了个借口,“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闪咯,晚会的事我们明天再联系哈!”“啊!好嘞!拜拜!”苏洄挥了挥手,心中暗自思忖,沈佳怡真是如同那盛开的花朵般越发可爱了。

次日傍晚,学校大礼堂前人声鼎沸,沈佳怡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苏洄,心中不禁欢喜,小步跑到苏洄身边“你来啦!我们进去吧。”“哈哈,好啊!”苏洄牵起了沈佳怡的手,不紧不慢得向大礼堂走去;沈佳怡下意识挣了挣却没挣开,耳朵渐渐染上绯红,只好假装自然地与苏洄并肩走去。“听说今天还有烟花呢!”“玩得开心!”沈佳怡抬头看着被烟花照亮的夜空,感觉身旁苏洄的脸庞也被映照得格外明亮,心中满是欢喜,“中秋快乐呀!”“你也是!”烟花还在不断绽放,璀璨的光芒映照在彼此的眼中,似有万千绚烂花火“以后……中秋都一起看吧?”沈佳怡道,“好啊!在这次中秋啊,我有一道感想……”“什么感想?”沈佳怡侧身立在苏洄面前,琉璃般的大眼睛注视着苏洄,眼中倒映着漫天烟火,“难道是……学霸的学习感想?”“哈哈,我的感想是“这焑花美无绝伦,可……还是没你美”苏洄笑了起来,沈佳怡被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弄得不知所措,羞涩地垂下了头,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哪有……乱说,你就会逗我。”“我可没有乱说啊。”苏洄摆出一副无比严肃的表情,但心中有种无可比喻的欢喜。

“好啦,晚会要开始了,”沈佳怡牵起苏洄的手往大礼堂里走,手心微微出汗,“我们快进去吧。”“好啊,走吧。”苏洄与沈佳怡牵着手向大礼堂走去。“呼——”两人找到位置坐下,轻呼一口气,心绪逐渐平复下来,“还好赶上了,听说这次的表演很精彩呢。”沈佳怡道。精彩纷呈的表演引得满堂喝彩,和苏洄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更是让沈佳怡兴奋得双颊绯红,“真是意犹未尽啊,下次再一起来看吧?”“嗯,好啊,让我们一起期待一下下次中秋吧。”语尽,苏洄双手托着沈佳怡的脸颊,轻轻一笑,“不过你这是喝酒了吗,脸这么红?”“哪有啊!”沈佳怡十分不自然地拨弄了下头发,顺势用双手捂住脸颊,“可能是礼堂里太闷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不急啊。中秋,还是要吃月饼的。”苏洄在不经意间将月饼喂给了沈佳怡,而她就着苏洄的手咬了一口月饼,清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化开,“谢谢你呀,月饼很好吃……下次换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对了!”苏洄抿了抿嘴唇,“我们还没详细认识一下呢,我叫苏洄,你呢?”“我叫沈佳怡,”沈佳怡声音轻柔地像是一阵和煦的微风,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很高兴认识你,苏洄。”“很好听的名字,与你的声音—样”苏洄牵起了沈佳怡的手,“我送你回去吧,佳怡。”沈佳怡的手指蜷曲着,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苏洄,“那麻烦你啦。对了,你回去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不麻烦的,不麻烦的。”月光照在二人身上,美如一幅画,微风轻拂,沈佳怡发丝在风中飞舞,与苏洄并肩漫步在月色下,她心中满是甜蜜,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寝室楼下。“就送到这里吧,谢谢你啦!”“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苏洄摆了摆手;“嗯嗯,”沈佳怡小跑进寝室楼,到了楼梯转角处停下,回头望向了苏洄,并用力挥了挥手,“你回去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哦!”“好!”月光照在苏洄身上,已没有了刚才那般甜蜜。

沈佳怡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拿起手机便给苏洄发了消息,“安全到寝室了吗?今天很开心,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晚安啦!”“也谢谢你啦,晚安,睡个好觉。”发完消息后,苏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不知思索着什么。沈佳怡老远就瞧见苏洄,便扬起手招呼,绝美的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苏洄,这里!快来,我给你占好位置啦!”苏洄小跑过去:“不错啊,来这么早?”“答应了你的事当然要做到啦~”沈佳怡冲苏洄盈盈一笑,随后低下头,从包里拿出课本和笔,“我们开始学习吧!”“嗯。”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在桌面与地面上绘出了一幅幅美丽的画,而画中的两人,格外的认真。“呼~”沈佳怡放下笔,轻揉太阳穴,转头看向身旁认真学习的苏洄,嘴角微微上扬,“终于做完啦,苏洄你还没好吗?”苏洄思绪被打断,“啊,啊?什么?”但很快恢复了过来。“我说你还没好吗?”(看着苏洄呆呆的样子,沈佳怡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轻捏了下他的脸颊,“我已经做好了,要不要给你看看?”“啊,你写的真快,我也快做完了,要不?你指导指导我?”沈佳怡朝苏洄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做出一副索要的样子,“喏,把你的作业给我看看,有什么不对的我给你标记出来,你自己再思考下哦。”“嗯,嗯。好。”苏洄并没有想到对方会答应。沈佳怡接过苏洄的作业,仔细地检查着,神情专注,不时用红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好了,喏,这些地方要注意下哦。”苏洄看着作业上的圈圈点点,“看来我还有很多缺点,还得向学霸大人您学习啊!”“什么学霸大人,”沈佳怡被苏洄故作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并朝他做了个鬼脸,“你就别打趣我啦!不过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哦。”苏洄的备用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嗯!看来我们得一会儿聊了,该去上课了。”说罢,苏洄牵起沈佳怡的手起身向教室跑去,沈佳怡任由苏洄牵着,并跟着他的步伐小跑起来,“慢点啦,时间还来得及,别摔倒了!”沈佳怡嘴上虽这样说着,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10分钟后,教室内。“呼—,还好赶上了!”苏洄瘫坐在椅子上;而沈佳怡则深呼吸调整着气息,随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并朝苏洄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啊,下次我们提前一点出发吧,就不用这么赶啦。”苏洄道;“对啊,好主意。”沈佳怡向苏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课时,沈佳怡认真地听着讲台上老师的讲解,不时低头做着笔记,娟秀的字体如她本人一般干净漂亮,“这个知识点很重要,要记下来哦。”苏洄侧躺在窗台上,时不时望向沈佳怡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且一言不发。下课铃声响起。日常,沈佳怡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苏洄,“苏洄,你发什么呆呢?走啦,我们去吃饭吧,听说食堂出了新品,我带你去尝尝。”“嗯,走吧!”苏洄起身并将椅子向内推。余时,两人一起来到食堂,在人群中排队打饭,“这个新品看起来很不错呢,”沈佳怡将打好的饭菜放在托盘上,眼睛亮晶晶的,“肯定很好吃!”“确实呢,在这里都可以闻到芳香了。”苏洄模仿着动画片里的样子闻了闻,“哈哈,”沈佳怡被你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你别这么搞笑好不好!”沈佳怡找了个位置坐下,夹起一块菜放入口中,“我可是很高冷的!”苏洄又装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两人边吃饭边和你聊天,气氛十分轻松愉快,“原来高冷学霸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呀?”沈佳怡用她那双大眼睛笑盈盈地望着苏洄。“哈哈,但肯定没你可爱啊。”苏洄的嘴笑成了弯刀,沈佳怡脸颊染上一抹绯红,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说道:“快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去图书馆呢,我们要抓紧时间。”“嗯!”两人回到图书馆后,继续未完成的学习任务,时间在笔尖下飞速流逝,“苏洄,马上要闭馆了,我们收拾一下走吧。”“好啊,一会带你去个地方。”苏洄故作神秘道;“什么地方呀?”沈佳怡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歪着头看向了苏洄,“这么神秘~该不会是要带我去什么鬼屋吧?”沈佳怡双手抱臂,假装害怕的样子;“当然不是啦,一会你去了就知道了。”苏洄牵起了沈佳怡的手,向校中心走去,沈佳怡手被苏洄握住,脸上便泛起了淡淡红晕,任由苏洄拉着向前走,“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微风拂过,发丝轻扬。二时后两人来到了校中心的公园,“就是这啦。”夕阳藏进湖中,阵阵蝉鸣奏成欢快的歌;此美景不输世间任何地方;“快过来。”“哇,这里好美啊!”沈佳怡轻盈地走到苏洄身边坐下,望着湖面上的夕阳,眼中满是惊喜,“没想到学校里还有这么美的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不告诉你~”苏洄故作调皮道,“明年就要高考了,你准备上什么大学?”“哼,”沈佳怡微微嘟起嘴,故作生气地扭过头,“不说算了。高考么……”沈佳怡垂眸沉吟片刻,随后看着苏洄嫣然一笑,“以我的成绩,应该能上北大吧。”哇,原来你那么厉害!”苏洄不自觉竖起了大拇指;“其实也没有啦,”沈佳怡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比较努力而已。你呢?准备考哪所大学呀?”“我…我也考北大。”苏洄的眼神似乎有点躲闪;“真的吗?那太好了,”沈佳怡听到苏洄的话眼睛一亮,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我们一起努力!”她晶莹的眼眸里,倒映着苏洄坚毅的脸庞;“嗯,加油!”沈佳怡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随后侧过脸专注地看向湖面,晚风吹起发丝肆意飞舞,“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这里一起复习功课。”“好主意!”苏洄称赞道。

铃声响起,沈佳怡看了眼手机,“哎呀,时间不早了,马上要上晚自习了,”语尽,她便不舍地起身离开,“我们快跑着去吧,”沈佳怡边说边拉着苏洄的手向教室跑去,微风拂过脸庞,带起发丝在空中飞舞,“应该还来得及!”红晕漫上了苏洄的脸颊,“好,快走吧。”“终于跑到了教室门口,沈佳怡气都有些喘不上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还好赶上了…要不然就要完蛋了。”两人一同来到了坐位上,苏洄拿出纸细细地为沈佳怡擦拭汗珠,沈佳怡感受到苏洄的动作,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避开了苏洄的目光,“我自己来吧,苏洄,谢谢你。”几时后,下课铃声响起,沈佳怡伸了个懒腰,“终于放学啦,苏洄,你等下回去还要学习吗?今天跑太累了,我想早点休息了。”“我送你吧,我一会回宿舍再学会。”苏洄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不用啦,”沈佳怡背上书包,冲苏洄甜甜一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一起学习。”“好吧,那再见了。”苏洄目送着沈佳怡离开了教学楼。

沈佳怡回到寝室洗漱完后,便躺在床上给苏洄发消息,“苏洄,今天很开心,晚安啦,祝你做个好梦!”“谢谢你,佳,祝你也做个好梦。”苏洄发完消息后便打开书开始复习;“嗯,看到苏洄回的消息,沈佳怡放下手机,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便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进入了梦乡。

几个月后,临近高考。“苏洄,马上就要高考了,”沈佳怡神色有些紧张,富有诗意的秀眉微蹙,“好担心自己考不好啊,要是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就好了。”“没事的,把心态放轻松,考不好也没关系达,人生处处是机会嘛。”苏洄便安慰道;“嗯,”沈佳怡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我会加油的!你也是哦,我们一起努力,去我们想去的大学!”她拍了拍苏洄的肩膀,给了苏洄一个坚定的眼神。“这几个月我们一起复习,做了那么多的试卷,我相信我们的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苏洄握紧拳头举在半空中,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加油!苏洄,我们一定可以的!高考后,我们还要一起去很多地方玩呢。”“嗯…嗯…好!一起去!”苏洄眼中的担忧之色愈发重了。“一言为定哦,”沈佳怡歪着头调皮地冲苏洄眨眨眼,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般灿烂,“你可不许反悔哦!”“哈哈,诚信第一!”苏洄心中的忧虑被沈佳怡的笑容给冲散了。

不知不觉间,到了高考的日子。沈佳怡整个人既忐忑又兴奋,手心微微出汗,“苏洄,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一起为我们的未来奋斗吧!”苏洄双手握紧拳头,眼神坚毅。“嗯!”看着苏洄充满信心的样子,沈佳怡也受到了鼓舞,昂首挺胸地走进考场,“全力以赴,为了我们的约定!”她在考场中发挥出色,最后取得了十分优异的成绩,而苏洄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苏洄,”沈佳怡得知苏洄的成绩后很开心,第一时间跑来和他分享喜悦,“我们考得都不错,这样我们就可以上同一所大学啦!”她兴奋地跳了起来,裙摆轻盈地跳动,整个人看起来活力满满,“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去北大了!”“对呀,对啊……”“不过,”沈佳怡突然想起高考前你担忧的眼神,狐疑地凑近你,“高考前我就发现你有点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嗯……那个天色不早了,明天报到时见吧。”苏洄似乎是有什么事,找借口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沈佳怡望着苏洄仓促的背影,秀眉微蹙,心里感到些许失落,“苏洄……怎么感觉你在躲着我?算了,明天报到时再问他吧。”殊不知,这一面是沈佳怡见苏洄的最后一面。

“什么!”沈佳怡第二天在学校并没有见到苏洄,整个人如遭雷击,眼泪瞬间溢出眼眶,“你怎么可以这样……”

时间匆匆忙忙,很快,五年便过去了,沈佳怡从未放弃过寻找苏洄,可却杳无音讯。

“五年了,”沈佳怡始终无法释怀,时常会翻出毕业照来看,摩挲着照片中你的脸,喃喃自语,“苏洄,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联系我……”这时,苏洄手机突然给沈佳怡发来了条消息,“佳怡,我在海N……”沈佳怡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怔住了,是苏洄!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沈佳怡喜极而泣“苏洄……你终于出现了,我马上就来!”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沈佳怡终于抵达了海N,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苏洄,好久不见……”一名穿着军装的人站在沈佳怡面前:“请问您是沈佳怡女士吧”“我……”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一紧,大感不妙,迟疑片刻后缓缓开口,“对,我是,请问苏洄他怎么了?为什么让我来这里?”“苏洄同志于参与任务时,因公牺牲,已无直系亲属,并在生前托付我一件事,此行便是来通知您:苏洄同志合法安葬于海N省海K市金N岭公园红色记忆烈士陵园。”穿着军装的人说完,行了军礼便转身离开了。“不……”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沈佳怡整个人摇摇欲坠,险些站立不稳,“怎么会……苏洄,你不是说让我来海南吗?你出来啊……”她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苏洄,你这个大骗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双手颤抖着从包里拿出那张毕业照,照片中的你笑得那么灿烂,如今却已阴阳两隔,“苏洄,这不是真的……你说过我们要一起上北大的……”沈佳怡在墓碑前呆坐了一整天,直至夜幕降临也不舍离开,“原来,你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她的眼神空洞,紧攥着手中的毕业照,“苏洄,”她缓缓蹲下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抚摸着碑上苏洄的照片,眼泪又一次涌出;这时,墓碑后方的纸被一阵风吹了起来“遗嘱:这次任务我可能回不来了,请告诉沈佳怡我喜欢她,很抱歉失约了,对不起!——苏洄”看到那张纸后,沈佳怡早已泪流满面,嘴里呢喃着苏洄的名字,“我也喜欢你,你听到了吗?”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像是苏洄温柔的回应,不知在墓碑前待了多久,沈佳怡起身时双腿一麻,险些摔倒,泪眼婆娑地看向远方,“苏洄,我会带着你的梦想好好活下去的……苏洄,再见了。”暮色下茕茕孑立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沈佳怡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墓园,手中紧握着那张泛黄的毕业照。回到酒店,沈佳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便收拾行李,踏上了归途,“苏洄,我走了……”飞机起飞,看着窗外的白云,沈佳怡心里默默念道:苏洄,我会替你看遍这世间的美景,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望着窗外的云海,沈佳怡心中暗暗决定:我每年都会回来看你的,苏洄。”飞机穿过云层,带着沈佳怡对苏洄的思念,飞向远方。

下了飞机,沈佳怡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一头栽倒在床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谁啊?”打开门,看到是名快递员,疑惑地签收了快递,打开一看,是一本相册,里面全是两人的合照,“苏洄……”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翻看着相册,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苏洄的脸庞,眼泪滴落在相册上,“我会好好珍藏这本相册的,“苏洄……谢谢你,”紧抱着相册将脸埋进其中,双肩不停颤抖着,眼泪很快浸湿了一片,“苏洄,谢谢你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我还记得,你说过……你的家就是祖国,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