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罪行抖出

两个小太监跟在锦衣卫后面走进了宫殿。

“这俩人你认识吧！”朱元璋放下茶杯，等待吕氏的回答。

一侧的朱标有些一头雾水，这俩太监他并不怎么眼熟。

正在吃核桃仁的朱雄英一抬头，身子不禁往后一倾，这俩太监他可认识。

这俩太监就是当初在玉带河被锦衣卫抓住的两个小太监，可他们不是被锦衣卫失手打死了吗？

此刻，吕氏的想法跟朱雄英是一样的。这俩小太监不是被锦衣卫失手打死了，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朱雄英转头看向祖父朱元璋，看来一定是这朱老板留了一手。朱雄英觉得自己那时是想多了，以为锦衣卫里有了吕氏的内应。他忘了现在是明朝初期，即便是锦衣卫也才刚刚成立没几年。不能用明朝中后期的眼光来看明朝初期的锦衣卫，这个时候的锦衣卫估计只会听了两个人的话。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镶，另一个就是自己的祖父朱元璋了。

“怎么了？是不是认为他俩死了？”朱元璋冷哼一声道，“这是咱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

“本来是为了允炆着想，毕竟雄英跟允熥的娘都不在了，不能让他们都成了没娘的孩子，想着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如此蛇蝎心肠。”

“你不是要证据吗？”朱元璋看向那两个太监道，“你们说吧！”

俩太监将太子妃吕氏要他们做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一旁的朱标感到难以置信，这吕氏平日里在他跟前和私底下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你服还是不服？”朱元璋看向吕氏。

吕氏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把太医署的金院使叫来。”马皇后吩咐身边的太监道，“另外，去把那日在直殿监的两人叫来。”

“等等。”马皇后想起了什么，立刻叫住了刚要迈出大殿的太监，“记住，叫金院使带上那些蜜饯。”

听到蜜饯一词，吕氏不由得身子一沉。她原以为只是用毒菇下毒被发现了，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全部都被皇帝朱元璋看的清清楚楚。

太医署里喝茶的金院使一听到马皇后让他带着那枚蜜饯去东宫，不由得呼出一口浊气。

“我滴个乖乖，有大事要发生了。”金院使慌慌张张，手里的茶碗没端稳，茶水撒了一裤子。

赶紧换了一身衣服，拿上药箱之后，立马着急忙慌的朝着春和殿赶去。

一路小跑，总算是没有迟到太久。刚到春和殿的金院使刚想大喘几口粗气，让陛下朱元璋与马皇后知道自己在路上全程没有划水。

但是一进去就瞧见了皇帝朱元璋、马皇后还有太子朱标那一张纸严肃到要吃人的脸，立刻挺直了腰板，硬是把那一口粗气压了下去。

“见过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金院使看着现场的情形，“太子妃”三个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改口道，“太孙殿下。”

“老金啊，把东西拿出来吧！”朱元璋忽如其来的称呼让金院使又是一愣。

金院使没敢顺着皇帝朱元璋的称呼应和，而是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那一枚带着“狠活”的蜜饯。

“吕氏，咱问你这一枚小小的蜜饯上有什么？”

见吕氏沉默不语，朱元璋立刻道，“咱来告诉你，这上面有一味叫龙胆草的药材！”

“怪不得允熥性格孤僻，不爱与人言语。”马皇后立刻接上话，“他的母亲因他难产而死，我们原以为是他出生带着些不祥之兆。”

“若非当初大孙带他去咱那里，咱还咱还真发现不了，你居然给允熥的饮食里掺了龙胆草。”马皇后激动地夺过朱雄英要塞进嘴里的核桃仁，狠狠扔到了吕氏的脸上。

一旁的金院使看朱标有些诧异，金院使立刻给朱标科普道，“太子殿下，这龙胆草本是清热泻火的一味药材，但若是长期食用会让人情绪低落、也就会导致性格孤僻、脾气古怪。”

“咱就说好好地孩子，怎么如此孤僻！他每日都吃一点龙胆草，他能不孤僻，能不自卑吗？”

朱标看向母亲马皇后，又看向一声不吭的吕氏，他立刻走到吕氏面前揪住吕氏的衣领道，“这也是你干的？”

“常妹妹怀允熥时，你每日都尽心尽力的伺候她，这都是你装出来的？”唾沫星子横飞的朱标见吕氏沉默不语，一向好脾气的他当即甩给了吕氏一个大嘴巴子。

“你说，我要你说话啊！”

“把太子拉开。”朱元璋立刻摆摆手，让太监们拉开太子朱标。

“你要看证据，咱就给你看证据！”朱元璋让直殿监的小太监走上前，“你说说，当日大孙去直殿监发生的事情。”

“回陛下，当日太孙殿下去直殿监找自己丢失的东西。有一个太监鬼鬼祟祟的跟在太孙殿下身后，观察完太孙殿下的行踪之后又偷偷溜回了春和宫。”

“那你来指认指认，到底是哪一位！”朱元璋大手一挥道，“毛骧，叫上外面的侍卫，将东宫所有的奴婢们都在门口集合。”

很快，在东宫做事的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集合在外面。

朱元璋起身走到外面，他对直殿监的太监道，“你找找吧！”

直殿监的太监穿梭在东宫的这些奴婢之间，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太监。

“陛下，就是此人！”直殿监的太监指着那个低着头不敢直视大家的太监。

“把他拎出来！”

朱元璋一声令下，几个侍卫立刻拎着那太监来到了他们面前。

只是刚刚拖着太监走过的地面上画了一道长长的“一”字。

太监见到朱元璋立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陛下、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吧！都……都是太子妃娘娘，都是她指使的奴婢。陛下、娘娘，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元璋弯腰看向那个太监，“你这可是在诽谤太子妃，可是要受罚的。”

“奴婢没有，奴婢还有重大事情要跟陛下、娘娘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