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百花齐放

“皇上他怎么了?”我急忙问道,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皇上他……要为三皇子选妃!”杨嬷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皇上他……唉,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真是草木皆兵。

“选妃就选妃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拍了拍胸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怎么没关系?皇上说了,这次选妃,所有适龄女子都要参加,包括……包括你!”杨嬷嬷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让我去参加选妃?这怎么可能!我可是答应过甄大哥,要帮他查清真相的,怎么能嫁给三皇子呢?

“这……这可如何是好?”我顿时慌了神,六神无主地喃喃自语。

杨嬷嬷见状,连忙安慰道:“牛婕妤,你也别太担心了,这只是皇上的意思,最后能不能选上,还不一定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可是选妃啊,又不是赶集,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我的对手还是那些出身名门、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我拿什么跟人家比?

“不,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参加选妃,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杨嬷嬷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牛婕妤,你……”

“嬷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意已决。”我打断了她的话,“与其坐在这里担惊受怕,还不如放手一搏!如果我能得到皇上的赏识,说不定就能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事情,查清真相也就更容易了。”

杨嬷嬷看着我,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老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宫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点点头,目送着杨嬷嬷离开后,便立刻去找甄大哥商量对策。

“你要参加选妃?”甄大哥听完我的想法后,眉头紧锁,“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我知道很危险,可是……”

“没有可是!”甄大哥打断我的话,“你知不知道,一旦你踏进那个漩涡,就再也无法脱身了!”

“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就永远也查不出真相,也无法帮你洗清冤屈!”我抬起头,直视着甄大哥的眼睛,“甄大哥,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甄大哥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他知道,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绝不会轻易改变。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拦你。”甄大哥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万事小心,保重自己。”

“嗯,我答应你!”我用力地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我知道,这条路将会充满荆棘和挑战,但我不会放弃,为了自己,也为了甄大哥,我一定要坚持到底!

接下来的几天,在甄大哥的帮助下,我开始刻苦地学习宫廷礼仪、琴棋书画等才艺。虽然我的资质平平,但在甄大哥的悉心指导下,还是取得了一些进步。

然而,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因为,我的对手,可是那些从小就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大家闺秀啊……

宫廷选妃才艺展示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上烤炉的乳猪,紧张得快要烤焦了。

今日的太和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和其他参加选妃的女子们一起,盛装打扮,等待着皇上的检阅。放眼望去,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其中不乏气质出众、才艺双绝的女子,我的心不禁更加忐忑不安。

甄大哥特地为我准备了一身淡粉色襦裙,衬托得我肌肤胜雪,娇俏可人。我偷偷地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

“牛婕妤,该你了。”一位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连忙起身,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进了大殿。

大殿上,皇上高坐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努力保持着镇定,向皇上行了一礼。

“臣女牛萌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偷偷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皇上,只见他面容俊朗,不怒自威,我顿时感到更加紧张了。

接下来的才艺展示,我选择的是弹奏古筝。这首曲子是甄大哥教我的,我练习了很久,本以为可以完美地演奏出来。

可是,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我的手指竟然不听使唤,在琴弦上拨弄出一个个刺耳的音符。我顿时慌了神,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台下的评委们开始窃窃私语,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我的脸颊顿时发烫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坐在皇上身旁的梅妃娘娘,突然开口说道:“皇上,臣妾也略通音律,不如让臣妾为牛婕妤伴奏一曲,如何?”

皇上微微点头,应允了。

梅妃娘娘起身,款款走到我的身边,她今日穿着一袭紫色宫装,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她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开始弹奏起来。

梅妃娘娘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她的指尖仿佛充满了魔力,弹奏出的每一个音符都如流水般流畅自然,美妙动听。在她的伴奏下,我原本慌乱的琴声也渐渐地平静下来,变得流畅起来。

一曲终了,大殿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向皇上和梅妃娘娘行礼致谢。

然而,我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我知道,刚才的表现,我已经完全被梅妃娘娘比了下去。

果然,就在我准备退下的时候,一位穿着官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先生站了起来,他正是当朝的大学士,赵大人。

“牛婕妤,”赵大人捋了捋胡须,语气严厉地说道,“你的琴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啊!如此拙劣的演奏,简直是有辱斯文!”赵大人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我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啊,我的琴艺本来就比不上这些从小学习的大家闺秀,刚才的表现,更是失误连连,被批评也是理所当然的。

“赵大人说得对,牛婕妤的琴艺确实还有待提高。”这时,一位身材矮胖,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也开口了,他便是宫里的乐理教习孙教头,“不过,牛婕妤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难免会紧张,还请赵大人和各位大人多多包涵。”

“孙教头说得有理,”一位身穿素雅罗裙,面容姣好的女子也站出来为我说话,她是宫里的绣房总管苏绣娘,“牛婕妤虽然在琴艺上略有不足,但她心灵手巧,绣工十分了得,前些日子还绣了一幅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我感激地看向苏绣娘,她曾经教我刺绣,对我十分照顾。我知道她是在故意帮我解围,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苏绣娘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精通所有的事情。”一直没有说话的甄大哥突然开口了,他今天穿着一身侍卫服,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目光坚定地看向我,“我相信牛婕妤一定会在其他方面展现出她的才华,请各位大人拭目以待。”

甄大哥的话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鼓励,我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一定要证明自己,不辜负所有关心我的人的期望。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青色长衫,手持折扇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面容清秀,气质儒雅,正是宫里的乐师钱乐师。他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上行了一礼,然后转向我,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牛婕妤,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钱乐师的声音清朗悦耳,如玉石般温润。

我心中一动,隐隐感觉到钱乐师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对我有所帮助,便抬起头,看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请钱乐师指教。”

钱乐师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似乎带着几分洞察一切的自信,他摇着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地说道:“牛婕妤,您的琴艺的确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您可知,这宫中最不缺的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想要在才艺展示上拔得头筹,仅仅依靠传统的技艺恐怕还不够。”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是啊,这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要脱颖而出谈何容易?我原本就对自己的才艺没有多少信心,如今听到钱乐师的话,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斗志。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失落,钱乐师接着说道:“不过,牛婕妤也不必太过沮丧,虽然您在传统技艺上不占优势,但您身上却有一种其他女子所没有的独特气质。”

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钱乐师,问道:“什么气质?”

钱乐师神秘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牛婕妤,你可曾想过,为何皇上会独独将您封为婕妤?”

这个问题我曾经无数次地问过自己,但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我出身平凡,相貌也并非倾国倾城,论才情更是不及那些名门闺秀,皇上为何会对我另眼相看呢?

看到我一脸迷茫的表情,钱乐师继续说道:“皇上之所以会喜欢您,是因为您身上有一种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气质,这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显得尤为珍贵。所以,您与其在传统的才艺上与其他妃嫔一较高下,不如另辟蹊径,将您这种独特的气质融入到您的表演之中,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钱乐师的话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我心中迷茫的角落。是啊,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呢?我可以尝试着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钱乐师,您说得对!”我感激地看向他,“我一定会努力的!”

钱乐师的话音刚落,大殿上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惊讶地抬头望去,只见皇上正微笑着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而甄大哥也站在人群中,对着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牛婕妤,朕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皇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自信和力量。钱乐师的话让我明白,我并非一无是处,我也有自己的优势。我要做的,就是将我的优势发挥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