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柯去往高园园家中。
温存过后,高园园躺在李柯怀里,猛然抬起头望着他说:“我跟你去北美,怎么样!”
李柯摇摇头,柔声说道:“北美环境太恶劣了,你还是待在国内吧!免得我担心你受伤。”
“好吧!”高园园躺在他怀里,嘟着嘴回答。
李柯自然知道两人见面少,于是抚摸着她的背,思绪放空。
“明年,我会在国内待很长一段时间的,到时候我会好好陪你的。”
这时候,虽然高园园躺在他的怀里,但脑袋不由自主想起曾梨。
去年的今天,貌似两人也在一起。
......
而此时的曾梨,回到了老家。
她妹妹高兴的上前询问:“姐,姐夫给我买什么礼物了。”
说起李柯,曾梨抿着嘴唇,无声落下眼泪。
经过这么长时间,她渐渐意识到,李柯在她心里的地位。
可是,军师一直哄她说:“放心吧!思念就像酒,越放越香。”
殊不知,酒还可以放坏。
这些天,她一直欺骗自己,李柯还会回到她的身边,还会一如既往爱她,会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现在的分别,只为了以后更好在一起。
可真当妹妹提起李柯,她便瞬间破防,忍不住哭出来。
妹妹似乎意识到什么,抱住曾梨无声安慰。
可能,只有伤心时,家人的作用才会无限放大。
......
又是一年一分别日,李柯目送高园园坐上飞机,飞回她的老家。
从怀里抽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叼在嘴上,给田勾打了一个电话。
田勾还在北美,因为要处理《饥饿站台》的收尾工作,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处理吧!
于是猜拳,李柯获得了胜利,而田勾苦着脸留下。
拨通电话后,他贱兮兮地对田勾说:“喂,徐弟处理完了没?”
“滚,劳资刚弄完这部电影。”
“嗨,都是为了赚钱,辛苦点赚的更多。”
电话那头,田勾无语地说:“要不你来帮帮忙?”
“不了,办公室太小,容纳不了两个人。”说到这,李柯停顿了一下:“唉,叫上你的白人女孩呗!”
“听说现在很流行秘书。”
电话那头:“不了,不了,快回家了,不能被榨干,得留点给老婆。”
李柯笑着说:“行吧!就是和你说,忙完了就回吧!”
“这用你说,忙完我就走。”电话那头,田勾怒怼道。
李柯贼兮兮地说:“行行行,我先回家喽!拜拜。”
电话被田勾挂断,许是瞧不得李柯这种小人。
......
李柯回到老家,每年老家属过年时候最热闹,烟火气最重。
往常只是一缕缕烟炊升起,然而,山上却寂静无声。
回到家中,李柯与李伟交流管理企业经验,说是交流,其实就是教导。
李伟坐在小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嘴上嗑着瓜子,笑着说:“在我看来,公司发展分为三个阶段,前期需要资金,中期需要人才发展,后期需要体量。”
“我经营的公司就处于挖掘人才,广泛发展阶段,前两年,有一个人才在省城创业,我一听这人才华横溢,亲自考验了一番,高价招聘,他也是心有沟壑,拒绝了我的邀请。”
“我一想,这人才可不能错过,打听这公司价格不高,果断收购这家公司。”
闻言,李柯皱起眉头,询问:“你就不怕这人跑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嗨,你都能想到的,我能想不到吗?”李伟挥了挥手,嗑着瓜子继续说:“我收购时,与这名人才进行了沟通,开出不少激励条件,其中包括不插手公司运营等等,将这家公司控股,这样他不就成为我的员工了吗?”
“如何挽留人才,最重要的是给予态度,和自由度,如果你实在害怕对方离开,你就给对方配股。”
“拥有共同利益,共同目标,这样他才会留下专心做事。”
“那你给我分析一下我公司目前的处境”说着,李柯就将公司主要业务和发展阐述了一遍。
李伟一开始还不在意,直到听见今年接近一亿美元利润,这才望着李柯有些震惊。
虽然知道李柯拍电影赚了不少钱,但没想到居然这么赚钱,弄得他有点心痒痒。
“唉,你看哥进入电影界发展怎么样?”李柯刚说完,李伟立马说道。
李柯皱起眉头思索:“嘶,这个可以考虑一下,但我看见八大电影公司市值都不高,基本都在几十亿到几百亿之间,没有体量特别大的。”
李伟只是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算了,当我瞎说,我现在思虑一下,风险太多,不确定因素太多,首先考虑票房赚不赚钱,如果不赚钱,通过各种渠道,需要多长时间回本。”
“当然你的公司也是这个问题,风险性太高,你就是公司唯一支柱,失去了你,公司没有了赚钱的手段。”
“嗯,要不扩展业务,不局限于电影,要不找几个赚钱的导演。”
李柯带着这些问题,若有所思。
接下来好几天时间,李柯都带着问题请教李伟。
也让他学到了不少,托萨尔是总经理,处理公司运营等事务可以。
但说到创业发展,比不过从小就经营的李伟,尤其还是亲人,会倾囊相授。
即将过年时,母亲旅游回来了,一回来就找父亲,不知道说些什么,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这些话,还是李伟偷偷听了一点,笑着和李柯说:“妈在岛国花了点钱,买了一堆鞭炮,专门在墓园放鞭炮庆祝。”
“还教岛国老太太跳日本舞,专门挑靠近墓园的地方。”
李柯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要笑,后来李伟慢慢说,才明白原来母亲是二战时受害者遗属。
说婆婆姥爷从日本人爪牙下逃脱,可是村子没了,就投奔昔日的邻居。
后来两人因为早些年迫害,郁郁而终,留下了母亲一条血脉。
被邻居,也就是爷爷奶奶收养。
有了钱之后,就去岛国玩两天,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岛国二战老兵。
当然,这些李伟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长大了,听村里上了年纪的人口中,包括偷听父母对话,慢慢得知。
说到这,李伟到是无奈叹了一口气,而李柯心里则想:“有钱了,就去岛国祸害。”
......
很快,就过年了,李柯犹豫着给曾梨和高园园各发去一个祝福。
同样也收到了两条。
曾梨流着泪,咬着牙:谢谢你的祝福,李柯。
高园园高兴地发送:我永远爱你,直到海枯石烂,日月不再下山。
李柯沉默了好一会,收起了手机。
如去年一样,家里待不住几天,父母还有哥哥因为事务繁忙,工作去了。
而李柯也是叫上媳妇工作去的田勾前往北美。
公司正处于发展阶段,怎么能够怠慢呢!
而且李柯被教导了这么多天,早就忍不住想要实践了。
......
刚来到北美,一通电话打来。
李柯犹豫了一会,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标准的美语:“您好,我是索琳,请问您有时间参加黑人老头的葬礼吗?”
索琳?黑人老头?李柯脑海浮现医院时的场景,也想起那个白人男孩。
李柯模棱两可地回答:“呃,有时间我可能会去。”
索琳准备挂断电话,又忽然想起什么说:“好的,对了,你有空看一下白人男孩,生命垂危活不久了。”
“他说临死前,想看望你一眼。”
说到这,李柯没法拒绝了,于情,两人在一个病房待了那么长时间,不至于最后一面也拒绝吧!
于理,他想去看看,那个顽强拼命活着的男孩怎么样了。
......
(接下来,这部分是揭秘白人男孩与黑人老头,以及索琳的关系,不愿意看的可以跳到下一章)
(主要就是索琳死了,黑人老头的一生,白人男孩被李柯带在身边)
(其实,这部分内容,是我写小男孩时,想要制造点十日的感觉,那时候这本书很火,想蹭点流量)
(但后来发现写了没什么用处,因为我这是娱乐文,但无奈已经写了,而且后续也会有一些情节,只能硬着头皮写了)
(当然这也不是瞎编的,呃,有原型,但是融合了好多部分,就有点离谱了。)
第二天,李柯坐车前往医院,黑乎和巴费陪同。
而田勾则是回到公司,主持大局。
等到了医院,李柯才发现白人男孩安然无恙,他皱起眉头,询问医院里服务台的护士,想知道索琳在哪里。
被告知已经离职了,不过索琳离职前,告诉护士。
如果有个亚洲人来找她,就告诉他,索琳在不远处的墓园里。
说完,护士继续忙碌工作,而李柯顺着窗户,看了一眼白人男孩。
他蹲着身子,在小小的盆里,洗着又脏又臭的袜子和内裤,用胳膊擦拭额头的汗水,双手用劲揉搓着衣服。
他愣愣的看了一会,沉默离开了。
去往墓园中,他想知道索琳骗自己来为了什么。
来到墓园之后,果然到处都是坟墓。
一座小山上,到处都是墓碑,规规整整地排列着,墓碑前有送出的鲜花。
不过现在天气有些微凉,需要穿个衬衫加外套,而鲜花也有些枯萎。
李柯走在墓园里,皱着眉头到处寻找索琳的身影。
终于在一处墓碑前看到了,他迈着步伐走到索琳身旁。
索琳站在墓碑前,直勾勾望着墓碑,余光中瞥到身旁有人,偏头看了一眼,笑着说。
“你来了,李先生。”
李柯没有回应,而是注视她询问:“你为何要骗我来?”
索琳凄然一笑,眼底落下泪来,不同于之前李柯对她的印象,白大褂女士。
这次她穿着紧身的衣服,勾勒出梨形身材,一头金发飘散着好闻的香味。
她偏过头去,望着墓碑,略带怀念说:“这个墓碑埋着我,一个死去的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柯皱起眉头询问。
又望了眼墓碑上面,名字都是索琳,但照片应该是小时候,很年轻。
索琳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说着:“这个黑人老头是个十足的混蛋。”
“我来到医院时,便听说这个老家伙拥有战后心理综合征,杀过人,进过两次监狱,第一次杀了自己的妻子,因为精神病,加上退伍费保了出来。”
“第二次,q了自己儿子女友,被儿子得知,双方混战之下,杀死了自己儿子的女友,被儿子送进了监狱。”
“出来后,被亲生儿子打断了下身,送进了医院,让他自生自灭。”
“老头父亲临终前给他留了一笔钱还有一栋房子,他卖了房子后,彻底搬进了医院。”
“这些年,他活得很无趣,每天都在盼望自己死亡。”
“直到有一天,白人男孩被抛弃在了医院,男孩每天为了活着而奋斗。”
“这个混蛋,不仅拿钱折磨男孩的精神,还折磨男孩的肉体,幸亏被打断了下身。”
“我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
“这俩年,老头没钱了,男孩需要更努力才能活下去,我每次都会安排一些高层人物,安排在男孩那一间病房,为的就是有一天,有人能带男孩逃脱这里。”
“但没人愿意帮助,因为这个混蛋,总是污蔑男孩偷东西,给那些人留下很坏的印象。”
“那些人基本都换了医院,换了病房,只有你留下了。”
“苹果是男孩偷的...”
李柯静静听着,突然想到了老头说的,这是他孙女送的。
又想到索琳说,是孙女朋友给的,只有三个人,索琳,黑人老头,男孩。
望着索琳略显沧桑的侧脸,试探性询问:“你是黑人老头的孙女?”
索琳惊讶的偏过头,似乎在疑惑李柯是如何知晓的。
随后,看向墓碑,苦笑一声:“原本我还想着能留给好名声,算了,反正...”
最后那句她自言自语,只能自己听见。
索琳又开始了叙述:“我是黑人老头的孙女,准确来说,我是二战时的犹太人弃婴。”
“在二战中,黑人老头因为目睹许多血腥场面,得了战后心理综合征,这个时候的他很善良。”
“押送回国的路上,碰见了遗落的弃婴,也就是我。”
“他很善良,但北美政府不允许普通或者没有技能的犹太人移民,他将我伪造成为他的女儿,蒙混过关,进入北美。”
“但家中妻子不愿意收养,只能将我送入福利机构。”
“福利机构找了个寄养家庭,将我塞在了里面,老妇人很好,从小教我做小物件,还夸赞我心灵手巧,我做了六年。”
说到这,索琳自嘲般笑了,她很坚强,没有哭。
“后来,有一天,黑人老头从精神病院出来,许是没人陪伴他,也或许是我闯了出去,给警察局打求救电话。”
“他来了警察局,收留了我,并且为了给我个身份,称我为孙女,也就是儿子与死亡女朋友的女儿。”
“可是因为妻子被他杀了,镇上的人没人瞧得起他,渐渐心里开始扭曲。”
“就连女人也对他不屑一顾。”
“有一天,对我下了毒手。”
“关押了我好几年,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砸坏了门,我跑了出去。”
“被一个犹太妇女收留,送我上学,精心呵护我成长,在她死后,我来到了医院,碰上了黑人老头。”
“我没想到他会来这,他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他害怕我对他不利,于是整天提心吊胆。”
“其实,我早就忘了,因为这些都是不好的回忆,所以我选择忘了。”
“从那天起,他就是我的病人,我照顾他,精心呵护他。”
说到这,索琳似乎说完了,对着李柯一笑:“男孩,很可怜,求你照顾好他,我所有的钱都在他枕头里。”
“至于他的身世,我寄了一份定时信件,一个月后你就能收到。”
李柯长呼一口气,听了这么久的故事,他还有很多疑惑想要询问。
索琳凄然一笑,从后背拿出一把枪,就在李柯瞳孔张开,下意识伸手抢夺时。
西瓜裂了...
......
从警局做完笔录后,确定李柯没什么问题,就放了出来。
给李柯脑海中留有很强的畏惧,那副画面,简直像做噩梦一般。
他害怕索琳找他,加上对白人男孩也有点同情,于是去了医院,告知白人男孩索琳的死讯。
然后又从他的枕头里翻出钱和窃听器。
窃听器?
这一下,就让李柯想起,为什么当时没人喊索琳,而索琳来的那么及时。
也为什么索琳仿佛吃定自己一般,认准了自己。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可能从对话中,分析出李柯心软。
于是就想让李柯收留白人男孩。
李柯想了想,算了,还是收留了吧!
就当为了晚上不做恶梦,给自己一个安慰吧!
当李柯将收留的消息告诉白人男孩时,白人男孩笑了起来:“老爹”
李柯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我这是喜当爹了?
询问一番才得知,原来是《程龙历险记》上映后,引起很多小孩喜欢。
而白人男孩希望有一个如同《程龙历险记》一样,无所不能的老爹,于是就喊李柯为:“老爹”
但李柯可不想喜当爹,劝说好一会,男孩皱起眉头,失望了起来。
看到男孩失望,李柯挥了挥手:“算了,你爱喊什么喊什么,但总之我不承认。”
白人男孩立马高兴起来,大声喊道:“老爹,我有老爹了。”
李柯询问男孩的身世,他摇了摇头,说与母亲的记忆,都是索琳告诉他的。
李柯沉默了一会,问白人男孩的名字。
白人男孩缓缓说道:“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