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腌咸鸡蛋和雪里蕻

猪杂汤的肉香味,很快从院子里飘荡而出,飘得四周。

然后余尧家大门就被连续不断地敲响。

多亏他有先见之明,提前上插销。

新大门,又厚实又牢固,任你敲破手,也休想进来了。

余尧把敲门声当音乐,直到猪杂汤熬出锅,敲门声歇止。

把炉火熄了。

将一大锅猪杂端进卧室,关屋门。

至此,所有的肉香气,也就中断了。

肥乎乎的猪脚捞出来,放进大海碗里,在没燃暖炉的寒冬屋子中,很快就晾走了烫气。

余尧净了手,直接徒手开吃。

奶白色的猪皮粘着厚厚的猪脚筋膜,拿在手里,颤微微地一晃一晃。

余尧上前咬了一大口。

唔。

绵软香糯。

还筋道!

现在这具身体还没三十岁,大晚上吃这么个大鱼,应该没事。

就算三四十岁了,也没事!

毕竟偶尔为之嘛!

喝一口猪杂汤。

猪肝,切成两寸宽窗,两三毫米宽的薄片以及猪肺猪心猪肚猪腰;

而猪肠切成两指宽的样子。

就切得不大块,有点碎碎地。

将它们放锅里猪熟,再将之前的奶白色猪骨汤加入,继续熬煮。

直到烂熟。

眼下,余尧将胡椒粉洒一点入猪杂汤,热腾腾地喝上一口。

嗯!

辛辣和奶浆般的汤汁,还有切块不大的猪杂肉,吃了满满一嘴。

闭眼慢慢将它们嚼碎,混合着浓郁的汤汁,裹挟着滚落入喉管。

连肚子都吃得热辣辣地。

一碗下去,余尧打了个饱嗝,还不错!

就在这时,大门又被敲响。

看看腕表,晚九点半。

不会又是四合院众禽?

这也真够执著的。

把东西一收,余尧这才去开门。

有点意外,来人居然不是众禽,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有什么事吗?”

估计是找错人了吧。

“您是余主任吧,我叫铁蛋,是轧钢厂运输部的,是陆叔让我来找您的。”

一听是老陆叫来,余尧心有疑,但还是把人让进来。

可铁蛋不进来,站大门口说明天中午,能不能去他家里做顿饭菜,是喜宴。

明天中午正好没事,余尧就答应了。

“谢您。”

铁蛋当场从身后拿出几个圆溜溜的光滑滑的东西塞给余尧:“您拿着,咸的!”

说完就跑了。

余尧莫名,反应过来后忘记问地址了。

“明天打听打听吧。”

关上大门,余尧回屋,发现手里是俩鸡蛋。

把鸡蛋放桌上,余尧抬手打了个圈,发现鸡蛋迅速自转起来。

“熟的。”

余尧寻思自己最近好像只喝牛奶,并没吃鸡蛋,干脆晚上来一颗。

剥开咬一口,金色的蛋黄油顿时流淌出来。

味道细腻,咸香可口。

忍不住把另一半蛋黄也吃了。

味道绵密,而且香味浓郁。

剩下的蛋白,直接吞了。

味道同样鲜咸适宜,一抿唇就化在了味蕾之中。

怪了。

以前余尧也没觉得这咸鸡蛋有多好吃。

甚至他都不会看上一眼。

可现在……

估计是很久没吃过的原因吧。

另一个咸鸡蛋直接放空间,还是热乎的。

四合院

贾张氏吃饱饭,放下筷子问一句:“淮茹,不是说明天傻柱去做喜宴,你们厂的铁蛋结婚?”

“妈,明天我也得过去,到时候有剩菜,就带回来。”秦淮茹回道。

贾张氏不甚乐意:“你带剩菜,哪有傻柱提前留出来的多?再说了,你带剩菜加上傻柱也带,岂不是更多了?”

“还有,不是说铁蛋家送俩咸鸡蛋感谢咱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是不是这婚事黄了?不让傻柱去做菜了?”

这话说得秦淮茹也起疑。

连忙就说出去找傻柱问问。

不一会儿回来,说是傻柱也不知道。

“干脆,淮茹啊,你去铁蛋家问问,看看是究竟怎么回事。”

贾张氏吸溜着嘴里的口水,“咱们家没料子腌咸鸡蛋,好不容易有送的,可别让人给抢了去。”

“你不知道,咸鸡蛋那蛋黄腌出了黄油儿的香味儿,嗯……别提有多好吃了!”

咽了咽口水,贾张氏已经一脸垂涎。

“成,妈我这就去铁蛋家问问情况。”

说着秦淮茹推门出去了。

凌晨两点半,生物钟准时将余尧叫醒。

没半秒拖延,翻身起来穿好衣裳。

开门,推着二八大杠出去,反锁大门朝医院骑车而去。

冬夜,凌晨的寒风,比清晨更冷。

腊月的风像刀片一样能把肉刮下来一块。

余尧浑身都热,但露在外头的脸,手,脖子,无一不被寒风光顾。

大冬天,如果有一副棉手套,一条毛线织成的围巾,再有一款棉帽子戴脑袋上……

有这些东西,是幸福。、

等到了医院屋里,浑身还是热的,可脑袋与手早就冻僵了。

而且余尧还发现个问题,冬天里,皮肤容易皴裂,手上就裂了好几个大口子,怎么都合不上,还滋辣辣地疼。

“今天做完饭,顺道找医生看看是啥病。”

余尧寻思着,到达职工食堂。

发现后厨里面摆着一些腌菜,一时认不出是啥菜。

它的叶子形状长圆像是倒披针的模样。

其上面有缺刻。

还有不整齐的锯齿。

在其最顶部茎的叶子很小,像是长圆形,缩缩皱皱在一起。

一开始余尧差点认成是“婆婆丁”。

仔细一看,不是。

他伸手捞了一根茎尝了尝,有一股特殊的鲜香味道。

味道还挺特别。

仨职工陆续赶了进来,并且还介绍了这腌菜,雪里蕻。

别看它碧绿样子,其实是在腌着呢。

旁边还准备了一些豆腐。

“你们的意思是做雪里蕻炖豆腐?”

余尧问道。

然后上前看了看豆腐。

人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在轧钢厂后厨,余尧也做过豆腐,跟眼前的豆腐不太一样。

估计不是一家的。

那豆腐不结实,出水特别多。

而这豆腐,结实,不太出水。

像出水多的豆腐,就很在斤量上占优势。

而只要卤多放一些,豆腐就更结实,不容易散。

对于新手厨子来讲,煎、炸、炒豆腐,都不易碎,也更美观。

余尧倒不将此视为难事。

切了一小块豆腐,品尝了下,豆味不错。

但还远远没有轧钢厂后厨的那次豆腐味道浓郁。

其中一个职工忙说道,“也不是非要做这菜,主要是一时也弄不来其他的菜。”

另一职工也说,“就放一点油,把雪里蕻一炒,豆腐倒进去,就成了一道菜!”

好家伙。

听他们这话,菜挺好做啊。

余尧笑笑,“那你们做?”

一直没说话的职工赶紧抢上前回拒,“那哪能?我们就嘴上会说,会做的可是余师傅您。再说了也没谁能做得比您好吃呀。”

说完,还在余尧看不见的角度,冲另外两名职工一阵怒眼。

大厨在这,多什么嘴?!

“这油……”

余尧看了一眼碗里那仅剩了二两的奶白色猪油。

身边人立即答道:“这是昨天我们榨出来的猪油,如假包换,咱们医院职工食堂,可用的都是真材实料!”

余尧回了两个字:“呵、呵。”

油虽是真。

也没掺杂啥异味。

可就太少了啊。

这点油,够一二百多人吃饭的?

远远不够。

但最近系统也不奖励油。

余尧手里也实在榨不出一滴油。

“你们看,这油还留着,我做个‘雪里蕻大汤豆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