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辣椒粉擦屁股的师兄(求追读!)

卡塞尔学院强大的能量让路明非难以置信。

他不光在路过丽晶酒店的时候看到掠过天空的直升机,螺旋桨转出幻影,如巨鸟斩开天空的羽翼,并且出国所需的一应手续第二天就到了小区传达室。

来不及和同学们再做一次道别,就让他在放映厅里潇洒离开的背影成为仕兰中学的传说吧!

三天后,路明非挤出熙攘人流,看向芝加哥火车站教堂般的穹顶。

“说好了会有人来接的呢,怎么和教授说的不一样?”路明非捏了捏手里的火车票。

他硬是凭着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脸白嫖了一趟“顺风车”抵达火车站,代价是留给一个开宾利的辣妹自己的联系方式。

可别说机场,就是到了火车站,路明非也没有看到一个能和自己对上的接机人。

他两只手拉着巨大的旅行箱,背包里塞得鼓鼓囊囊,这还是极力压缩后的结果。

刀子嘴的婶婶原本给他准备了棉被枕头甚至电压力锅,在叔叔古怪的眼神里自如地以一家之主的姿态解释:

这小败家子从来没出过远门国外的床睡不惯饭食吃不惯怎么办。

甚至还听说了美国人的床铺都很高,准备了上下床用的小折叠凳。

如果不是路明非最后小小地用了一下亚克席法印,婶婶已经准备好买张床让他一起扛过来了。

好消息是婶婶最后给了他一张银行卡,嘟囔着如果那什么卡塞尔真的读不下来就回国,你爹妈留的钱足够你在加州阳光买套房,当只混吃等死的米虫。

路明非心想,要是早点把这张卡给自己,他还会选择去卡塞尔吗?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万众瞩目,出道之初就能和A级的楚子航并肩作战、S级新生路明非,跨越太平洋自东方而来,即将抵达他的战场。

一群人欢呼着朝他冲过来,路明非笑着松开行李箱,摆出拥抱的架势,听说美国人初次见面喜欢拥抱礼。

可那群人擦着他的手就跑了过去,背后好像是个到火车站取景拍摄的明星。

在机场转到芝加哥火车站的大学生不少,此时正值开学季,有不少大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举着牌子。

有接“阿卜杜拉”的,有接“田真纯一郎”的,就是没看到接自己的。

就在这时,一个一米九的大汉喜气洋洋地擦着他跑了过去,身上的炸鸡味和辣椒粉味让路明非肚子里馋虫翻滚。

再等不到人我就要自己去吃东西了,路明非想。

他现在可是身家六位数的富豪,可也听过富婆打公交车吃泡面的传说并深以为然,蹭一顿接机学长或学姐的饭这种事……路明非最喜欢了。

只见那汉子跑到护栏边,旁若无人的脱下白衬衫叠好,露出和演过泰坦尼克号的小李子发福后一样的身材。

不过这位仁兄和小李子还有一点相似,就是有种略带油腻的帅气。

油腻男换上花格子衬衫,领口的沾油的辣椒面污渍怎么也擦不干净,索性放弃,然后把应援明星的白板擦干净,写下的汉字歪歪扭扭,活像蚂蚁喝多了梦游。

等等……汉字!

猎魔人视觉开启,隔着五十米路明非看了个清清楚楚,然后眉头一跳:

“明非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美利坚!”

合着您也看天龙八部呐,星宿老仙的口号拿来一改就是欢迎语,路明非扶额,有点怀疑这位师兄是不是金庸看多了脑子出了问题。

他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师兄?”

高大年轻人蹲在白板前面,指甲从领口抠下点辣椒粉,送到嘴里舔个干净,然后在屁股上擦干净手指,旁若无人地看过来。

“师弟!你终于来了!”

不得不说,师兄虽然带着不修边幅的络腮胡,可面孔倒也算得上英挺,闪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感激和渴望。

不对,摆出这副面孔的不应该是自己吗?路明非不着声色地躲过对方伸过来的手。

那人不恼,搓着手赔笑:“芬格尔·冯·弗林斯,你就是路明非吧?我们共同的导师托我来接你,幸会幸会!”

一口流利的中文着实让路明非吃了一惊,如果不是那张颇具异国风情的脸,搞不好芬格尔都要被当成他在异国他乡遇到的第一个知己。

路明非没有把银行卡里的钱全部兑成美元,因此现在两人身上加起来只有二十美元。

最后在拒绝师兄芬格尔两人同饮一杯可乐的要求后,路明非端来两杯可乐两份三明治。

“师弟仗义!”芬格尔大口啃着三明治,猛吸可乐,一边把手上的油继续擦在屁股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祖国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德意志的师兄,竟然一点没有德国人在卫生上的矜持,迅速吃完自己的那份,防止被师兄玷污。

“师兄,我们该怎么回学校?”

“等车,CC1000。”芬格尔四仰八叉地躺在长椅上,丝毫不顾往来行人的目光。

“坐车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路明非想卡塞尔学院这种名为混血种,实际上是超能力者聚集的地方,列车会不会像数码宝贝里面一样,开着开着就跑到异世界。

“没有,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坐,而且时刻表不定,咱们只能等。师兄我不过只坐了十五次而已,托你的福,马上十六次了。”

“哦哦……等会,师兄,你几年级?”最后一口可乐被路明非“噗”地一下喷了出来,他惋惜地瞧了一眼衣服上的污渍。

“八年级。”

“八年级?卡塞尔学院的学制这么长?”路明非差点跳了起来。

八年过去,估计仕兰高中的同学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而自己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涩大学毕业生。

“其实是四年制啦,我是留级生。”芬格尔露出生无可恋的悲凉表情。

“不过托你的福,卡塞尔学院四十多年来第一个S级,我这次不用等太久。”

芬格尔坐起身,“一周前我就到了,然后在火车站喝了三天三夜的可乐。”

夜幕降临,熙攘人群逐渐散去,疲惫的蜜蜂归巢,路明非和师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终于——

CC1000次快车进站,路明非瞧了一眼月台上的时钟,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