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无横财不富!

  • 欢喜道君
  • 林玨
  • 2588字
  • 2024-09-21 00:03:08

陈大力望着武馆门匾,咂了咂嘴道:“师兄,今儿搞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要砍人呢?”

“我又没仇人,砍谁?”西门欢大笑,一把揽住他的肩头,朝他和驴蛋道:“你二人是想习武,还是娶妻成家?”

“想有屁用,这年头做啥都得银子开路!”陈大力往地上啐了口,却没多问西门欢今儿到底是在干啥。

“你就说选哪个?”西门欢不跟他废话。

“肯定习武啊!”陈大力锻体后期,再练一练或许就能突破到锻骨武师了,若非为了赚钱养家,也不会放弃武道。

西门欢看向三哥驴蛋,叫他选。

“我,我……”驴蛋纠结了许久,最后才道,“想找个婆娘。”

“成。”西门欢没有劝,尊重他人选择,“你回村寨里叫爹娘张罗张办,若是有合适的女家,这彩礼钱我与你出了。”

“五弟,这……”西门驴蛋有些惭愧。

“你这名字也要改改,总叫驴蛋也是不成的。”西门欢提醒道。

“要不你给取个吧?”驴蛋挠头。

“西门寨那边就属五寨亭长最威风,就叫西门邦吧,万邦来朝的邦……”

“西门邦?”驴蛋疑惑为何不叫西门亭长。

西门欢当场给其余兄弟每人二两碎银,众人领赏钱,欢呼雀跃,师兄长师兄短的恭维着。

办完这些,他这才让众人在外头等着,找到大师兄杜舟,给陈大力缴满了一年学资,以及一个月的淬体汤药费,一共二十五两一钱。

“使不得!”陈大力吃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当于他在码头小半年收入,连忙阻拦。

“你就算混码头,也得有武艺才成。再说以后,我说不得还要麻烦你!”

西门欢拍拍他的肩膀,一个好汉三个帮,自己也得有几个左膀右臂来跑腿。

“那便听师兄的!”陈大力很干脆,既然师兄把话说到这份上,没必要矫情。

“这就对了。”西门欢笑道。

安排好陈大力的事,西门欢私下与大师兄问道:“大师兄,我打算往后在武馆专职习武。”

“如此自然最好,武馆这边你可随时住进来,房舍都有。”大师兄很高兴,专心习武,更能有所成就,他乐见其成。

“我就怕凤来仪不会轻易放人!”西门欢知道凤来仪有条规矩,学了艺的匠工不能轻易调职。

“那也无妨。你既然是卫氏家仆,只要达到锻骨武师,我与师父说声,以武馆的名义向卫家保举你出来就是。待你习武有成,还能回卫家任职……”杜舟对此有些经验。

“多谢大师兄。”西门欢要的就是这话。

“你我何需客气!”

二人谈完,西门欢又将自己的淬体汤药换成了青山武馆中最贵的,六两银子一副,买了五副。

一年算下来,就得四百多两银子。

不过这汤药效果好,按大师兄的说法,用这副药,练一年强过原先练三年。

而价钱却贵了六倍还多!

但换来的是时间!

离开青山武馆。

西门欢忙碌大半天还没吃午饭,请几个师兄弟以及陈大力驴蛋等人,一道下了馆子。

酒足饭饱后,陈大力将他送回凤来仪。

傍晚。

西门欢安全回到房舍,继续用小泥炉煎药,同时又去找了秤,来称金银。

银票全是不计名的,这类银票仅限指定票号兑换,票号是五连钱庄清河分号,这是风国首屈一指的大钱庄。

一百两银票三张,五十两银票一共七张,十两银票一共九张,三两银票十三张,一两银票三十四张。

碎银三十七两八钱,银饰十六两五钱,金饰有二十七两八钱。

按照当下清河城的行情,1两赤金可兑换13两左右白银。

仅按金银价,江夫人就多给了两百多两。

而这些金银首饰是有做工手艺溢价的,因而他至少多赚三百两上下。

看来这江夫人对于钱财不走心啊,完全没个数,难怪会坐吃山空。

按照四百多两一年的习武费用,加上自己这几年积攒的三五十两,足够他习武三年。

他锻体中期,按大师兄所说,以他的习武天赋,用最好的汤药,只要勤学苦练,一两年就能晋升锻骨武师!

“师兄,师兄,药快干了!”

屋门外有人大喊,听声音是张锤。

“啊!”

西门欢从喜悦中回归现实,连忙跑出来,这可是六两银子呐!

“糊了没?”

“没,还有一小碗。”张锤端起瓷罐,左右晃了晃黑糊糊的药材,“要不再加点水熬会?”

“浓缩就是精华,够了。”西门欢接过来,将药汁倒入瓷碗中,“你今儿不忙?”

张锤左右瞧了瞧,见院中有人,欲言又止。

西门欢笑了笑,将小泥炉灭了,端着瓷碗进屋,张锤端起瓷罐跟了进来。

屋里一床,一柜,一桌,外加两条凳。

西门欢从桌上抓来茶壶,给他倒了碗碎叶凉茶:“说吧,坊里又咋了?”

平日里张锤会过来替师兄打扫卫生,洗衣铺床,这茶水也是他早上从伙堂打来的。

“今儿我给阿志打下手。他拿得火耗太多了。我,唉……”张锤叹息连连。

“呵,你又不是没吃过亏。还用我教?”西门欢望着碗里琥珀色的药汁,好奇它与八钱银子汤药都是药材,咋价格差这么大呢。

“前段时间,他跟外边人赌钱输了大几十两……这些天,他每次都拿的太多了,经常被大师傅骂……”

“骂就骂呗,你躲着点。”

“可大师傅叫我看着他,可我哪管得了他?大师傅连我一起骂……我现在都怕跟他干活了!”

“一大老爷们有啥好委屈的?明儿我就正常上工,你跟着我就是。”

“哎,太好了!”张锤兴奋站起来,没有对比,就没有亲疏远近。

晚上。

西门欢用了汤药,似乎味道差不太多,但入腹时,没有那股强烈的火辣感,胃没那么疼了。

挥汗如雨,练完拳,吸收完药力。

他感觉肉身力量都变强了,变化明显,但又感觉是错觉。

又抹上药膏,起初冰冰凉凉的,渐渐升温,热烫起来,没那么烧皮,就这点就挺不错。

睡前点了灯,翻开《哀帝春秋》再看了起来。

催眠效果良好。

……

当夜,月上柳梢头。

清河城染上银霜,大柳巷也不例外。

江夫人盘坐在地下密室,从玉盒中取出一枚玉牍,不停的打量探查着。

“这禁制如此复杂……”她极为小心地探寻着,整个人十分疲惫。

许久后,玉牍突然绽放五光十色,光彩照人。

江夫人一喜,连忙查看,惊呼出声:“玄阴无极功!”

“哈哈……”她摩挲玉牍,笑着笑着就叹息起来:“不枉我这些年苦心筹划,总算得偿所愿……”

待到天朦朦亮。

她回到卧房,招来红缇,红缇见面下拜。

“师父,那西门欢昨日并未出城,反倒回到凤来仪住下。我瞧他就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匠工,不如把他抓过来,我亲自拷问!”红缇眼中闪着兴奋。

“我观他虽无修为,但举止不似普通少年,倒像是个老道的江湖客,他说的老道长是真是假不好说。

如今多事之秋,大事要紧,先不要节外生枝。暂时盯着,待打探清楚,再拿之。”江夫人有些顾虑,万事以大事为重。

“我原本只是想着考验李风对夫人的忠心,没曾想意外钓着条大鱼。”红缇邀功道。

“这回你办的不错,待我大事完毕,再传你新的法门。”江夫人安抚道。

“弟子不敢居功。”红缇兴奋。

“秋娘子那边有何动作?”

“没,她还在找人,跟以前一样,干着急呗。”红缇双眉一翘,“要不让她去探探小银匠深浅?”

江夫人点头:“也好!早些送出来,早些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