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眼金猊
- 斗罗绝世:从法环归来的霍雨浩
- 梅前客近
- 2518字
- 2024-10-08 21:00:09
一夜寂静,贝贝正在打坐调息,唐雅睡得正香,霍雨浩还沉浸在玄天功的修炼之中,贝贝用自己的魂力带着运转过一周天后,就体会到这功法对于资质差的人是多么的强大。
原本脆弱堵塞的筋脉在贝贝的帮助下打通了,虽然不是大江大河但至少能小溪潺潺了,修炼的速度也有些微的提升。
“小雨浩,快醒过来,接下来教你唐门下一个功法,紫极魔瞳,和你的武魂十分的契合。”
贝贝已经面对东方站好了,连熟睡的唐雅也并肩而立,霍雨浩不敢怠慢站了过去。
太阳将升未升,大地与天空的边界触碰在一起,有着一抹紫色的光华,被贝贝和唐雅摄入眼中,口鼻之间白雾缭绕,显然修行不浅。
可霍雨浩的眼中却出现了异样,紫气到来的刹那,一点火光点燃了瞳孔,就像是遭受挑衅的君王一般暴起,烧得一干二净,甚至溢出朝着紫色光华蔓延而去。
天地忽而失去了声音,落叶悬浮,飞鸟静立,风停树枝,一股柔和且庞大的力量偷走了方圆十里的时间。
一些奇怪的声音在霍雨浩的心底流淌,有溪流的叮咚,有狂风的呼呼,也有树叶的沙沙,像是有人想要和自己交流,极力比划着什么,却让人完全听不懂。
可能是觉着在做无用功,声音消失了,只是霍雨浩依旧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贝贝和唐雅怎么样了,魂力和精神力都没办法探出身体,希望一切安好吧,至少没有迎面飞来一个魔力大罐子,炸个满脸花。
或许过来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瞬,有一只十分漂亮的狮子从远处缓缓走来。
待得近前才可以看到其身披金红色鳞片,灿金色的毛发微微透明,竟是从鳞片之上长出,四爪如龙,脚踏烈火,嘴长露齿,鼻息间光华盘旋,生有三睛,双目金光流溢,竖瞳鲜红,妖异摄魂。
这哪里是狮子,明明是要命的魂兽,能封禁如此大的空间,怕不是那些十万年魂兽,霍雨浩内心绝望极了,扑面而来的气息是那么的炽热,癫火在瞳孔里疯狂的燃起,额头的金针缓缓的被顶起。
“停下,我只是来给你翻译的,别激动。”
声音清冷,犹如夏日微风带动窗边的风铃,清脆动听,就是面前这威武霸气的魂兽居然是个雌的。
霍雨浩暂时停下了涌动的癫火,额头的金针也重新扎入脑海。
“翻译,什么意思,谁要和我对话?还有你又是谁?”
“母亲让我来的,我是三眼金猊。”
眼前的魂兽,似乎不太会和人交流,回答完就停在那边,也不说话,甚至悠悠打了一个哈欠。
“你的母亲又是什么人,和你一样的三眼金猊吗,还有能不能放了我的朋友,他们是无辜的。”
“母亲就是母亲不是什么人,对你们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等你和母亲交流完你们就可以走了,现在还不行。”
三眼金猊趴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似乎在顺脚掌之间的毛。
世界意识是无上意志那个级别的吗,是因为癫火找上我吗,无法直接对话是因为我太弱了吗,霍雨浩思绪繁杂。
“你说母亲是世界,那你怎么是只魂兽,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可是天生天养,整个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只,她说你的身上有着危险的气息,弱小但纯粹,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东西,所以来确认一下。”
三眼金猊的耳朵轻轻抖动,点了点头道:“你可以放开心神让我们看看这东西的由来吗?”
说完她的竖瞳散出薄薄的红光,等候着霍雨浩的回答。
霍雨浩心里有些无奈,回归之后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和自己的记忆过不去呢,在交界地也没人在意这个啊。
“想看就看吧,我还能怎样呢?”
红光暴涨,三眼金猊完全没有理会这句话里浓浓的嘲讽。
只见红光照亮了霍雨浩的命途,就在这个世界的昨天,原本纤细的命途在遭遇天梦冰蚕后扩展了数倍不止,一眼望去之后的路还会更加的宽阔恒长。
可意外出现了,这个命途之上丢失了十秒,而这十秒,就像是一个通道,连接上另一片世界,在上面走过了十年。
初时,只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周围都是满脸狰狞,背生肉翅,身负沾染了污秽的白毛,口流涎水,散发阵阵恶臭的怪物。
他们手里握着一把腐朽的弯曲大刀,四处巡逻,防备着什么,直到褪色者第一次登场,拿着一把细长的刀,刀入鞘内,无论横砍还是跳劈,皆有蓝白色刀气纵横,庆幸一句救命,让他没有对自己砍下第二刀。
再见已是一处幽暗的地下室,自己已经是个人型了,周围的水晶照亮了一旁破烂的躯体,原来自己一开始也是这怪物模样,眼前戴着石头头套,身着像是学士服装的女人,亲切的问想不想当她的弟子。
画面的流转加快了,杀怪物,提升躯体,学习魔法,褪色者还带来了各种各样的祷告,给自己,只是大战前要求自己把增幅用的都给他上一遍,日子很平静,就当因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有一天褪色者说他很茫然,因为黄金树拒绝了他,他将要去一个很远很高很冷的地方,希望自己能结伴而行,是时候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了。
那是见梅琳娜的第一面,不会心跳的躯体,却阵阵悸动,柔软带着坚定的眼睛深深吸引了自己,深藏在兜帽下的脸偶尔也会露出那带着诅咒的疤痕,和细腻雪白的皮肤。
这段充斥着色彩的记忆停在了那如山一般的火炉前,梅琳娜点燃了自己,开启前往天空城的道路,也点燃了那颗逐渐跳动的心。
王城地下,受赐癫火,带着毁灭般的癫狂杀死了野兽祭司,但行至此路,或许已到尽头,只希望自己死后,这份被释放出来的癫火会再次回到那个被遗忘的地底。
金针入体,癫火退散,褪色者是个好人,再一次救下了自己,而躯体在癫火影响下再次破烂,连瑟濂老师也无能为力,更换躯体也无法驱逐灵眸内的癫火。
而自己的祷告与魔法通通带上了癫火的不祥,再也没办法为褪色者加持祷告了,只能独自在这个世界生活,游荡。
再见瑟濂时,老师变成了一个由石头头套聚合而成的法师球,嘴里念着,徒弟,世界的恶意,扑面而来,黄金树被点燃的枝桠,在空中摆动,洒下一片片白色的灰烬,似乎在嘲讽着,有用吗?
黄金树下,和褪色者再次相遇,队伍里多了一位蓝色的女士,身着白色宽大的女巫服,四只手交叠放着,带着麻绳和破碎的缺口,她说,人们应该拥有一片永恒的星空,而不是抬头只能见到黄金树的枝桠。
谁在乎呢,自己也不知道,梅琳娜所希望的新黄金律法,是什么样子的,旧的制度已经锁死了人们所有望向天空的可能,那就打碎它吧。
地底的岩浆炽热,星空的弃子瑟瑟发抖,一场洒满指头鲜血的求婚,以及最后的战斗结束,自己看着那星星点点的深空,这就是未来。
艰难的朝星空打出一发辉石魔砾,可惜夹杂的点点癫火,一点也不和谐,老师希望你也能看到这美丽的星空,梅琳娜抱歉你的愿望好像实现不了了。
被癫火和战斗摧残的身体和灵魂,也到达极限,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也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