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择手段的攀登者

栗山一收起笑容，抱着两条鱼慢慢地往回走。

第一阶段的目标已经达成，剩下的就简单的多，孩子之间的感情不掺杂太多的利益，往往很容易增进。

不过，栗山一费这么多功夫可不仅仅是单纯的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以他们为跳板，去接触真正的目标——纲手。

活下去，变得更强，这就是栗山一的目标，所以前往木叶也是必要的。

而自来也会为了弥彦三人留在雨之国，但纲手不会。

栗山一打算拜纲手为师，从围绕在长门身边的阴谋脱离出来，同时还能换个安稳发育的环境。

所以他需要一个可以拒绝自来也，拒绝弥彦三人，让纲手接受他的理由。

这头红发以及……一个会死掉的亲人。

回到临时的栖息之所。

栗山一用这两条鱼做了一顿丰厚的晚餐，推开卧房的门，将躺在床上的女孩喊醒：“吃饭了。”

女孩睁开眼睛，用虚弱的声音给出回应：“哥哥，欢迎回家。”

栗山一将她扶起来，端着鱼汤一勺一勺的喂进她嘴里。

这个女孩是他前天去难民区捡的，捡到的时候就只剩一口气了。

腿断了一条，是偷窃食物时被人发现了。因为长期饥饿，胃也烂了大半，营养不良更是让她的身体机能差到了极点，几乎失去了自愈的能力。

她能活着，全是因为栗山一用【回复】吊着她的命。

这是一种对双方都残忍的做法。

【回复】是一种堪称奇迹的力量，它不是简单的治愈，而是把对象恢复到原始状态的魔法。

但【回复】却有着致命的缺陷，在施展该魔法时，【回复】对象所经历的一切会在一瞬间彻底灌输给施法者，那是超乎想象的痛苦。

即便是多次对同一个对象使用【回复】，灌输的痛苦也不会豁免。

既是为了后续的计划，也是为了锻炼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栗山一才会做出这种选择。

吃过晚饭，栗山一检查了一下【妹妹】的身体状况。

控制好每次【回复】的量，每个星期施展一次，就能让这个女孩一直吊在死亡的边缘。但为了让她少受一些痛苦，栗山一买了不少能让人睡着的药。

时间很快就到了后天。

栗山一早早出门和长门三人汇合，然后一起前往集市偷窃物资。

一起偷物资，一起被追打，一起分过赃，人生四大铁符合了三条，这让他与这个小团体之间的感情进展十分神速。

除了不住在一起，他们就像是一家人，栗山一还带着他们去看望了【妹妹】。

直到一个月之后的某天，弥彦忽然拿着一把苦无找了过来。

“栗山一，跟我们走吧。”

“我们撞见半藏和三个木叶忍者的战斗，他们是很强大的忍者，我需要力量，我决定去找他们学习忍术！”

栗山一注意到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那只小狗，小不点不见了。

“小不点呢？”他呢喃一声。

弥彦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小不点呢？它从来都不会离开你们身边的。”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那只叫做小不点的小狗是长门捡到的，对于他们而言，就像家人一样。

“它死了，被飞过来的起爆符炸死了。”弥彦一拳捶在地板上，低头怒吼。

“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力量的人想要活下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栗山一扭头看向房间，看向躺在床上昏睡的【妹妹】：“要是我拥有力量，是不是就能请最好的医生来治疗她了？”

“那是当然！”

弥彦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凑近了些：“如果我们能站在世界的顶端，就不用再过这种艰苦的生活了！站在世界的顶端，就可以为所欲为！”

栗山一愣了一下：“那不是就跟【神】一样吗？”

弥彦松开双手，接着说道：“我讨厌半藏，是他让雨隐变成这样的战场，是他害死了小不点。受了伤害只会哭泣是不行的，就像这个国家一样，所以我需要力量。”

“我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神！然后改变这一切！”

“好，”栗山一点点头，从他口中说出一句为数不多的实话。

“为了能够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四人合力，用竹子和木头造了一个小小的箱子，就像炭治郎背着祢豆子那样，栗山一也背着【妹妹】出发了。

许是命运的安排，他们最终在一处山洞里见到了木叶三忍。

作为老大，弥彦一马当先走上前说：“你们是木叶的忍者吧，可以教我们忍术吗？”

小南捧着一朵纸花递上前：“我们没有钱，只能拿出这个作为谢礼。”

“你们……是那天误入战场的小孩？”纲手认出他们的身份，微微撇嘴，“切，竟然被小孩子给追上来了。”

就在这时，栗山一背后的箱子发出一点微弱的动静。

大蛇丸拔出苦无戒备：“你背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我的妹妹。”

栗山一连忙回答他的询问，与此同时，弥彦几人立刻聚拢起来将箱子护在身后。

纲手起身走到几人面前：“把她放出来吧，我是个医生。”

“真的吗？谢谢您！”

栗山一大喜过望，连忙将箱子放在地上，把【妹妹】抱出来。

“没救了。”大蛇丸只是看了一眼便得出答案。

“我见过很多战争孤儿，大多都很凄惨，就像这个女孩一样。干脆就在这里杀掉他们，对这些小孩来说也比较好。”

“住手！大蛇丸！”自来也制止了他。

纲手没有理会两人的争执，蹲下来检查女孩的情况，过了一会儿后，她站起身摇摇头。

“我无能为力。”

眼见一条被战争波及的无辜生命就要离开，自来也有些着急了：“纲手，你也没有办法吗？”

“忍者的医术是为战斗中所遭受的外伤而服务的，目前，几乎所有医疗忍术的本质都是利用查克拉刺激伤者本身的自愈能力，以达到快速治疗的效果。”

纲手露出几分悲悯，继续说道：“而这个女孩……是饿死的，她已经变成一具空壳。”

得知自己就要死了，【妹妹】却表现的十分平静，只是扭头看向栗山一。

眼神中有几分不舍，也有几分好奇。

栗山一用【改良】修改她的头发颜色和容貌时，还顺带着修改了她的记忆，让她忘掉了很多事，无论是痛苦还是美好。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几乎是空白的，她记忆中的全部就是与栗山一相处的短暂时光。

“哥哥，你要好好活下去，多看看漂亮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栗山一忽然感觉有点难受，就像是用心养的宠物突然死了一样。

但宠物，终究只是宠物，更何况这份感情是虚假的，是他用【回复】创造出来的。

大不了，以后再养一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