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南岳发难

“果然,你也只能拿出颗二流珠子!”

立即有人附和:“就凭这,也想娶涂山族的公主,真是笑话!”

“哼,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还想吃天鹅肉,赶紧回家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面对众人的嘲讽,江山神色淡然。

涂山伯则毫不在意,毕竟江山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儿女的救命恩人。即便是先天神器,也无法与他和家人的性命相提并论。

涂山伯示意管家收下土灵珠,朗声道:“江山有心了,这颗土灵珠与我的灵脉极为契合,伯父非常喜欢!”

一旁的大羿见江山拿出土灵珠,眉头微皱,传音道:“这珠子价值不高,要不我给你一件法宝,当作寿礼,反正我也是要送的!”

江山传音回复:“不必了,母亲已赠我一件法宝。”

江山再次开口:“小侄还有一件法宝,请伯父笑纳!”

话毕,又拿出一件法宝。

“天心灯!”

顿时有识货之人认出了这件法宝,出声惊呼。

“听闻天心灯乃远古时期的天阶法宝,一旦祭出,诸邪不侵,幻阵不显,更是保护神魂的至宝!”

说话之人正是神农族族长、梁州州牧姜云升,亦是神医姜止情的弟弟。

话音落下,刚才嘲讽江山之人顿时脸色铁青。

显然,天心灯的价值远超灵珠子。

酒过三巡,南岳与西岳眼神交汇,南岳朝涂山伯笑道:“涂族长,今日是你六十大寿,我想喜上加喜,不知可好?”

涂山伯心中暗道一声“来了”,面上却表现出浓厚兴趣,问道:“哦?如何喜上加喜?涂某愿闻其详!”

南岳笑道:“我想向涂族长求一门亲事,我孙子对女娇之情,众人皆知,二人年纪也相当,还望涂族长能够成全。”

女娇闻听此言,立即起身欲拒,却被江山轻轻按下。

“莫急,先看看他们怎么说。纵使众人同意,最后也需问过你不是?放心,你是我的,无人能从我身旁将你抢走,谁也不行!”

女娇点头,道:“好,那我便听你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有沉默者,有鼓掌叫好者。

涂山伯并未急于回答,待众人安静后,才缓缓说道:“感谢南岳大人抬爱,小女尚且年幼,九阴玄功尚未大成。此刻若成婚,必将对她未来的修行之路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南岳故作惊讶,道:“涂族长,不知何时方能大成?我这孙儿日日催促,我也是一拖再拖。眼看他已到娶妻之年,总不能让他一直空等吧?涂山族的公主,必将成为我南岳府的当家主母,方才对得起两族情谊!”

言语间咄咄逼人,不容置疑,仿佛已将女娇视为囊中之物。

涂山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南岳大人说笑了,令孙想娶妻,随时可以。我涂山族的女子,自不会强人所难。”

“这么说,涂族长是不打算将爱女嫁入我南岳府了?”南岳闻言,面色一沉,目光如炬,直视涂山伯。

“想必是涂族长看不起我四岳,也是,涂山族乃大荒第一族,势力庞大,我等四岳势微,自然不入涂族长法眼。”西岳起身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猴使见状,急忙起身打圆场:“西岳、南岳大人莫急,涂族长不是说了吗?女娇公主尚且年幼,又没说不答应。”

南岳深知猴使向来喜欢活稀泥,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能冷哼一声坐了回去,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圣女站起身,语气坚定:“我侄女的大婚之日不会太远,我会亲自督促她练功,争取早日促成这段良缘。”

涂山伯闻言,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未曾想在这关键时刻,自己的亲姐姐竟会站出来帮助外人。

想当年,夫人诞下子逸后,不幸走火入魔,经脉寸断,撒手人寰。

涂山伯自此又当爹又当妈,将两个孩子视若掌上明珠,尤其是女儿女娇,更是希望她能嫁给一个自己心仪之人。

因此,对于南岳多次提出的联姻请求,他都婉言拒绝。

然而,一向严厉的姐姐,此刻竟与自己意见相左,且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

“圣女,我是女娇的父亲,她的婚事我说了算。”涂山伯一反常态,公然反对圣女。

“你真能说了算吗?族长!”圣女直视涂山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涂山伯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这时,神农族族长姜云升出面打圆场:“我看不如这样,不如来一场比武招亲,仿效当年神女修己,大家各凭本事,既公平又公正,也不会伤了和气。”

“好!我欢兜氏支持,到时候定要让我儿也参加一下,来个亲上加亲!”欢兜氏的族长站起身来,大力支持涂山伯。

有了欢兜氏的带头,涂山联盟的其他部落也纷纷起身表示支持。

南岳见状,面色铁青,自己统管扬州、荆州两州,竟被涂山联盟如此折辱,连声怒喝:“好!好!好!”

转头又看向涂山伯,语气冰冷:“涂族长意下如何?”

涂山伯看着众人纷纷支持自己,也不能示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比武招亲是个不错的选择。”

“何时开始?”南岳追问道。

“等小女九阴玄功大成,我自会公布招亲日期,凡适龄男子皆可参加。”涂山伯回答。

“好!那老夫便等着涂族长的通知。”南岳冷哼一声,给孙子使了个眼色,缓缓坐下。

羲志远站起身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前几日,贵公子抢了我侍卫的一棵灵草,还杀了我的三名侍卫,请问涂族长这事该如何处置?”

子逸正要起身,江山将他按住道:“不要着急反驳!”

涂山伯眉头一皱:“哦?贤侄此言差矣,据我所知,是小儿先摘得灵草,后来你的侍卫赶到,欲要抢夺,还声称南岳所辖之地的灵草皆归南岳所有。我儿不给,他们便动手抢夺,还杀害了我儿的仆人小六。”

“我的侍卫怎会说出如此之言?大荒之物归大荒,归天帝,这是共识。这话明显就是诬陷,涂州牧,你是何居心?”南岳之孙反唇相讥。

“是不是诬陷,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一再说我儿抢了你们的灵草,请问抢的是何灵草?”涂山伯针锋相对。

“令郎下手太重,导致他们刚回到王府,交代完事情起因,便重伤不治,”

“那倒是可惜了,现在死无对证。”涂山伯冷笑一声。

南岳羲叔愤然起身,怒喝道:

“涂族长的意思是说我南岳诬陷令郎了?”

“一棵灵草而已,本犯不上大动肝火,我只想让你约束一下令郎,不要觉得涂山族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涂族长竟然反咬一口,污蔑我南岳的清誉。我看,你是忘了谁才是南域二州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