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流浪
- 从东京开始的法外正义
- 爱做白日梦的猪猪
- 2159字
- 2024-12-13 23:42:39
“那个走掉的法务部长?!”千子一惊,脑中回忆起了之前会上的惨状。
被那个叫川神的当着面,骂她们女爱是流氓团体。
千子咬了咬牙:
“那个混蛋,还敢来找我的麻烦?!得让他尝尝皮肉之苦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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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官大人的嘱咐下,健次郎穿过钢铁之门,离开了拘留所。
健次郎挺意外,他以为自己两拳下去会坐牢,没想到警官在调查完情况后,拘留几天就把他放了出来。
拘留位置偏僻,四周光秃秃的泥土地面,没有人影,所前的大马路仿佛专门为压缩车辆才修的,淅淅沥沥的车辆是过才会尘土飞扬。
人最无助落魄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年近中年,丢了工作,丢了家庭,还在拘留所来了一圈,健次郎记得小时候,父母教育他,不要和成绩差的人交朋友,去过拘留所的人都是些社会败类,看到那种人的时候要躲远些。
健次郎一直都不放在心上,觉得和他太遥远,因为他一辈子也没认识过社会败类。
刚刚进来的那天夜晚,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久久难以入睡,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进拘留所,成为父母口中的社会败类。
健次郎以为自己会痛苦得不行,在电视里不是经常有吗,失业之后受不了跳楼,割手腕,觉得活不下去的大有人在。
但健次郎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怎么难过,反而有种无比的舒畅感。
就像被压了一辈子,突然爆发出来的快感。
这几天的晚上,健次郎不断回忆着自己的前半生,好像一直在努力实现别人的要求和目标。
小时候,父母说,好孩子应该听话大人的话,所以父母的指令他全部照做。
上学的时候,老师和父母觉得好成绩优异的学生才是好学生!所以他每天都在读书,不过自己本就话少,脸也不优秀,也只能读书。
进入社会,老板觉得老实憨厚,任劳任怨的职员才是好职员,所以在公司里他从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无论上司还是同事,只想给周围的人留下好印象。
结婚之后,妻子说疼爱妻子的丈夫才是好丈夫,所以妻子的要求只要他能实现,他就不会拒绝。
一辈子都在努力成为别人口中的好孩子,好学生,好职员,好丈夫,自己是不是健次郎都无所谓。
挥出那两拳后,他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按照自己意志,遵循自己的情感,为自己挥出的拳头,如同挣脱了心中的锁链一般。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在拘留所里的这几天,来来回回换了两三波人,警察没收了身上的手机,被关一间监禁室的人闲来没事,聚在一起互相聊聊天,比如大家怎么进来的。
像往常人多的时候,健次郎从不会主动去和别人搭话,这次,他倒成了与别人搭话的角色。
进来的原因千奇百怪,但最多的是喝酒闹事,还有不少诈骗的,打架的。
有位自来熟的纹身大哥听说自己之前在大企业上班,吃惊的不行。
健次郎站在拘留所的门前,听警官大人说,走大概十来分钟就能碰到公交站。
不过,令人意外的,他的校友们正在不远处朝他挥手,之后,还带着他出去喝酒,大岛还托他们转交了一笔不小数目的谢金。
“健次郎,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我可以推荐你去……”
……
挥手告别朋友们,心中难免不舍,自己和他们不同,已不再属于平野,以后见面的日子会逐渐变少吧。
今后打算吗……健次郎没想过,这倒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做决定。
晚上回到家,空荡荡的大别墅只剩健次郎一人居住,回到漆黑的客厅,冷清的卧室,总会不自觉的想起由美,让他恶心不已。
要不搬出去住好了。
第二天,健次郎就联系中介卖掉别墅,搬到了公寓里去了。
因为失业了,他也没什么事做,游荡在街上。
通勤时间,一名中年人在大街上闲逛,难免招来不少路人的侧目。
以往的健次郎可能会在意,但现在的他心中似乎没有任何波澜。
不知不觉走到桥边,他望向平静的利根河,河面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两岸的房屋,仿佛在水面之下还存在着另一个里世界。
健次郎思考起今后的打算。
找个工作继续上班?但这个年纪,还是被解雇离职,估计找不到和平野同级的企业了。
难道去实现梦想?
说起来,很小很小的时候,有想过当假面骑士Black!
变身!
拳力:30t踢力:50t跳跃力:30m
但这哪叫梦想,这叫幻想。
健次郎呆呆的趴在水泥铸成的护栏上,河风带着腥味刮过脸庞,传来阵阵寒意,他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好像从来没什么梦想,以往的日子里,学习,考试,上班,他一直在做别人让他去做的事。
算了,干脆别想太多,去吃碗拉面吧。
就在此时,健次郎感到有谁从背后抱住了他,猛的将他拽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陌生的话语传来:
“这位兄弟,你别冲动啊!”
……
“抱歉,抱歉,我以为你准备跳河呢。”
眼前胡子拉碴的男人打着哈哈,身上破破烂烂。
“我才没那打算啦。”
健次郎揉了揉因男人抱摔而在脸上和手上产生的淤伤。
被摔后,男人说他那里有消毒水,健次郎便跟着男人来到桥洞下。
桥洞里住着几个流浪汉,他们用纸板搭成了简易的床铺,床铺上的被子长了些许黑色小点,大概发霉了。
流浪汉把收集到的纸板和易拉罐堆在角落里,用来卖钱。
健次郎接过胡渣男递来的消毒水,他看了看,竟然是新买的,他给破皮的地方上好药。
“你们怎么住这里,太潮湿了。”,健次郎说。
胡子拉碴的男人苦笑:
“我们之前住曙桥那边的,被人赶了出来。”
“是吗,对了,我叫健次郎,你呢。”
“叫我老鼠就可以。”
“哈?老鼠?是指在地上爬的那个老鼠?”,健次郎愣了愣。
“没错。”
“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在这里生活的大家大都有着不太好的过去啦,所以禁止询问别人的过去,名字会成为线索,报假名又有点不礼貌,老狗先生索性让大家都用绰号了,而且换个名字,有种重新来过的意思吗。老狗是我们这里最年长的,算我们的首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