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 发家初计划

清晨,苏瑶拖着沉重的身躯,费力地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她的脑袋还有些昏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实感。当她推开房门,那金灿灿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如同一把把金色的利剑,直直地刺向这个破旧的小院。

小院里,泥土的地面坑洼不平,宛如一张被岁月刻满皱纹的老脸。角落里,胡乱堆放着的杂物好似一个个沉睡的巨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那些破旧的农具,有的生了锈,有的断了柄,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艰辛。而那几处破损的围墙,摇摇欲坠,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彻底摧毁。

奶奶正坐在一张缺了条腿的木凳上,在阳光的一隅缝补着衣物。她那花白的头发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银白的光泽,可那光泽却如同一把把利箭,刺痛着苏瑶的心。奶奶戴着那副用胶布缠着镜腿的老花镜,眼睛几乎要贴到衣物上,手中的针线像是在与布料进行一场艰苦的拔河比赛,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那么艰难。

“奶奶,我没事了。”苏瑶的声音打破了小院的寂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坚定的力量,仿佛是在向命运宣告她的不屈。

奶奶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皱纹瞬间挤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她的眼中满是欣慰,如同看到了一颗在风雨中顽强生长的幼苗。“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奶奶放下手中的衣物,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那动作仿佛是一部老旧的机器在艰难地运作。她用那双粗糙得如同砂纸一般的手,轻轻摸了摸苏瑶的额头,“不烧了,老天保佑。”

苏瑶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重重地压着。她的目光扫过小院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破败都像是一把刀,刺痛着她的眼睛。

她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这一切。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夜晚,一家人围坐在那盏昏暗的油灯下。油灯的火苗微弱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那昏黄的光线努力地想要照亮每一个人的脸庞,却只能映出模糊的轮廓,把大家的影子拉得奇形怪状,在墙上扭曲着,如同黑暗中的鬼魅。

苏瑶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胸膛。她开口说道:“奶奶,我想把咱家的田收回来自己种。”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激起层层涟漪。

奶奶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似乎在回忆过去那些艰苦的种地岁月。“瑶儿,种地辛苦啊。”奶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孙女的心疼,也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苏瑶连忙说道:“奶奶,我不怕辛苦。您看咱们现在的日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奶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这时,一直安静的苏悦也开了口:“奶奶,我也能帮忙,我会跟着姐姐一起干活的。”苏悦的声音清脆而坚定,那张小脸上写满了倔强和决心。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苏瑶起身打开门,看到村里的张大爷站在门口。张大爷是个憨厚的老人,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就像黄土高原上纵横交错的沟壑。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仿佛是一块被烤焦的木头。

“苏瑶啊,听说你有想法把田收回来自己种?”张大爷走进屋,关切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喘息。

苏瑶点了点头:“张大爷,我想试试。”

张大爷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是从他的灵魂深处发出,带着无尽的沧桑和无奈。“孩子,种地可不简单,得看天吃饭,还得有经验。”

苏瑶坚定地说:“张大爷,我知道难,但我愿意学。”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张大爷看了看苏瑶,眼中露出一丝赞许。那目光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充满希望。“行,有这股子劲是好事。要是遇到啥问题,就来问大爷。”

苏瑶感激地说:“谢谢张大爷。”

张大爷走后,苏瑶继续和奶奶商量。

“奶奶,我觉得只要咱们勤劳,一定能有好收成的。”苏瑶拉着奶奶的手,她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奶奶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吧,瑶儿,那就试试。”奶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更多的是对孙女的信任。

第二天,苏瑶早早地起床,她简单地洗漱后,就朝着村里的里正家走去。一路上,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可苏瑶却无心欣赏。

里正王富贵家的大门紧闭着,苏瑶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王富贵那胖乎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疑惑,看到是苏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里正大叔,我想把租出去的田收回来。”苏瑶开门见山地说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王富贵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了几下。“苏瑶啊,这事儿可不好办,那租田的人家也种了这么久了。”

苏瑶急忙说道:“里正大叔,我知道,可那是我家的田,我想自己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

王富贵想了想,用手摸了摸下巴上那稀疏的胡须。“这样吧,我去跟那家人说说,看能不能商量商量。”

过了几天,王富贵来到苏瑶家。此时的苏瑶正在院子里整理那些破旧的农具,听到敲门声,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期待。

“苏瑶啊,那家人同意把田还给你们,但是要你们补偿一些他们之前买种子和肥料的钱。”王富贵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苏瑶咬了咬嘴唇,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坚定地说道:“行,里正大叔,只要能把田收回来,这点钱我们出。”

从里正家出来,苏瑶的心情有些沉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就在这时,她碰到了村里的马寡妇。马寡妇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身上的衣服花花绿绿,显得有些俗气。她的眼神里透着精明,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让人不舒服的笑容。

“苏瑶,听说你要自己种地啦?”马寡妇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声音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发出的叫声。

苏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不想和这种人多费口舌。

马寡妇接着说:“你一个小姑娘,能种好地?别到时候颗粒无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苏瑶瞪了她一眼,大声说道:“马婶,不劳您操心。”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定。

虽然遇到了不少冷言冷语和困难,但苏瑶没有退缩。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未来走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