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言和

“好厉害……一瞬间就让所有虚自杀了，这种霸道的力量，简直如同神明……”

过了好半晌，石田雨龙才愣愣回过神，嘴中喃喃开口，评价出声。

“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只是催眠罢了。”

路明非驱散脚底汇聚的灵子、从半空平稳落地，如实向石田雨龙解释自己的言灵能力。

由于距离上次选择第一个言灵“命定”已经有5分钟间隔，“灵刀·黑色皇帝”能够重新改变第一个言灵种类。

而在路明非目前学会的三十三种破道术式中，没有大范围杀伤型，所以只能用“言灵·催眠”来支配虚的意识，让它们全都自杀。

当然，这种秒杀方式只对小喽啰级别的虚有效，如果存在着更强大的虚，则效果甚微。

就比如，天空中那道仿佛被撕裂开的巨大裂隙，光是凝视就让人心惊胆寒……不知道从中会出现怎样恐怖的怪物？

“什么嘛，已经解决了啊？我来晚了。”

不一会儿，背着朽木露琪亚的黑崎一护才珊珊来迟，见场上已经一头虚也不存在，不由撇了撇嘴，满腔战意无处宣泄。

“石田！我听说了你战斗的理由、还有灭却师的过往，但对于究竟是死神正确、还是灭却师正确，我想不明白、也不想评论，我只知道你引来虚的做法一定是错的！”

“哦，你都知道了啊，不过那些根本无关紧要，你该不会认为我从小是听着那种故事长大的吧？说实话我对两百年前那么久远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有听师父偶然提起过，以前我也曾一度觉得死神或许才是正确的，在我的师父过世之前……”

石田雨龙说这话时，眼中难以掩饰深深的悲悯与沉痛，让在场三人都露出惊讶之色，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师父，是一名善良正直、从不怨恨他人的人，曾作为最后的灭却师自愿接受死神的监视，一次次请求死神们，希望能被赋予死神的净化之力、一同并肩作战，得到的回答却永远只有一句——‘不可能、别插手我们的工作’。”

“某一天，突然出现了5头拥有异能力的虚，师父他老人家独自一人迎战，最终消灭了所有虚，但也力竭重伤身亡了，据说那次驻扎在现世的死神偷偷溜回尸魂界玩乐，若不是他擅离职守、让年迈的师父独自对抗虚，师父也就不会死了！”

“所以，我憎恨死神！要在死神面前证明灭却师的实力！让死神甘拜下风、为他们的傲慢后悔！完成师父未了的夙愿。”

石田雨龙语气激昂，目光直视在场的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两人，其中视线更多停留在朽木露琪亚身上，因为她是来自尸魂界的原生死神。

“石田同学，你错了，仅因为一名死神的过失而迁怒所有死神，将成为你心中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然而，还不等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斟酌着该如何回答，路明非便率先开口道。

“正所谓旁观者清，沉浸在师父过世悲伤中的你也许难以想通，你师父独自一人对抗虚并不是想要让死神甘拜下风、或者后悔什么的，只是单纯在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为守护世界安定尽一份心力罢了。”

“而他真正的夙愿，从一开始就没变过，那就是希望灭却师和死神双方放下成见、携手并肩作战，现在这个实现夙愿的机会不就摆在你眼前吗？”

“……”

路明非一番透彻的话语，让石田雨龙犹如被一语惊醒的梦中人，长久以来执着的心也为之动容。

曾经，尚且年幼的自己在师父教导下学习灭却师的技艺，立誓要成为一名保护人类不受虚危害的出色灭却师，并遵循师父理念，不再回首往事、应该着眼未来，但却因师父的死耿耿于怀、将一切都怪罪在死神身上。

仔细想想，师父那样不图名利、正直一生的人或许根本就没有怪过谁、临终时的表情也无比释然、只是在履行灭却师的职责、并非想要通过狩猎虚向死神证明什么、攀比什么，反观自己却被对死神的憎恨所蒙蔽，没能读懂师父的本心。

“明非前辈说得一点没错！你现在明白了吗？石田！你瞎搞的这场比赛根本没有意义！我们明明毫无恩怨，为什么要因为死神和灭却师的身份就相互敌视？大家都是为了保护空座町、保护我们从小生活的这座城市而战，不是吗！”

见石田雨龙沉默不语地闭着眼，黑崎一护也走上前来，附和着路明非的话大声反问道，旨在让石田雨龙醒悟过来，成为并肩作战对抗虚的同伴，他的战力能帮上大忙。

喀！——

而正在此刻，天空之上的巨大蛛网状裂隙也再度开始蔓延加深了！已经有破裂趋势！甚至隐隐能从其露出的黑暗空间内聆听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呵呵……连那种可怕的东西都要出来了，它的吼叫声像是在劝我说‘别倔强了、快跟这两个家伙联手、才能打败我’。”

面对路明非和黑崎一护二人的苦口婆心、以及将要到来的未知强敌，石田雨龙从沉思中缓缓睁开眼，露出一丝释然的神情。

“你还能听懂虚的叫声啊？石田同学。”

路明非顺着石田雨龙的话瞎扯道，两人相视一笑。

“看样子比赛取消了，那么，大家一起上吧！”

黑崎一护重新将大刀从肩上放下，回过双手正握状，抬头凝望天空中越发扩大的裂痕，胸腔中燃烧着誓要将它消灭、保护城市的战意！

“吼呜……”

终于，巨大的竖状裂隙在三人的目光中完全破裂！呈现出其内部宛如黑暗深渊般的光景！犹如一张竖着的嘴巴缓缓张开！

下一刻，率先从裂痕中探出的是一双皮肤苍白、指甲尖长狰狞的瘦长手臂！光是目测其手掌大小至少有五米多！难以想象其本体是何种庞大的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