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要但无用

嘟——

“喂，喂？蝙蝠侠？”

戈登听着耳旁电话听筒当中传来的忙音，有些无可奈何的轻声叹息了一声。

到头来，自己这个警局的局长还是帮不了任何的忙。

而且......

戈登看着沙发之上依旧抱着那本古朴书籍的那名华人男孩，脑袋都不由得大了一圈。

虽然暂时已经确定了这名名叫苏行的华人男孩基本无害，但他却是在小丑消失前唯一见过小丑的目击证人。

在移民局来之前，戈登必须要安置好他才行。

哥谭虽然危险，但安全的地方却也不少，但真的能让戈登放心下来的，也就只有那位富豪大少爷的庭院，以及......

“爸爸，听说你找我？”

就在戈登沉思着的时候，一道清丽且活泼的声音从局长办公室门口传来。

随即，拥有着一头橘红色齐肩卷发，身穿一袭干练职业工装裙的女性轻盈的走进了办公室之内。

“芭芭拉，你可算来了。”戈登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嗯哼。”芭芭拉·戈登推了推自己鼻梁之上的眼镜，佯装公事公办的朝着戈登问道：“所以敬爱的局长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么？”

“是这个小家伙。”戈登指了指还坐在沙发之上的苏行，朝着芭芭拉说道：“他是我现在正在处理的一桩案子当中重要的目击证人。”

“让他待在其他地方我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想要把他暂时安置在我们家里，但现在我公务繁忙又抽不开身，所以就只能拜托你先带他回去了。”

“另外。”戈登悄悄朝着芭芭拉招了招手，使得芭芭拉凑到了戈登的身旁。

“我看那小家伙手里始终捧着一本书，你不仅是图书馆主任，而且和他又是同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顺便开导开导他。”

“就这个事么？”芭芭拉好奇的看了一眼苏衡。

关于昨晚的事情，她也在布鲁斯那听说了一些，据说这个小不了自己几岁的可怜家伙先是毫不知情的被人拐卖到了哥谭，最后还沦为了小丑的替身，在阿卡姆待了好几天。

要知道就阿卡姆那鬼地方，正常人进去都得疯上一段时间，这个小家伙能保持现在这种不吵不闹的状态，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没问题。”芭芭拉自告奋勇的拍了拍胸脯。

“反正最近图书馆也没什么事做，照顾他就当给自己放两天假吧。”

“那就拜托你了芭芭拉。”

戈登看到芭芭拉答应之后，心中不由得松下了一口气。

把这个小家伙安置好了过后，自己也可以放心开始继续调查小丑那家伙的下落了。

虽然蝙蝠侠承诺会在小丑犯罪之前抓住那家伙，但戈登可不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废物。

与其依靠蝙蝠侠，不如主动出击，广撒网多敛鱼，早日将小丑逮捕归案才是现在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

“苏，行是吧？”

哥谭市难得安宁的一处小屋当中。

芭芭拉放松一般的将手中的手提包丢在了沙发之上，歪着脑袋看向了从警局离开之后便一直老老实实跟在自己身后的苏行，笑脸盈盈的朝着他问道。

“要喝点什么吗？家里有茶，咖啡，还有热可可。”

抱着魔导书的苏行微微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的朝着芭芭拉说道。

“一杯温水就行了，谢谢。”

“真是客气啊。”芭芭拉拉着苏行坐在了沙发之上，随后便从橱柜当中拿出了两个玻璃杯，在厨房接了一杯热可可还有一杯温水。

而在芭芭拉回到了客厅当中的时候，苏行却依旧还是拘谨的坐在沙发之上，仿佛从芭芭拉离开的这几分钟都没有丝毫的动弹一般。

“放轻松些吧，你已经安全了。”芭芭拉将手中的温水递到了苏行面前的茶几之上，开始喝起了自己杯中的热可可。

“呼呼——”

香浓的热可可，使得芭芭拉愉悦的吐出了两口热气，她转而将视线看向了苏行。

此刻的苏行，已然将那本从先前就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书放在了膝盖之上，小口小口的喝着杯中的温水。

那不断吞咽的喉咙，还有玻璃杯当中不断下滑的水线，已然说明此时的苏行早就渴急了。

芭芭拉倚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摇晃着杯中的热可可，看着轻轻放下水杯的苏行，好奇的看向了苏行膝盖之上的那本看起来有些古朴的书。

“所以那本书对你来说，很重要么？”芭芭拉朝着苏行问道。

“这个么？”听到了芭芭拉的询问，苏行的手不由得轻轻抚摸在库洛魔导书之上，眼神当中透露出了些许的茫然。

“重要，吧？”苏行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发觉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抱着这本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书。

或许是因为这本书是唯一能证明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又或者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当中，在那座暗无天日的阿卡姆里，在那个小丑近乎于癫狂的低语下。

只有这本和自己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书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来自原来那个世界的回忆与慰藉？才能支撑自己不会陷入混乱与癫狂？才能让自己保持住最后的理智？

起码，除了以上的理由之外，苏行再也找不出自己为什么要抱着这本书的理由了。

明明这本书一点用处也没有。

虽然书中的每一页，都有着黯淡到像是黑白照似的库洛牌，但这些库洛牌却并不能给予自己一丁点的魔力。

更没有什么召唤兽或者使魔一样的毛绒玩具从这本书当中钻出来，告诉自己已经变成了魔法少女或者魔法少男。

“这只是一本从二手书城当中淘到的纪念品罢了，也是唯一一本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纪念品......”在苏行的低声喃喃中，他又牢牢将这本书抱紧在了怀里。

“该死的。”芭芭拉看着又开始消沉了起来的苏行，有些头大的捂住了脑袋。

自己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天知道这个小家伙竟然会这么容易触景生情。

“听说你从阿卡姆出来之后，就被我爸爸带到了警局？”芭芭拉看着苏行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连忙的转移了话题。

“不如先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说不定这样你的心情会好一点？”

“没错，就这样办吧！”芭芭拉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拉起了莫名消沉当中的苏行，带着他前往二楼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