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内,两个人永结同好的许愿花日日从京城送往峨眉山,昼夜不停,以表虔诚。
我静静的看着娱乐记者兴奋异常的播报,心中酸痛。
那个被我奉若神明,养育我长大成人的地方,不过只是池煜铭花钱就能用来讨许楠苒欢心的消遣罢了。
我也明白这一举动背后的含义。
他是要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生出越矩的心思。
池煜铭到底还是对我这次的表现感到了不满。
“戚小姐,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身边的刘助理将视线从大屏幕上收回,神情中略带嘲讽。
“不知道该不该说,就不用说了。”
我撂下这句话,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行李袋,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刘助理却不依不饶的拦住了我。
“戚小姐,你不爱听我也要说,刚刚你也看到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妄图站在煜爷身边,简直是痴人说梦,你那个所谓的家,在煜爷眼中跟吃饭的饭店,买花的花店没有任何不同。”
我厌恶的后退半步,冷冷的看着拦在我面前的助理。
刚想开口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嗤笑。
“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能听到这么封建迂腐的阶级论,真是见识了。”
我转过头,之间身后停在路边的黑色路虎上,正斜靠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指尖夹着一支烟卷,唇齿间薄雾笼罩。
太阳的光影随意的切割着他的侧脸,鬼斧神工的作品。
刘助理看见男人后倏地一怔,旋即恭敬的低下了头。
“隋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年轻男人没有理会他的谄媚,而是径直走到了我的身边,四目相对间,我似乎在男人的眼中望见了一团燃烧的火焰。
可明明我们只是第一次见。
我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却见他直接从我手中接过那只行李包。
“受了人的拜托,特意来接你的,戚颜茴。”
男人一字一顿,说得我更是懵逼。
刘助理在一旁惊得瞪大了眼睛:“隋先生您是来接她的?可她只是煜爷的一个保镖而已啊。”
说着还想伸手来拉我。
我忍无可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的往上一提,腕骨应声脱臼。
刘助理疼的抱着手蹲在了地上。
我踩住他的后背,慢慢的弯腰,盯着他痛苦狰狞的表情,沉声道:
“一条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再落魄也轮不到你来对我的家乡和出身指手画脚,麻烦你回去告诉池煜铭,那间公寓我不要,晦气。”
正说着,池煜铭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嫌恶的挂断,他却仍不死心的再次打来。
“干什么!”
我没好气的接通。
池煜铭一怔,半晌才说:“刘助理发信息说你不要公寓,别犯傻,你不要公寓离开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没有那么吝啬。”
我冷笑一声:“我不会要你的破公寓,我嫌晦气,放心吧池煜铭,我还没蠢到扒着你这颗歪脖子树死死不放的程度。”
“歪脖子树?呵,你真以为你离开我,还能找到更好的?!”
闻言,我抬头看向在旁边看戏的年轻男人,挑了挑眉:
“他说,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男人嗤笑出声:“那他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电话那头,池煜铭听到了男人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你身边的男人是谁?你真的找了别的男人?!戚颜茴你给我说话!!”
我冷笑一声。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