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快看看是什么鱼?”很快,李卫兰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其实,经过刚刚的一番追逐,他们已经大致确定这是一只大石斑了,只是还没有看清楚究竟属于哪种石斑鱼。
要知道不同品种的石斑鱼,价格相差也是很大的。
闻言,李卫东点点头,朝着被按在身下的大鱼看去。体长、侧扁粗壮,全身布满了很多钱币大小的棕褐色六角网格状斑点,这是一条金钱斑啊!
金钱斑,学名叫做玳瑁石斑鱼,也有些地方叫它花狗斑,花梅斑的,肉质雪白细腻,味道鲜美,是公认的最名贵的石斑鱼品种之一。
“姐,是金钱斑!”确认了它的身份后,李卫东也是不由喜出望外。
一听说是金钱斑,李卫兰不由的一阵欢呼雀跃。
就像是它那土豪的名字一样,金钱斑可是要比一般的石斑鱼价格高上不少的,在他们这边现在一斤就能卖到十来块钱。
在后世,个头大一点的野生金钱斑,卖到两三百一斤也是很正常的事。
“姐,我们赶快找个地方把它养起来!”此时已经休息的差不多的李卫东,直接把压在身下的这条金钱斑给抱了起来。
只是上手这么一掂量,他就知道眼前的这条金钱斑重量应该不会低于十二三斤。金钱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型种类的石斑鱼,能长到十几斤,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也不知道这倒霉的大家伙,是从哪里跑过来,又搁浅在这海滩上的。
“好,好,老六你注意点啊,可别把它弄死了啊!”看着毛手毛脚的弟弟,李卫兰有点担心的说道。
说金钱斑能卖到十来块钱一斤,那可是指的活的金钱斑,如果是冰鲜的,能卖到五六块钱一斤就不错了。
“放心吧,五姐,它不会死掉的!”李卫东自信的回答道。
别看现在这条金钱斑不怎么挣扎了,看起来好像奄奄一息了,但其实它只是累了,生命力还是挺旺盛的,不然也不能和他们在水中追逐那么久。
最关键的是这条金钱斑是自己游到浅水区搁浅的,如果是用渔网捕上来或者钓上来的,那很有可能会因为出水过快,鱼鳔中的压力过大出水即死了。
由于这边是沙滩,两人找了一圈,结果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位置,最后李卫东索性就直接在水边沙滩上挖了个水坑把它放了进去。
看着在水中又逐渐恢复了活力的金钱斑,李卫兰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这一条鱼估计就能卖到一百多,这需她在家织多少渔网,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跟着老六来赶海,果然来来对了。
看着蹲在一旁傻笑的五姐,李卫东也觉得还挺有趣的。
也就是现在没手机,要是有手机,他肯定会把五姐这傻傻的模样给拍下来保存好,过个十几年再发给大家看。
谁能想到后世一副风风火火女强人模样的五姐,年轻的时候还会有这样一副傻样?
不过李卫东内心倒是希望她能永远这样傻傻的快乐下去,不是有句话叫做:
女人的坚强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哭的时候没人哄,学会了承受;怕的时候没人陪,学会了勇敢;累的时候没人靠,学会了独立!
他的五姐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年轻的时候识人不明,嫁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渣男,吃了不少苦。
后来实在没办法过下去了,不得不选择离婚。
一个离婚带着孩子的女人,想要在社会上立足,不得不逼着自己学会坚强,学会勇敢。
明明是一个弱女子,最后却被生活硬生生的逼成了一个女汉子。
不过好在他现在重生了,那些发生在他和他家人身上的不幸的事,绝对不会再让它们发生了!
……
“五姐,你笑的这么灿烂干嘛,这条金钱斑好像是我抓到的吧?”回过神来的李卫东,看着正在抚摸水坑里金钱斑的五姐,决定逗逗她。
“什么你抓的,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一听他这话,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李卫兰差点跳了起来。
“是你先看到的,但却是我抓到的啊。”李卫东继续逗她道,“按照赶海的规矩,大家都是各凭本事,谁先抓到的肯定就是谁的啊!”
“要不是我在后面追,你能趁机抓到它?”李卫兰反驳道。
“那又怎么样?反正不管你怎么说,它都是我抓到的。”李卫东笑嘻嘻的说道。
闻言,李卫兰张张嘴,一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不过她反应也很快,眼睛一转,假装可怜道:“好弟弟,你今天已经收获一网银鲳了,肯定看不上这点小钱。你看五姐我刚刚追它追的这么辛苦,不如就把它让为我吧!”
“哈哈,五姐你真有钱!这条鱼能卖一百多呢,在你眼里竟然还是小钱。”李卫东哈哈大笑道。
“老六,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李卫兰怒道。
“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不答应也要答应!”
……
于此同时,在月牙岛的另外一端,李卫明、李卫山和李卫水三人,正被五个人围在中间,为首的是一名一脸横肉的壮汉。
“TMD,你们不知道月牙岛属于我们林家村的吗?”为首的壮汉一脸嚣张的说道,“你们竟然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捡东西,把东西都留下来,人赶快滚蛋!”
“对,把东西留下,人都赶快滚!”其他几个人也是跟着一起起哄道。
林姓在他们本地属于大姓,人口众多,甚至有着“林半县”的说法,这也导致有不少林姓的人在外面做事非常的嚣张霸道。
“这明明是一座孤岛,什么时候属于你们林家村了?”被围在中间李卫明并没有被他们轻易的吓到,用很不服气的语气说道。
“我说属于就属于!”一脸横肉的壮汉蔑视的看了三个半大小子一眼,然后霸道的说道,“不服气啊,要不要老子给你松松骨?”
说完站在那里,把手指的关节掰的“咔吧”作响,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