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年,思年,我进来了哦....”
门外响起独孤雁那刻意压制着兴奋的喊声。
没有得到回应,独孤雁声音中透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激动:
“思年?”
“你不回答,我真的进来了啊!”
说话的同时,她迫不及待将门给推开。
进门之后,看到秦思年正坐在那里,低头不断用笔在白纸上书写什么内容。
同时右侧一只兔子半死不活,状态时而好,时而坏。
仿佛是发抽了一样。
但是秦思年,那状态一看就非常好,专注在面前的事情上,没有丝毫分心。
独孤雁整个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她叉着腰,一脸郁闷地问道;
“喂,秦思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我刚刚明明都在外面叫了你那么多声。”
秦思年头也没抬,目光落在旁边兔子身上,仔细观察它的情况,然后反身回来继续书写,一边说道:
“我不回答你,你不是就高兴了嘛。”
独孤雁撇撇嘴,走到秦思年身边,认真打量着他。
秦思年忽然问道:
“好看嘛?”
独孤雁面色一红,立刻拉开了距离,马上说道;
“你说什么呢?”
秦思年戏谑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反问道:
“不然你在看什么?”
被这双红蓝异色双瞳注视着,独孤雁忽然觉得脸很烫。
“反正不是看你。”
独孤雁脱口而出。
秦思年也不继续逗她,直言道:
“你的毒还是差了点。”
捏了捏旁边又变得有些没状态的兔子,秦思年很无奈地说道;
“而且你影响到我的实验题体了。”
独孤雁看了那只没什么精神的兔子,将手放到了兔子身上。
原本还没精打采的兔子,慢慢恢复了精神。
做完这些,独孤雁才重新站在秦思年身边:
“这样子总行了吧。”
秦思年点头:
“嗯,差不多。”
独孤雁忽然道:
“今天做这只兔子嘛?”
秦思年说:
“反正是你下厨,当然看你想怎么做。”
“它的生杀大权都握在你手里。”
独孤雁如坠冰窟,抱怨道:
“我不想做了。”
连续好几天都是她做饭,秦思年连碗筷都不洗。
光是想想,独孤雁就觉得委屈。
秦思年将笔和本子收好放到一旁的桌子旁边,转身朝外走;
“愿赌服输,这可是当初你自己定下来的规矩。”
当时。
见自己的碧鳞蛇毒竟然对秦思年没什么效果,独孤雁很是不服气。
便是同秦思年打赌。
每天一次下毒的机会。
只要秦思年不被影响就算是他赢,反之则是独孤雁胜出。
这结果嘛,也很明显。
几个月来都是独孤雁在做饭。
这不。
听到秦思年说今晚又是她下厨。
独孤雁都崩溃了。
她那小小的脑瓜中。
实在是想不出来,还能做什么?
现在材料能做的东西都反复来了好几遍了,结果现在又是她做。
独孤雁真是觉得糟糕透了。
“可以啊。”
秦思年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语气有些粗重:
“你向着认输,那我们就换成每天轮流做饭。”
独孤雁想都不想就拒绝:
“我才不要。”
秦思年保持自己锻炼身体的节奏,很平静地说道;
“那就愿赌服输吧。”
可恶。
一点都不知道让着点女孩子。
秦思年,你这个家伙真是讨厌。
独孤雁气鼓鼓地瞪着身体在手臂支撑上下起伏呼吸平稳的秦思年,用自己如果不仔细都听不太到的声音说道;
“我认输。”
秦思年自然是没能听到,自顾自在他的运动节奏中。
身体锻炼,可是每日必修课,秦思年都会一丝不苟地完成。
“喂,我都说了,你听到没有,今天你做饭了。”
独孤雁有些气恼地说道。
秦思年刚好做完一组起身,疑惑地看向独孤雁:
“说什么?”
独孤雁抿着嘴,目光转向别处:
“做饭啊?”
秦思年:
“你都不承认,我干嘛要做饭?难道你要出尔反尔不认账,可是你都做了这么久了,现在选择背信弃义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我说了。”
独孤雁暴躁脾气道:
“我刚才都说了,是你自己没有听到。”
秦思年开始第二个动作,仰卧起坐,一边起身一边看向独孤雁,丢出一个看白痴的目光:
“刚刚你自己都说了我没有听到,既然我没听到,怎么能算数。”
独孤雁;
“........”
我是白痴。
她刚刚怎么能说出那么没有脑子的话来。
“我输了,我输了行了吧。”
“秦思年,你赢了,今天你做饭。”
独孤雁,终究还是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暴躁地宣布自己认输,当着秦思年的面承认自己下毒不如秦思年解毒厉害。
“好啊,以后我们开始轮流做饭。”
“但是今天你输了,今天的饭还是由你来做。”
“轮流是从明天开始,我们也该讨论一下从谁先来。”
“我觉得是你,毕竟你是弱势一方,弱者就该听强者的话,你没异议吧。”
碧鳞蛇武魂浮现在身后。
黄色的百年魂环浮现在头顶。
独孤雁露出一双危险十足的目光,气恼地看了过来;
“秦思年,你是不是欠揍。”
秦思年识时务者,立刻说道;
“既然你都选择认输了,那我我就大人大量,不同你一般见识。”
“猜拳吧,这种方式公平吧,谁输了谁从今天开始做饭。”
这个结果已经比较满意。
独孤雁硬生生咽下心里没发出来那口气,点头答应下来;
“行。”
“两位....”
但就在独孤雁和秦思年准备决出谁来做今晚的饭菜时,一道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主动送到了门口。
独孤雁好奇又诧异地看着来人,问道:
“你是谁?”
他是怎么进来的?
秦思年更是无比好奇。
山谷附近可是有着不少毒瘴,还有许多是独孤博特意布置的毒雾陷阱。
一般人哪怕是远远看上一眼都会不寒而栗,根本不敢靠近,要么远离,要么绕道走。
结果这家伙竟然穿过层层毒雾陷阱,出现在秦思年和独孤雁身前。
当然是一个十分可疑的家伙。
秦思年对他好奇,同时更是异常忌惮。
虽然独孤雁比他强,但他还是下意识拉着独孤雁,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秦思年看向来人,一袭白色华服,设计地非常贵气。
面容英俊,年龄也不过就是十岁出头的样子。
比秦思年和独孤雁也没能大多少。
尤其是在他身边,还跟随着好几个成年男子。
他们衣着铠甲腰佩宝剑,一看就不是简单货色。
这少年到底是谁,来此又是什么目的。
难道是独孤博的仇人找上门来。
种种疑问,萦绕在秦思年脑海中。
随后,那少年自报家门。
他双手合在一起拱了拱,笑着说道:
“在下乃是雪崩,帝国皇子,这次前来是受叔叔雪星亲王命令,代独孤博前辈来接二位过去。”
雪崩?
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贵公子。
秦思年有些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