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荒洲西北部
太明朝皇室寝宫内青烟袅袅,龙涎香淡淡地充斥着整个卧房。奏章星零的从空中落下,一片片的碎渣。
“反了啊,寡人之先祖开创皇朝之初,四海歌舞升平,八方来朝,前难见古者,后难寻来者,如今区区万年,你们一介臣子都敢逼宫寡人。”
明皇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地上的稀碎奏章也盯着面前的那些名义上的臣子。
一轮明月在寺庙后刚刚升起,银色的月光洒向那残破的寺庙,洒向寺里的三个人。
夜,静静的,月光下的寺庙很寂静,显得格外神秘。
月光从残破的屋顶透过,寺内主供的像一点面貌都看不出来了,按照离这最近的村民叙述。
他们一直叫这里为无面寺
曾经这寺庙香火还是很鼎盛的,后来也慢慢没落了
寺里的三个相互依存的孩子,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慢慢流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流,偶尔张开嘴唇像是在无声的呐喊。
.......
玄荒洲太明朝皇室一族被灭。
炽热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你听说了吗?......”
“小声一点,不要那么大声,这个事情诡异的很呢,咱们小声谈论就好了,会丢命的”
一家酒肆里人们的交谈杂乱而有序混杂在那歌姬趺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中,分不清谁在说话,在说着什么,像是谁在那喃喃低语,听的见却听不清。
“来人啊,掌柜快来啊,有人要吃白食。”
一道尖锐的声音一时间盖过了酒肆中酒客们在那市井无畏的高谈阔论众人皆是停下了声响,看向了酒肆那敞开的大门处,门外是那悠闲而来又悠闲而去的行人。
店小二已然坐在了地上,双手死死扯着眼前人的道袍,双腿抵着大门门槛,拉着已经快跨出酒肆的一位道人。
“无量天尊,小二,你松手啊,道爷的这件道袍金贵的很,松手啊,心疼死道爷我了。”
算命道人已经一只脚跨出酒肆的道人,一脸心疼的环顾自己的道袍,神情很是紧张,左肩上搭着褡裢,右手拿着一个幡子,脸上留着山羊胡,眼角有些许皱纹,头上盘着发束还叉这一个古色古香的簪子。
“老道儿,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爷爷我能把酒肆开在这,凭的不是背景,是特么实力。”
这酒肆的掌柜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头带万字顶头帽,上穿一金铜钱袍,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瞪着原本就很大的虎目走了过来,像极了亡命徒。
酒肆里变的异常的安静,相邻的人甚至能能听到对方微弱的呼吸声。
“无量天尊,掌柜的,可容贫道先讲二句。”
见偷溜不成的道人也只好微笑着就近坐在了门口附近的一张桌椅上,神态倒是很平静。
掌柜的,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无敬和尚还是血和尚,你生时丧父,从出生起被村落里人叫做了煞星,七岁丧母,后被一苦行僧带入寺中修行,贫道讲的可还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