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挑衅

大堂人并不多,跑堂热情迎上来见几人衣着富贵,引着几人到楼上的雅间茶水点心端上。

楼下正讲的故事,主人公倒也是熟人

“话说那父亲也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当年献祭退北戎回京之日,万人空巷,只为一睹小将军育人之姿,女郎于高阁之上,一见倾心”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引得堂下众人捧场

“老先生,快快说说,后续如何?”

“那顾女郎后来如何了”

“笑将军可是与那顾女郎走到了一起”

铜板碎银纷纷丢到台上,萧玖乐也丢下一定银两

那说书人借银子收的差不多了。轻呷一口茶,迅速开讲

“那顾郎对付将军一见倾心于上元佳节相邀,傅大人共赏花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付大人一心为国,只想查案无心风月。那娇娇女被拒之门外,在家哭的肝肠寸断,决心此生非付大人不嫁”

萧玖乐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差不错,不过这故事也太离谱了吧?顾书明明几日前才在朝阳姑姑的花宴上与李卓看对了眼。这几日,两家可是正在议亲”

谢昭捻起点心,浅尝一口艰难咽下“这点心也太肝了吧”

萧裴抹了抹给出犀利评价“傅大人要是知道此事,怕会带着捕快查封此处”

刚走到雅间门口,就见到昨日街上那麻衣中年,他面色微红,气喘吁吁,扒住二楼的栏杆大口喘气,手里还拿着几卷书,挺直了腰,恭敬对着几人躬身行礼

“杜审言之嫡孙杜羡过王爷,长平郡王,谢公子,这是晚生的一些文章,请王爷公子过目”说者递上书卷

萧玖乐还是第一次见甘夜的人接过书卷分给两人,好奇开口“你怎的认识王的王王从未见过你”

杜羡松了口气,接下来就好,这三人都是王公贵族,之后得一人赏识,便有中举的机会。

“小人曾在朱雀大街见到王爷,听小贩说您是端王殿下,常来朱雀大街,便识得了今日一见特地赶回家中取来文章,前来拜见书卷”

书卷很厚,字迹刚劲有力。从无言绝句到七言律诗策论做的也很不错,

萧玖乐合上书卷“看你的年龄,应参加过科举学问如此深厚,为何还未考中?”

杜羡饱经风霜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心中苦涩,“王爷进士科不糊明,主考官哪里能几千卷子都一一看过”

萧玖乐顿了顿确实,进士科部糊名,寒门子弟想要中举,只能一一去高官贵戚家中混脸熟。

萧裴侧目看向男人“你便是,文章四友,恃才傲物,文坛狂士,才明天下知的杜老之孙,”

他挺直了脊背,“正是,不过家中早已没落”即便家道中落,他也不能失了杜家人的风骨

他一身粗布麻衣,一只陈旧的木簪束起头发,脸上皱纹很深,生活过得艰苦,

萧裴不由起了怜悯之心,手伸入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拿着吧,我最是崇拜杜老,他年少成名,是我等楷模,今日你我有缘的”,

杜羡心中感动,他们不过今日萍水相逢,长平郡王却如此接济他,

他急忙,躬身行礼。

“今日多谢郡王,小人今日托了祖辈的福,”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在意。”萧裴微晃折扇开口,

“你的文章作的是极好,会向皇兄推荐你的,退下吧,”他会挥手示意

直到出了茶楼,向外走,没成想几人迎面就撞上了,从旁边清水巷出来的熟人。

萧玖安一展折扇“哦豁,这不是我们的傅大人吗?今个怎又来了南城?”

年轻大人一身绯色官袍,面容严肃,见三人拱手行礼。“殿下公务在身,不便多说,”还是一股老古板的调调

身后还跟着衙役,抬着门板,两个人身上都盖着白布

萧玖安,顿时了悟,这是又有命案了。

“傅大人这一天天的,可真是忙啊!当真是恪尽职守,”

只不过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显然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

付清心中微叹,小王爷还是少年意气见萧久乐阴阳怪气,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下官分内之事罢了,王爷怎会在此据臣所知?宗学今日应该还在上课,”

萧玖安,嘴角僵住,他今日是逃学出来的,这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这三人关系极好谢昭,萧裴,也是面色都不太好。

付清嘴角轻勾,小样,被制住了吧?

见此,萧玖安更是火大。“本王自是走出来的,你还真是多管闲事”

付清不再理会萧玖安,转身就要走

萧玖安,心中不甘。朝萧裴,谢昭挥手示意他们先回去,自己转身追上付清,

“听说父大人断案如深,不知昨日的案子可有破获”

他当然知道才一天,再快也不可能破案,说这话不过就是想给他添堵,结果

“王爷不必担心,臣心中有数王爷,还是早日回去宗学上课去吧。”

说完不再理会。萧久乐反而黑了脸,这人真是,

他的纨绔名声人尽皆知,还故意提他课业。

一路跟到了京兆府

付清,终于扭头看他“王爷,您跟着一路了。臣还有公务要办,您待在这里不合适。”

萧玖安并无官职,自然不好跟着进去。

“本王今日就是要监督你办案,付大人,难道不欢迎?”

“自是欢迎。”

他不由有些头疼,但也知道端王今天定是不会走的,只得点头同意。

付清坐在书桌后,吩咐凌云去找崔何取验尸格目,

萧玖安坐在不远处,“啧啧啧,傅大人没想到你还没破案呀!真是你也有失手的时候说出来给我听听,说不我还能给你参谋参谋!”

说完,萧玖安还给他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付清也被勾起了几分淡淡的怒火,他倒是要看看端王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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