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在场证明

毛利小五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向警官介绍自己对案件的分析。

旅店大老板听完大为光火,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说话的声音直发颤:

“简直胡说八道,穴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杀人凶手?”

毛利小五郎咧嘴微笑,就知道对方不会承认行凶。最近几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命案。

他毛利小五郎没当过尸体,难道还没见过尸体吗?见过的尸体多了,自然有了经验。即使没有法医那么专业的知识储备,粗浅做出判断还是没问题的:

“我刚才检查过死者,有尸僵,也有尸斑。考虑到低温会延迟这些现象,死者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遇害的。请问你在那段时间里,在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在家睡觉啊。”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话哆嗦,旅店大老板迅速调整状态,正色地补充道:

“我十点多就睡了,不过中间起了几次夜。年纪大了,是这样的。”

“谁能证明?”

此话一出,现场在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买瓜的顾客从秤下翻出一颗吸铁石,将氛围推至无比尖锐的程度。

旅店大老板蹙着眉头欲言又止,最终泄气式的低垂下脑袋:

“没人能证明,就我一个人。”

但他旁边梳着扫把头的中年男子,却当着众人的面爆出惊人之语:

“我哪敢说跟村长妻子在一起。”

【嚯,好家伙。】

【看样子只是出轨,没有行凶。】

龙清泉感觉有点掌握这种特殊能力的用法,排除了旅店大老板的嫌疑。

柯南目前在屋外,主导案件调查走向这种事,只有龙清泉自己来做: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想知道这家旅店,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吗?如果有的话,就能确定所有犯罪嫌疑人。”

旅店大老板笑容僵硬,摇了摇头:

“这里平时没什么客人,我们为了节约成本,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

这个回答,龙清泉并不意外。

在他对《名侦探柯南》中诸多案件的有限回忆里,有监控的概率很低。就算有,也会被凶手动手脚。用于制作不在场证明的伪证,妄图洗刷杀人嫌疑。

如果到处都有监控,许多案件甚至都不用请侦探,光靠警官就能解决。

“这位旅店老板,你一不装监控,二将餐刀加厚,三有房门钥匙……”

毛利小五郎对这样的回答,同样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打量着对方道:

“你的杀人嫌疑,很大呀。”

旅店大老板骤然心慌,这杀人的罪名往头上一扣,任谁也不能平静应对:

“你,你这家伙是谁啊?不装摄像头和加厚餐刀的决策,也不是我一个人定的呀。这家旅店的二老板,也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松下智也。还有那边的三老板中村浩二,都同意才执行的。要说万能钥匙,我们三个老板和前台都有一把,凭什么非得指控我杀人?”

提及三老板时,旅店大老板指向几分钟前差点殴打龙清泉的栗子头。

“这……”

嫌疑人的数量增多,令毛利小五郎瞬间卡壳,支支吾吾不知从何下手。

龙清泉从早野诗的鬼魂处,已经问不出有用线索,遂主动引导查案方向:

“大家都消消气,别激动。其实还有一条线索,可以往下查。你们是接到谁的报警,才跑到楼上来的?或许从报案人的口中,能获得更多有用信息。”

毛利小五郎闻言看向大堂经理,后者见状立刻向警官解释道:

“警官,我在几分钟前接到四零四号房打来的客房电话,说听到隔壁四零五号房里发出女人的惨叫。我担心客人发生纠纷,挂断电话就跑上来了。”

“什么?四零四号房?清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在听到报案人的房间号后,旅店大老板脸色大变,沉声说道:

“每一位员工入职时,我都强调四零四号房不对外开放。为什么会有客人入驻?这份工作你还想不想要了?”

名为清水的女大堂经理,被大老板的威胁吓得都快哭了出来:

“可,可是……大老板,真的是四零四号房打来的电话。我没有办过这间房的入驻记录,就是听说四零五号房有客人惨叫,才赶紧跑上来查看。”

旅店大老板翻了一个白眼,不愿跟她多费口舌。刚准备离开,却被毛利小五郎丢出去的柯南堵在门口:

“这位姐姐没有撒谎,我刚去隔壁的房间看过。门一推就开了,答录机还是提前设置好的。证明凶手至少有两个房间的钥匙,才能提前进行布置。”

这下命案的线索,绕来绕去又回到了万能钥匙上。一直默默记录证词的警官,终于开口向旅店大老板询问:

“你们有几把万能钥匙?”

“四把,我有一把,二老板松下智也一把,三老板中村浩二一把,还有前台保管一把,特殊情况下才能使用。”

警官继续追问,首先确定前台保管的万能钥匙没有拿出来过。这一点,今天和昨晚值职的旅店员工都可以作证。

为了保护案发现场,警官把所有人叫到走廊上,杜绝无关人士入内:

“法医过来需要一定时间,我们先根据这位先生提供的信息搜搜看吧。”

鉴于岛上警员有限,无法展开大面积的搜索。警官便拜托包含毛利小五郎在内的现场众人,以三人为一组互相监督交叉搜索。看看能否在旅店内,找到凶手带走的眼罩、手铐等情趣用品。

可惜,搜了半个小时毫无所获。凶手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搜完后几分钟,法医才姗姗来迟。

经过静态和动态的勘查,法医给出的结果与毛利小五郎的预测相近。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十一点到十二点。

龙清泉跟早野诗的鬼魂确认过,死亡时间是在昨晚十一点半左右。但他现在没必要主动提及,最好被问才回答。

多说多说,少说少错。

或许是因为涉及村长的缘故,警官感到有些棘手。要求涉案的几位犯罪嫌疑人,前往岛上的警察局接受吊插。

龙清泉尚未洗刷掉杀人嫌疑,只能听从警官的安排。毛利父女与柯南组成的侦探铁三角,自然也要跟着前往。

不过在他即将顺着楼梯,从四楼下到三楼时。一道漆黑身影迅速从天花板上快速掠过,消失在三楼的拐角处。

【速度好快。】

【那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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