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新书求一切】

“今天是热闹了嘿,听说三个老先生都过来说相声,还有一个周海。”

“马五景这个关门弟子也是厉害,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关键不仅老先生说的段子没有听说过,周海说的这个也没听说过,这一次足够热闹。”

天津名流茶馆,水牌子附近,早早围堵不少大老爷们谈论此事。

觉得这一次又新鲜又有趣,话语声不断。

等到检票开始后,一位接着一位疯狂往剧场里面挤,生怕晚进去一步错过什么好戏。

小剧场座位不多,充其量不到三百,但是能加座,顿时三百左右的座位,硬生生加到了四百。

别看才加一百,但里面观众席几乎人挨着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过道上都坐上不少人。

里面热闹,外面更加热闹。

老先生没有早到的,早到的永远是晚辈。

所以在晚上七点二十才过来剧场。

他们过来剧场,引起一片欢迎声,年岁在这,而且本事不错,都是当初天津有口碑且说得不错的老先生。

在这种热闹里,四个上了岁数的很享受,多久没有这种感受,然后慢慢进剧场再去到后台。

来到后台,便瞧见了不少人,其中还看见了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在后台太突兀了,名流茶馆都很少有这种岁数的在这表演。

这个年轻人自然是周海,见到几个老头过来,自然得打招呼,但是纷纷没有给什么好脸色,赵永世更加如此,上一次专场早已经撕破脸。

不过倒很期待今晚,期待今晚他给他师父丢脸,他能耐是好,就不相信在这么多老先生的场子他还能怎么样。

人和人是比较的。

他周海和其他相声演员比较,观众认为前者好,今天不一样,每一个人能耐和名望都比较大,能压着他演。

“你就叫周海是么?”

冷不丁的有一个干瘦的老先生说话了,坐在椅子上打骨子里看不起他,因为听信了赵永世说的偷学,那么年轻人表演得再好,在同行里都是过街老鼠。

“是。”

周海认识他们,却不熟悉,只是当年逛剧场偶尔看见他们演出。

“听说你会的很多?还会两百段?”

他这么一问,刚坐下来的孟常声、赵永世外加一个身材比较胖的老头都看过去。

“对,会两百多。”

“也就是说一百多段是失传或者濒临失传的?连我们都没听过?”

“差不多。”

“还差不多。”

干瘦老头露出讥讽的笑容,仗着自己岁数大,开始教训,“你师父都会不了那么多,你凭什么说会?今天可别给他丢脸了,别说给你师父丢脸,就是给你师祖也丢脸,马氏相声多大的名望,现在要坏在你的手里。”

“师父不演不代表他没有,只是没时间说罢了,另外我今天代表的是铁路文工团的年轻演员。”周海内心也不爽眉头紧下,倚老卖老的人真不少,怪不得那么在乎辈分,辈分大就可以放开声调教训晚辈了。

“既然你会两百,那我们今儿要说的,难不成你也会?”

每一个段子都是他们自己收集或者逐渐被忘却的段子,今天纷纷借着赵永世主办的场子表现出来,有几分想露脸的感觉。

而说出这话,也是他们实在看不惯马五景收这了这么一个徒弟,眼神都带着欺负。

周海在后台内心苦笑,要是师父在世,哪能容得着被他们欺负,相比自己师父,他们尽管都有些名气,但和师父差远了。

没了师父便没了依靠,当初不想答应师哥就是这个原因,如今必须在相声圈硬气,他要不硬气,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欺负。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当即开口。

“您说今天的段子?那可能也是碰巧,师父在我上大学的期间都给我一字一句的说过,差不多都能演吧。”

话音落下。

后台的本来针对周海的气氛生生被压下了几度,几个老头的目光全然变了色,个个震惊不已。

其中孟常声尤为如此。

赵永世则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比起马五景,他更佩服起他的徒弟了。

他徒弟比他有种啊。

什么都敢来,什么都敢说,还敢放言今天的相声他也会,难不成炸他们?

对,就是炸他们来着,怎么可能会。

自己那几段如果说马五景有收藏教给他,那正常,因为细细想来,自己的几个段子其实有些是通过自己师爷那边传下来,自己师爷跟马五景的长辈都不错,大概率说过。

但这几位不一样,有的还是山东那边过来。

眼珠子一转,得了,今天是在天津,天津他们更有话语权。

当即冲着话语,让他先下不来台再说。

“既然这样,你说你会,我看今晚老先生的相声你说得了,让天津父老都看看马五景的小徒弟有多少能耐。”

说完话,有人笑了。

没有赵永世这么会说的,可是下一秒周海更会说,他怕吗?不怕?因为真会啊。

“既然各位先生抬爱,让我说,倒不是不可以献丑一下。”

“???”

再一次,后台里面的几个老头蒙了。

谁都明白赵永世是故意让年轻人下不来台,论阴人相声老头坏多了。

没想到不仅没有下不来台还借着楼梯往上蹬,非要上天不可。

顿时弄得赵永世在后台有些不好说什么。

他们沉默,周海无所谓的态度。

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弄得越大才越好玩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相声圈的难度太低了,想怎么玩怎么玩。

“好,凭借这一点,我算你小子厉害。”干瘦老头是最厌烦偷学的,进来后台看见周海是越来越烦的,等到今天散场就告诉天津父老他的恶劣行为。

让他没办法在天津混。

不过既然要来就来,立刻道。

“既然会说,今天改节目单。你别说《贾行家》了,说我的《卖五器》,我看看你会到什么程度。”

“先生那不行,我今儿说的是单口,一个人说。您那一段相声是对口,我没搭档暂且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