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
教学楼，学生们都拿着东西，三三两两的涌出，时不时响起嬉闹声。人群中一黑瘦学生正对着边上的同伴说着。
“渊哥儿，你又去办公楼那边啊？”刘凯看着张渊。
“渊哥儿，还要卷啊。”旁边，另外一名学生哀嚎：“渊哥儿，义父，别卷了，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吧。”
他叫费奇，与张渊他们关系不错，周末经常一起玩，就住在张渊隔壁小区。
“我妈最近天天念叨你。”费奇继续道。
“念叨我？”张渊好奇，费奇母亲他见过两回，没什么交际。
“对啊，天天都是看看人家张渊。”费奇捏着嗓子，开玩笑道：“搞得你才像他亲生儿子，我成垃圾堆捡的了。”
“要是让她知道，你放学还去教学楼卷。“
”兄弟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费奇一脸的生无可恋，好不容易这次考试进步两名，他妈答应给他买虚拟游戏，要是被她妈知道，估计就泡汤了。
“我是去找李法老师。”张渊解释道。
“李法老师？”
两人皆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不烫啊。”刘凯摸了摸张渊的额头，纳闷道：“脑子没有烧坏。”
啪。
张渊拍开刘凯的手，一脸黑线，无语道：“我找李法老师问些问题。”
呃？
李法老师不是武道课的老师吗？
难不成，转教文化课了？
两人脑海里面浮出念头。
......
“李老师。”
张渊敲响房门。
走入房间。
里面，李法正在练棍。
呼。
张渊还未看清，李法便已停下，持棍立在中央，好似一头猛虎，不威自怒，气势滔天。
“过来。”李法向张渊招招手：“你想好了吗？”
张渊小跑到李法面前，眼神坚毅，重重的点了下头：“想好了，我......”
“我不想知道你的想法。”李法抬手制止：“你为什么学武，是你自己的事。”
“你既然已经准备好，今天就开始吧。”
“好。”张渊恭敬道。
张渊发自内心的感激李法，教导自己不是他的教学责任，所用的是他的下班时间。
虽然，不知道李法老师的武道境界，但能来玉泉一中教学，想来实力也是不弱。
这等实力，其课外补习费高昂，根本不是自己能负担的。而他愿意每天花费一小时时间教导自己，怎能不让自己感激？
他张渊，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黑虎刀法》我回去看了看。”李法面色严厉道：“今天讲解最基本的运气法门。”
“吐息深至踵，气密如瓶，任气荡脏腑，毛孔开，人天通......”
张渊仔细听着，李法讲的很细，很明朗，应该是考虑到他没有武道基础。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不时还会看向他，眼神询问他是否听懂，对他很是照顾。
很快，《黑虎刀法》讲解完毕。
《黑虎刀法》共分为三招，分别是虎噬，虎啸，虎扑。
“虎噬。”李法接着道：“乃是此刀法第一招，讲究快，犹如黑虎一般，直击对手要害，一击毙命。”
“你就从这开始练。”
“先练基本功，挥刀。”
接着，李法手指向边上，兵器架上各种常见的武器都有，剑、刀、枪、戟、斧、钺、锤、鞭、锏、棍、叉、钩。
张渊从上面取下一柄大刀，为了安全考虑，刀并未开锋。
刀约莫五斤重，长约一米，通体泛着银光。
“挥刀。”李法冷酷道。
唰。
张渊立马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向前挥出一刀。
“姿势，气息，发力方式，统统都不对。”李法看着张渊，冷声道：“你从来没有用过刀？握刀的手都是错的。”
“没有。”张渊摇摇头。
这算是他第二次握刀，上次是前两天买的刀时。
李法把棍子放在架子上，顺手拿过一把刀。
“拇、食指轻握刀柄，中指附之，无名指与小指紧握。”李法一边演示，一边解释：“握刀力度适中，不松亦不紧，方便刀身灵活操控。”
张渊眼眸微亮。
跟着李法的指导，握刀。
“还有，你挥刀动作太僵硬了。”李法继续道：“挥刀，不只是手臂发力，力量应从腿部、腰部、背部传递到手臂，最后到达刀锋。”
“你再试一次。”
闻言。
张渊单手握刀，双腿分立，微微弯曲，按照李法的说道方法，挥刀。
唰。
寒光一闪，破空声隐隐响起。
“这？！”
张渊惊讶，出刀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上不少，威力大大增加，甚至都有破空声响起。
“不错。”李法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领悟的很快。”
“老师教的好。”张渊微笑道。
“哈哈。”李法哈哈一笑：“你继续练。”
张渊点头，继续挥刀。
“是个好苗子，教一次就领悟到精髓。”李法看着挥刀的张渊，默默想道。
武道，首看重筋骨，其次是悟性。
筋骨易查，每一所学校配置有仪器，几乎不会出错。
为了不埋没天才，会连续检测六年，可以说，不存在误查的可能。
悟性是对于武道功法的领悟能力，虚无缥缈，难以确定。
张渊是典型的筋骨不足，悟性有余。这样的人很多，李法并不少见。
“呼，呼。”张渊大口喘着粗气。
手臂，腰部，腿部都是酸疼无比，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啪唧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
累。
是张渊脑子里面唯一的想法，他想停下，想要休息，喘口气。
李法没有叫停，他不敢停下，咬着牙又挥出一刀。
武道在前，他必须考虑，这是否是他此生唯一的机会，他必须抓住，绝不可能放过。
“意志坚忍，毅力卓绝。”李法一直关注着张渊。
其实，张渊听下他也不会说什么，两人算不上武道上的师徒，没必要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他。
他是学校老师，张渊是学校学生，学生问老师问题，作为老师，还是要回答的。
因此，他答应张渊。
换一个学生，他也会答应。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李法出声，示意张渊停下：“张弛有度，多不等于好。”
“回去好好休息。”
张渊停下，他全身都湿透了，气喘吁吁。
“里面有淋浴室。”李法指了指一旁的房间道：“你可以去洗漱一下。”
“谢谢李老师。”张渊艰难爬起身，双手发颤，朝着里面走去。
......
家中。
张渊心念一动，调出面板。
【境界：无】
【功法：第三套全国强身术(中级70%)】
【黑虎刀法（0%）】
0%？
没入门？
“也对，只是挥刀就算入门的话，我也不会去找李老师。”张渊没有多少沮丧，今天的事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还是要想办法赚钱，否则没有药液，靠身体缓慢恢复太慢了。”
药液，是武功殿的产品。
能帮助习武之人，加快恢复，稳固气血，提高身体活性。
功效惊人，价格自然不菲。
“10000联盟币。”张渊眼神微黯：“我现在就只有将近5000联盟币了。”
《黑虎刀法》花费了50000联盟币，又买了一柄铁制大刀500联盟币，算下来他就剩下4932联盟币。
“还差5000。”张渊皱眉思索：“不知道其他学校有需要替考吗？明天问问。”
其他赚钱手段太慢，不能解他的燃眉之急，还是得替考，来钱快。
“果然，赚钱快的手段都在法律里面。”张渊感概：“再做最后一次，就收手。”
“今后，再找其他法子。”
一瓶普通药液，应该能抵得上半个月的消耗。
张渊按照联盟网上的介绍，默默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