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确定分手(上)

田去病已经出院了,听见这个消息,于新杰没有感到吃惊,他知道这事多多少少和他有关,对于田去病所有的基金报销并没有用浩轩慈善基金会里的集体救助资金,他把自己私人的钱转到医院的慈善基金里,用浩轩慈善基金会的一项专一救助基金的名义去结清费用。

浩轩慈善基金会里的救助基金分很多种,其中有:仁道救助基金、联合救助基金、专一救助基金、辅助救助基金等,10多种救助基金项目,其中专一救助基金是指捐赠人的资金放入特定的账户,这个账户只能为捐赠人特指的救助项目使用,其他人或者项目均无权使用,所属专一性。待救助完再由捐赠人分配剩余的资金。

田守护打听过这笔善款的来历,可是浩轩慈善基金会尊重捐赠人的意见,有保密规定,田守护就猜到这都是于新杰的钱,他不想再与于新杰有任何的瓜葛,他本想借用田嬛恩孤儿院所存的钱,虽然那笔钱是田嬛恩被送到孤儿院时他亲生父亲账户的钱,本来就是自己家的钱,可是要提取那笔钱从递资料到审核,再到发放,一系列手续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到田嬛恩的账户里面。田守护之前为了田去病的病,早已经把能借的钱都借完了,现在已经借无可借了,看着田去病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逼迫田嬛恩和于新杰分手的那一天,田守护就有让田去病出院意思,过好几天他就和田嬛恩、田去病姐弟俩商量了一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就同意了。

“嗯,出院了,恩恩之前也提过这事,我最近忙也没细问。”于新杰还是暂时不想让左同鑫和苏美彤知道他们的事,他简单随意的说了个幌子。

“可是我听说去病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并没有达到出院的要求,他不比其他人,他之前的伤特别重,家里没有条件时刻观察,万一出点问题不注意,以后就可能有什么后遗症也说不定的。”苏美彤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为田去病担心的说。

于新杰听着没有说话。

“谁说不是呢,话也说回来,你看恩恩那么要强,他爸肯定比她更要强,咱们这事一出,田叔叔知道了你、我和小杰的关系,他们肯定已经知道去病的专一救助基金是小杰一手捐赠的,要不然他们出院也不叫小杰去帮忙,他们是不想再落下这个话把子,让不知情的人知道,肯定都会说恩恩是为了钱才和小杰在一起的,那样对恩恩和小杰都不好。”左同鑫一边说一边把削的苹果切开两半一个给苏美彤,一半给于新杰。

“小杰,不是我说你,既然在一起了,你也要多关心关心恩恩啊,要不然谁会和你长久在一起,你长得帅对着,但就像个花瓶人一样,也就稀奇的爱几天,要我说还不如像个暖壶,这样既温暖还贴心。”苏美彤开着玩笑边吃边说。

“对对对,像我这样帅帅的暖壶多受人爱啊,你看当时那么痴迷你的彤彤,现在呢!”左同鑫嘿嘿一笑,羞的苏美彤顿时就来气,向着坐在床边的左同鑫一脚踢了上去,用力过猛弄到了伤口,把苏美彤疼的更是哎呦的叫了起来,左同鑫心疼的赶紧去看。

“行行行,我走呀,你们两个狗男女,你一句我一句的撒着狗粮,也不嫌腻哇。”于新杰赶紧找了个话题就要走,他怕自己一会控制不了再晕过去那是真的完蛋了。

“我们有吗?我就撒了一点狗粮。”左同鑫一边给苏美彤揉着,一边挠着头疑惑着。

“行行,不说了,我真的还有事,下次有空再来吧。”说着于新杰就起身向外走去。

“下次记得和恩恩一起来,别整天独来独往的。”看着正要出门的于新杰,苏美彤赶紧嘱咐道,下一刻门就关了,也不知道于新杰听见没听见。

接下来的日子,于新杰再也没有来过,由于苏美彤的病伤恢复的很快,苏美彤宿舍的小姐妹也是拉长了来的时间。

苏美彤在医院躺了15天左右就好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家里人硬是坚持要再多住10几天才让出院,出院后苏美彤腿部的骨折还需要静养着,为了不来回折腾,苏美彤一家就没有回老家,直接住到了飞霜酒店,一切费用都记在了左同鑫的父母身上,左同鑫则是回到学校宿舍去住。

左同鑫安顿好一切才依依不舍的回学校了,校园里晚上的人不是很多,左同鑫给于新杰打了电话,他像往常一样还是没有接,左同鑫也习惯了。

冬天校园的夜色依旧如诗如画,道路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整个校园并没有那么漆黑,天上雪花肆意的下着,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雪的馨香。灯光照到洁白的冰雪上,六角形晶莹剔透在灯光下一照,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站在这饱满而又光辉的世界之上,怎能忍心践踏一下。而每次目睹大地白雪皑皑,树木披银装,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趣事。有了这可爱的雪,您说,冬天还是寒冷与萧瑟吗?

道沿上的路被雪花覆盖的厚厚一层,左同鑫突然想到不知道在哪本书曾经看到踩到厚厚的雪上,雪会疼的吱吱叫喊,于是他故意一步一步的踩在积雪厚实的地方,踩得冰雪真的细细的作响,兴奋的他就像疯子一样,一会儿摇着细细的树木又一会踢着树下的灌木丛,弄得万树的梨花随意飘散,玩累了他就随意的躺在雪地上休息,给苏美彤拍了一些雪景发了过去。其实左同鑫是憋在医院快一个月没出来了才兴奋,一个人回去也没事干,就在这里按着自己的想法玩一玩,并不是他看到这景而感性的。

过了一会,左同鑫看了看表,快到宿舍关门的时间,左同鑫就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回去了,走到门口他还和宿舍的楼管大叔聊了聊天,才上楼去。

宿舍的灯还亮着,左同鑫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说话,他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响应,左同鑫就有些生气的边嘟囔着边从包里掏出钥匙,刚一打开门一股浓浓的酒香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好呀,在里面偷偷的喝酒,也不告诉我一声。”左同鑫兴奋的说着打开门。

门被打开了,里面的情景一下震惊了左同鑫,满屋子的酒瓶整整齐齐的在地上摆放着,桌子上的书和杯子,床上的被子,还有扫把垃圾桶,宿舍里的东西都和他走的时候后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动过,宿舍里只是多了打开和没有打开的零食,但是都是整整齐齐的放着,于新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的酒瓶还装又没有喝完的酒,只有他身体周围的酒瓶却乱放着。

左同鑫看到这一幕赶紧关上去叫于新杰,可是怎么也叫不醒,他看了周围的酒量,又看看于新杰的状态,他好像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就把于新杰拖到床上后开始收拾房子的东西,边收拾边嘟囔着:“幸亏这是冬天,宿舍里的暖气很热,这要是换了夏天睡到地上你早就得病进医院了,哪有这么多雅兴在这里品酒......”

于新杰是个有强迫症的人,每天早上酒醒后他都会先把前一天的酒瓶和零食收拾收拾,然后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才出门,房间里很干净,所以左同鑫很快就收拾完房子,收拾完之后左同鑫就坐在于新杰的床边,靠着墙玩着手机,不时还顺手拿着桌子上的酒和零食慢慢的品着。

过了许久,已经发困的左同鑫半睡半醒的玩着一会手机,看一会于新杰发呆,就在他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发现身旁有一个人在摇他,他一下就清醒了,赶紧定眼一看是于新杰醒了。

“小杰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你这一个人在宿舍里晕倒了多危险啊,真的是吓死我了。”左同鑫看着于新杰清醒了终于松了口气说道。

“没有晕倒,是喝醉了。”于新杰企图坐起来,左同鑫看见了,赶紧忙扶着他起来:“给我倒杯水吧,有些渴。”

左同鑫一边跳下床一边给他找水:“你这蒙谁呢,我连你喝醉和晕倒都看不出来,我这些年白在你身边混了。”左同鑫翻了翻饮水机,没有找到热水又翻了翻箱子拿了瓶纯净水递给于新杰:“给,你看你现在懒成什么样了,连热水都没有,就将就喝吧。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变得这么颓废,恩恩也不知道管管你,看我明天怎么质问她!”左同鑫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不对,你们怎么了?分了?这些年你很稳重的,没有突发事情不可能那么容易晕倒的!”

左同鑫唠唠叨叨的说了一车的话,于新杰却是只字不提,心中难免有些伤感,也只有在喝过一定程度酒的时候他才敢放纵自己的思想,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仿佛被控制了一般,病魔也被麻醉了,整个人好像得到了重生,所以喝酒后的于新杰很少晕倒,除非强烈的心里变化唤醒被麻醉的病魔,他才会犯病。

“不至于吧,不在一起了就不在一起了,有什么,伤心一阵就好。哎也难怪,你这人第一次谈恋爱也难免想不开,你也别费劲的想了,要不再晕倒,我可支撑不住了。”左同鑫稍微安顿了于新杰就睡了。

下了半夜的雪,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晴朗,太阳懒洋洋的从大地钻出,于新杰很早就起来了,今天是星期六,他一个人早早的来到跳蚤市场,这里好多家店还未开门,他坐在海棠社对面不远的老地方老位置坐下,老板知道他个星期放假都要来,所以早早就开门了,他一边和老板拉着家常一边看着海棠社。

聊了一会老板就忙着收拾和扫雪去了,时间到了9点多便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入眼帘,头戴一顶亮蓝毛线帽,黑色紧身打底裤裹出细长美腿,纯白色的鸭绒长款棉袄配上雪地靴,更是显得纤细动人。肩上挎着咖啡色的大包,明明是寒冬的标配穿衣,但是她却穿出这个年代最靓丽时尚的少女风!

田嬛恩一个人来到书店,打开门,换了件衣服拿着簸箕扫除,在外扫起雪来,于新杰站了起来,他想过去帮忙,可是他又坐了下来,他赶紧给爱德华打电话,让他去帮忙。

于新杰每次都这样远远的偷看着,其实当你仰望天空看着星空中的月亮时,也许月亮也在偷偷看着地下的你,不一定非要眼睛,也许是用心看着吧。

到了10点多,何建强提着早饭过来了,于新杰一看便知道这是两个人的分量,想想肯定是没有其他人来了。他们边吃边聊,有人来了,田嬛恩就连忙前去热情的招呼着,闲了他们俩就坐着喝个茶,聊聊天。

吃过中午饭,左同鑫催促苏美彤过来了,何建强看到他们来了,赶紧上前去帮忙,田嬛恩也连忙端茶倒水拿水果,他们两个人更像是在一起的夫妻店。

“海棠社真的是大变样了啊!”苏美彤刚进门就感叹道。

“当然了,这都是恩恩的功劳,我让她重新开店,她非不开,要和我一起开书店,我也没办法,所以就按照她的部署把书店重新装修了一遍。”何建强解释道。

“夫妻店啊?看来我们小杰是多余的,怪不得他整天闷闷不乐的。”左同鑫看着他们俩亲近的样子有点生气的说道。

“同鑫你玩笑开得有点过了,我们是正当合伙人,我也打电话叫小杰来帮忙的,可是他每次都忙忙的,没时间过来,到了年底这个也能理解。”何建强道。

“恩恩我想问问你,你到底和小杰是怎么回事啊,同鑫说小杰整天晚上在宿舍里喝酒,喝醉了还能晕倒,你说他有多伤心啊!你们到底是不是分手了?”苏美彤直截了当的问着。

“分手?!”何建强听到这里有些吃惊,前10来天他们还一起吃饭来着,大家都很好的,但细想起来,田嬛恩和于新杰确实很少说话,他原以为于新杰本来就是那种不太说话的人,所以也就没在意。

“嗯......还没有分吧,虽然我们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比较突然的,算起来是小杰的妈妈一手策划的,也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该过去的事情应该过去了,没有必要非要硬凑到一起。虽然和他在一起也很喜欢,但是总是感觉他这个人心似海,根本就看不到底,也看不透,我没有一点点安全感,向他们那么有钱的人家,他们玩玩也是家常便饭。我从小没有父母,都是田爸爸带我长大的,我不想让田爸爸为我整天担心,所以我想我们俩还是各自冷静的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吧,分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做了朋友更是一辈子可以照应的长久。”田嬛恩淡淡的描述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是自己给自己编造的想法。

苏美彤仿佛更是有同样的经历,更是有些理解田嬛恩所说的事情,但又不想这样看着闺蜜这段好姻缘消失便再劝了劝:“恩恩凡事还是要再斟酌斟酌,你看我原先根本就是要想和小杰在一起,也是因为意外才和同鑫走到一起了,可是我现在却感谢这生命中的意外,我觉得他就是我生命中要等待的那个人,所以你还是再好好想想,或者说再处一处,感觉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的,只是千万不要后悔的才好。”

苏美彤还是想撮合,何建强却在那里一句话不说,他细细的回味着那些话,还有之前说过的话,也许和或者不断在脑子里游荡,生命的不确定性让他觉得春风荡漾,从他的遭遇,从他的经历,再次让何建强感到生命趣味。

“下午让大家都过来吧,咱们一起去外面吃个饭,K个歌,一个感谢大家这一个月对我们的关心和照顾,再着我和彤彤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出来嗨过,快过年了大家也聚一聚,要不放假大家都回去过年了,很长时间才能再见。”左同鑫还是不死心,他在想既然回来了,他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们俩多多创造机会。

“好呀好呀,前几天我还和恩恩,珍珍说呢,到了年跟前了咱们也应该聚一聚,要不然枉费了咱们的青春时光。”何建强拒举手赞成,更是迫不及待的说:“改日不如撞日,还不如现在就联系,来了就走。”

何建强一下说到左同鑫心坎里了,他也一早上都没见于新杰了,他想着要撮合于新杰和田嬛恩,一想到这他就心里犯嘀咕,满脑子都一直在讲撮合撮合,事情不落实心里特别难受:“可以,可以,说干就干这最符合我的性格了,你们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想到的事情就马上要去做,要不然我心里那个煎熬的,实在特难受。”

于是大家就开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