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佛斯的核心产业就是铁金库,而铁金库的23把创始保险库钥匙,就是23个核心席位。
几百年来潮起潮落,总有些家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也有些新兴的新贵加入23席,当然23席中占大多数的还是屹立不倒的创始家族。
这一代的慈祥的人就出身自其中一个古老的家族,作为铁金库最后的收款保证,他很好的扩大了黑白之院的影响。
无面者的大名西起君临,东到魁尔斯,已经深入人心,对于这种神出鬼没的杀手,最使人胆寒的就是他们可以变化成任何人的能力。
但现在无面者的根本被淹在了海水之下,黑白之院还能否一如既往的威胁铁金库的敌人,已经成为时间问题了。
总有不怕死的会想着赖账,而当人民发现铁金库最后的保底手段失效时,铁金库的金融帝国必将崩溃,甚至整个布拉佛斯都将迎来毁灭。
黑白之院日常就鲜少与人交流,所有人暂时在圣堂大厅也能安身,但慈祥的人不敢隐瞒铁金库的23席,在确认事情无可挽回后第一时间就向23席进行了秘密汇报。
显然23席的大人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召唤全部外出的无面者,收集他们手中残存的圣油,谨慎挑选目标,减少刺杀次数,当然是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但是显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是在推迟慢性死亡的时间罢了。
有些大人们甚至已经开始考虑是否开始分散财产,避免铁金库破产时,整个家族也跟着毁灭。
布拉佛斯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一直在监控黑白之院情况的李尔知道一股暗流正在形成。
对于铁金库的死活他其实并不在乎,他现在只在等待全部无面者返回黑白之院的时刻。
显然,无面者们没有使用信鸦的条件,他们只能通过与各地主要城市中的黑白之院秘密据点接触才能获取信息,而在执行任务中往往还会耽搁和出现意外。
因此,李尔一直等了大半年,才确定无面者已经全部返回黑白之院。
众神岛上的黑白之院已无法继续成为一个刺客据点,在封闭地下入口后,这里的圣堂作为明面上的千面之神的庙宇,继续留下用于接待拜访者。
而黑白之院真正的据点则迁往了一座城外的庄园,这座庄园背靠广袤的山林,非常适合紧急情况下疏散和隐蔽。
慈祥的人知道,黑白之院在耗尽最后一滴圣油后,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到时候无面者们的敌人不仅有外部的敌人,还会有来自铁金库的灭口企图。
显然,给铁金库干了太多的脏活,一旦失去威慑力,被灭口也很正常。
存着这样的心思,慈祥的人才将组织总部迁往了这里,当然这也方便了李尔的见识,毕竟这里没法立刻建设大规模的地下设施,所有人的行动都暴露在了地表之上,而且周围人烟稀少,反而有利于李尔行动。
当最后一名无面者返回黑白之院并上交剩下的全部圣油后,慈祥的人专门召集了全部无面者,向他们说明目前的情况。
所有人都面露严肃,一贯看不清面容的慈祥的人的样子都已清晰的映入众人眼帘,显然他说的情况确实是实情。
无面者数量并不多,他们经历了严酷的训练与考验,只有极少数人能成为无面者,因此他们才是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他们都意识到如果组织倒台,自己也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就在这些人在庄园的餐厅开会之时,李尔顺利的潜入了慈祥的人的房间,手中掐算了几下,又用法力扫描了整个屋子,他掏出几张符纸刷了出去。
符纸迎风变成几个兼职小人,小人们开始在房间内来回寻找。
很快被慈祥的人分别藏在三个地方的三个小瓶子被找了出来,这些小人两两配合,打开小瓶塞子,然后一个小人钻进了瓶子,另一个小人将瓶子恢复原样,再送回原来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后,剩下的小人飞入李尔手心,就失去了生气。
李尔见事情已经搞定,转身飘然离去。
他已经在最后的这些圣油中施加了仙术,这些圣油已经失去了效果,而且变成了一种强酸,就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让这些无面者感受一下那酸爽的感觉了。
显然即使失去黑白之院和无面者的物理威慑,铁金库还有其他手段向欠款者讨债,比如支持欠债者的敌人,以获得更多全部债权的实现。
但失去无面者显然也会打击铁金库的信心,他们会更谨慎的评估借款人的还款能力和诚信,就是不知道劳勃国王还能不能借到如原著中那么多钱了。
李尔结束了布拉佛斯的行程,没有乘船返回维斯特洛或者盛夏群岛,而是一路向东开始一趟新的旅程。
他想去看看多斯拉克人的情况。
说实话,这些人在马丁的笔下应该是借鉴的是上帝之鞭匈人对欧洲的入侵和蒙古帝国对欧洲的入侵。
但他显然不太理解草原民族的文化,编出了一个有些莫名奇妙的多斯拉克人文化。
事实上草原民族从来不排斥盔甲,也不会真的鲁莽到每次冲锋都由首领冲在最前面,也不会野蛮到所有事都靠决斗解决。
对于多斯拉克人的描述充满了对东方民族的轻蔑与惧怕的混合复杂情绪。
当然李尔也不准备对他们做出什么改变,什么按照蒙古体制甚至八旗制度改造他们。
毕竟多斯拉克人的底层文化已经定型,给他们带来更先进的军事体制只会造成更多的血腥杀戮,并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进步的力量。
而多斯拉克大草海周边只有落后城邦国家,如果多斯拉克人继续强大下去,很有可能会彻底锁死厄斯索斯大陆的发展。
因此,即使多斯拉克人可能是黄种人,李尔也不准备帮助他们,而且他也没看出来卓戈那张脸有黄种人特征,这个世界没有他的同胞,他也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