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娘娘去了升日客栈,见了一个人。”“见了谁?”“属下已查明这个人的身份,名叫洛云志,是赴京参加今年的殿选的。”黎修元听到了这个消息,便停了笔。洛云志?他到记得洛云志在不久后会成为新科状元,也是他对抗世家势力的一大助力,他记得前世洛云志应是并未与浅浅有任何交集的。
“她和洛云志说了什么。”暗二不太敢开口,因为他们暗影卫都知晓,陛下对云小姐的不同。可又看到陛下的眼神,只能将具体情况说出来。
“娘娘,她,有意与洛云志结下姻缘。”暗二刚说完,便感觉到身遭的空气猛的冷下来,令他在这酷夏中也不禁打了寒颤。
“嘭!”只见案上已然凌乱,“陛下赎罪!”早知他便不与暗一比试,至少不是他来承受陛下的怒火。
“那洛云志呢?他是如何回答的。”“洛云志他同意了。”暗二看见陛下的手青筋暴起,极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滚出去!”黎修元暴怒地喊道。“是。”暗二因为黎修元没罚他,而松了一口气,连忙出去。原来他的浅浅真的和他一样,再来这世间走一遭。
即便她躲着他,他也不愿放手。
“高德全!”高德全连忙小跑进来,“陛下。”高德全等着陛下的回复。空气静默了一会儿后,黎修元开口说道,“过几日是长姐的生辰,你去好好安排,为长公主的生辰宴大办吧。”“诺。”
……
云浅在绣坊中为何氏新定做了几身衣裳,还带回了几张布料,想着做一些驱蚊的香囊。
“妹妹,近几日看你总是愁眉苦脸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云木槿担忧地看着云浅。
“哥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你就比我大一刻钟,可说话总是老气横秋的,当心变成爹爹那样的老古板。”“你啊,也不怕爹爹听到了罚你。”“爹爹才不会罚我,也不会怪我呢。”
云木槿看着云浅俏皮似的回话,才有那么一点相信云浅没什么烦心事。“日后若有烦心事,一定要同哥哥讲,别憋在心里,可知道。”“知道了,哥哥。”
用晚膳时,云浅原想着将她与洛云志的事告知爹爹和娘亲,但想到洛云志还未取得功名,爹爹娘亲定不会同意,便未提起这件事。
“姑娘明日再绣吧,免得伤了眼睛。”看着天色已晚,白芷想着云浅会伤眼,便说着。“知道了白芷,你先下去吧。”
继续绣了一会儿后,云浅刚吹灭了烛火,便听到有人从窗户翻进来的声响,“谁!”云浅闻到了空气中有酒味,不禁有些害怕地喊道。
“究竟是谁,出来!”过了一会儿,那人见藏不住,便开口,“原来你还没睡啊,也好。”语毕,她只觉得声音有一丝熟悉。
只见那人走近,“你!黎……”云浅刚要惊呼出黎修元的名字,但想到自己应当装作不认识他才对。
云浅只能强装镇定的问道。“不知公子夜探我的闺房,所谓何事,你难道不知此非君子所为吗?”黎修元未言,只是伸手就要抚摸着云浅的脸,云浅连忙避开。
“浅浅,你当真不认识我吗?”黎修元这句话虽然是问她,但语气是那么肯定。云浅不愿与他再有过多纠缠,只能说道,“不认识,还望公子速速离去。”
黎修元看到云浅疏离的眼神,猛的抓住云浅的手,使她挣脱不开。“浅浅,你明明也是重生了,可为何不与我相认呢。”黎修元一步步靠近。
云浅连连后退,眼见瞒不过,便坦白说,“是,可那又如何呢,你伤我至此,我为何要与你相认,黎修元,我们的缘分早已不复存在了!”
“没有,只要你想,我便可以让我们回到从前。”“回到从前?我付出了真心,可得到的是什么?,是家破人亡,惨死冷宫!我永远不要回去,我永远不要再爱上你!”
“浅浅,我不会让我们前世发生的事再重蹈覆辙的。”云浅挣脱了黎修元的禁锢,“不再发生那些事?那我受到的伤害就要当没有发生过吗?”
看着黎修元不肯到此为止的眼神,她只能服软。
“你既已知晓我的心愿,求你放过我吧。”云浅期盼地看着黎修元,渴望他能够放过她。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呢?浅浅只要我们重新开始就好了。”云浅看着有些疯魔的黎修元,不禁后退,她自认为对黎修元有一些了解,她从未看到过他如此模样。
“浅浅,做我的妻子吧。”妻子?云浅有些失神,黎修元看着失神的云浅,上前想要抱住她。
“你若再近一步,我便将这发簪插进你的胸口。”黎修元看着抵在他胸前的发簪,不以为意,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抱着她了。
云浅知道阻止不了他,便将发簪换了方向,“那伤了我自己呢?”“浅浅,放下。”黎修元看着不退缩的云浅,只能败下阵来。
最后在云浅的坚持下,黎修元妥协的离去。
“妻子?”云浅哭笑的看着窗外,妻子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来,不过是个笑话。
记得前世,她初入宫时,原是对他有爱更有敬意的,因为她知道,他不仅仅是她爱的人,更是掌管这天下事的皇帝。
可是让她彻底爱上了他,是他无时无刻做的事,让她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一个帝王的爱。
……
“陛下,我,臣妾……”云浅红着脸看着黎修元向她靠近,“你便是云氏?”“嗯。”“叫什么?”“臣妾名唤云浅。”
“好,日后我便唤你浅浅,你唤我修元,你不必在我面前喊臣妾,我们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可好?”
“陛,……”云浅看着黎修元浅笑的神情,便改了口,“修元。”
帝王在她面前不唤朕,她也不在帝王面前喊妾。甚至那一段时间里,黎修元为她修建摘星楼,为了给她解闷,带她出宫。
她真以为他们或许真的是一对壁人,可最后那些所做所为,变成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她的心。
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