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出府

也就是这路身体太弱,等她过几日恢复好了,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一个人能干一百个!

最后,胡媚儿还是只能故作扭捏地伸出手,含羞带怯地望着苏行云,嗓音软得像兑了蜜。

“苏大夫~~”

“麻烦你了。”

苏行云手抖了一下,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在阎谨漆黑的脸色中,他艰难地将手指放在胡媚儿的手腕上,努力平和着声音开口。

“不麻烦,姑娘凝神静气,在我为姑娘把脉时勿要多言。”

胡媚儿乖顺地闭上嘴,含情脉脉地望着苏行云,红唇微启,欲言又止。

很快,苏行云额头就多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整张脸又白又红,煞是好看。

这时,一道携着花香的手帕从对面伸出来,温柔地替他拭去额前的汗珠。

“苏大夫这么热吗?我给你擦擦。”

“不,不必。”

苏行云被她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顶着阎谨黑得快要滴水的脸色回话。

“王爷,姑娘的身体比较特殊,行房事对王爷身体有好处。”

胡媚儿偷偷又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有好处?

她又不是十全大补丸!

你还不如直接跟他说只要上床就可以延缓毒素扩散,还搞那么多有的没的?

也许是她目光里的想法太明显,两名男人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

一道激动中蕴藏着希望,好似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一道嫌弃中透着疏离,恨不得能离她百丈远。

胡媚儿脸一僵,再抬眸时又变成柔柔弱弱的娇娇样儿,一双美眸挂着晶莹的泪珠。

“苏大夫,奴婢可是身体出现了什么大问题?”

“您放心说,奴婢能承受得住。”

苏行云看到这么个娇媚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心也跟着软了。

“姑娘别哭,你身体很好,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话音刚落,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阎谨一眼,暗示对方快点下决定,这样来之不易的解毒良药,全天下可找不出来第二人!

胡媚儿无语,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侧目看去,阎谨眉头越拧越紧,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极其为难又棘手的事情。

胡媚儿下意识觉得不妙。

阎谨该不会是真想拿她来解毒吧?

这股念头才刚从心底升起,阎谨的答案就已经在她的耳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王的通房,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到时候林姑会安排你的住所。”

“不要啊!王爷~~”

“呃……”

胡媚儿尴尬了一瞬,刚才阎谨说让她做什么来着?

让她当通房?

不是扫地丫头?

这节奏跟原书发展得不对啊!

不管了,哭都哭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王爷,这使不得啊!”

胡媚儿眼眶中泪珠大滴大滴滚落,“府中还未有正妃,您若是这时候抬奴婢当通房丫头,于理不合,外人肯定会议论王爷的。”

“本王从不在乎名声!”

“我在乎!”

胡媚儿哭得真真切切、梨花带雨,她扑过去一把抱住阎谨的大腿,努力将脸上的鼻涕眼泪蹭在阎谨华贵的衣袍上,顺便还将衣袍揉得皱成一团。

“王爷,奴婢真心仰慕您,怎么能让其他人误会王爷?若是让其他人误会王爷偏爱美色,那奴婢还不如去一头撞死!”

“对奴婢来说,王爷您就是那天上月奴婢就是那水里的癞蛤蟆,癞蛤蟆可以仰望明月,但万万不敢亵渎啊!”

“你已经亵渎了。”苏行云在旁边悠悠地提醒道。

臭大夫!

要你多嘴!

胡媚儿恶狠狠地瞪了苏行云一眼,转而抱着阎谨的大腿哭得更加情真意切。

“王爷!您不要怜惜奴婢,您得为自己想想啊!”

她哭得声泪俱下,顺便还摸了两把阎谨的大长腿。

别说,这大腿又长又结实,手感是真不错!

阎谨额头突突直跳,好一会儿才忍住一脚把她踢出去的冲动,一字一顿地开口。

“那你想如何?”

闻言,胡媚儿迅速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大腿,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奴婢勾引王爷在先,求王爷赶奴婢出府。”

话音刚落,她眼珠一转,眼中又迅速挤出两行清泪。

“若是王爷怜惜奴婢,还请王爷赏奴婢几两碎银,奴婢将感恩涕零。”

这时,苏行云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王府的通房每个月月例可有十两金,胡姑娘已失了身,现在出府最多只有几两补贴银子,恐怕你一个女人家后半生难过啊!”

“这么多?”

胡媚儿惊了。

后半句话她完全没有听到,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十两金!!

一两金少说也有三十克,按照二十三世纪的货币单位

那她岂不是发了?

通房一个月就将近三十万的工资,一年上百万。

这要是姨娘、侧妃、正妃,那岂不是更高?

这王府可比她当赏金猎人赚钱多了!

等等打住!

阎谨可是书里的大反派,跟着他会死的!

钱重要,命更重要!

胡媚儿掩面哭得哀婉凄绝,她这下是真难过。

眼睁睁看着几百万钱必须从自己眼前强行拿走,这简直就是在用刀割她的肉,这换了谁不难过?

“王爷还是放奴婢出府吧!奴婢做错了事,自觉没有脸面再在王府留下去。”

阎谨充耳不闻,由她柔柔弱弱地跪着。

“那就这样决定了,你回去收拾好东西搬来墨院。”

交待完毕后,阎谨就马上就离开房间,苏行云回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迅速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胡媚儿开始怀疑人生。

决定好什么?

她还没有答应呢!

书里不是说阎谨极其痛恨女人,非常洁身自好。

全书到死都在认真干事业,一米之内,连只母苍蝇都接近不了阎谨,所以他就这么把她留下了?

还让她当通房?

就因为她能延缓阎谨身上的毒?

真是搞笑!

阎谨不放她走,难道她自己还没有腿了?

胡媚儿推开窗悄悄看了一眼,见周围并没有人后扯了一块黑布出来,直接就开始扫荡。

这个房间应该是阎谨的,布置清雅中透着贵气。

胡媚儿来不及欣赏,她此刻的目光就像是猫见了鱼,两眼直放光。

那副山水画,应该是某位大画家的真迹吧?

收走收走。

那只绿色的花瓶好像挺值钱?

收走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