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诗岁晏离鸿断,忘阙天遥病鹤孤。赤道上的粉荔枝
“喂,温岁!等我一下啊,哪有你这样虐待未成年的!”
少年手上是浅粉的行李箱,上面堆叠着印着萌萌小猫的行李袋,手臂上挂着温岁的粉色托特包,包里是一只呲牙咧嘴的兔老大,背上背着她的浅蓝书包,额前的碎发与身上的衬衫被汗液微微浸湿,手臂上微微紧绷的肌肉,散发着少年的张扬与活力。
“温题鹤,我看你是皮痒了,谁准你直呼我大名的!叫姐姐。”温岁回过头,瞪大杏眼,自认为眼神透着姐姐的威严,殊不知在路人看来像是粉色包包里呲牙咧嘴的兔老大。
“知—道—了~姐!姐!”温题鹤一字一顿,咬紧后槽牙。温岁皱了皱鼻子,作势转身抬手。
“别别别!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姐姐姐姐,好姐姐,你最好了,大姐不记小弟过。”
“好了,姐弟俩不许闹了,还像小孩一样的。也不怕人笑,温题鹤,尤其是你,少欺负姐姐。”温母宠溺地看着打闹的姐弟,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温岁的额头。
“嘻嘻,我这不是在学校呆了太久正想你们嘛~”温岁懒洋洋地蹭了蹭温母,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岁岁回来啦!小姑娘又长高了,又漂亮了。”门口的李大爷笑眯眯的看着同行的三人。这是一个老小区,温岁与温题鹤从小便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对这对姐弟无比熟悉。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笑着同温岁打着招呼,温岁也乖乖地回应着。
终于到了家门口,温岁冲了进去,“老爸!我回来啦!”厨房里的温父系着粉色的围腰探出脑袋“岁岁回来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做了你最爱的水煮牛肉!”温岁耷拉着她的专属兔子拖鞋一溜烟冲进了洗手间。
“慢点,总冒冒失失的”温母忍不住叮嘱道,“老婆,辛苦你去接岁岁,今天还做了你爱吃的鸡翅。你也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温题鹤将拖着粉色的大行李箱一溜烟推到了客厅,将身上的各种包包放在玄关便扑向沙发,嘴里嘟囔着:“呼——累死小爷了,温岁快给小爷捶捶肩膀。”
温岁在洗手间听见温题鹤的“吩咐”后,将原本甩干的手再次浸湿,小碎步冲向沙发上的温题鹤,将水珠全部甩向他。
“可恶的温岁!你给小爷等着,此仇不报,我!我就!”“你就干嘛呀?”温岁笑嘻嘻的看着他,“我就三天不理你!”
“来来来,老婆,大宝二宝吃饭咯”温父一边将菜端出来,一边叫着两姐弟。“啊啊啊,老爸,都说了不要叫我二宝了!!!温岁老嘲笑我二。”温题鹤说着话迅速挪向餐桌,“哇塞,老爸,姐姐回来了就是不一样。赶得上宫宴了”
“赶紧吃吧你,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诺,糖醋排骨你的最爱。”温父一边说着一边夹了块排骨塞进温题鹤嘴里。“大宝快吃,尝尝看老爸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你说(嚼嚼嚼)这水煮牛肉(嚼嚼嚼)怎么就(嚼嚼嚼)这么好吃呢?(嚼嚼嚼)”温岁往嘴里塞着裹满红油的牛肉,脸颊微微鼓起。“终于放暑假了!早知道我就不考省外的大学了,呜呜呜,这一口实在是太幸福了!”
斜阳将窗外木棉的影子拉得纤细悠长,一家四口坐在餐桌边享用着他们的晚餐,谈笑声给这顿饭增添了温馨的味道。
“对了,岁岁明天跟我去你晏阿姨家,她念叨你好久了。”温母细细叮嘱到
“嗯嗯!好喔”温岁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洗完澡后,温岁迫不及待冲向她的大床,猛地一跳,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子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叹道:“太香了,阳光的味道”便又埋头陶醉于软绵绵的床铺中
温题鹤倚在门口“哪来的阳光的味道,这明明是螨—”“啊啊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管不管,就是香香的阳光味,你这个没品味的家伙。”温岁一边摇头一边往被子里拱着。
看着被被子包围的姐姐,温题鹤只觉眉心狠狠跳了一下,最后无奈摇头离去,抛下一句“幼稚鬼”
像是预料到温岁会追来,他闪身便进了房间,将门反锁,嘚瑟道:“哈哈!温岁,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啦!”
门口的温岁默默翻了个白眼“那你再也别想偷用我的护肤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用我的面膜。”话音刚落
门便打开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温题鹤满脸讨好的灿烂笑容。
“行了行了,别笑了,一脸谄媚,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温岁状似嫌弃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