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写的?”
景樾点头,这种水平她难道还需要别人来写。她轻轻松松就能写了,不过当然不是她本来的水平,她稍微随便瞎写了一点。
曾景文皱眉,景樾现在的水平他怎么说呢,就是稀烂的水平。平时的作业都是敷衍了是,但是最近的作业虽然也是敷衍,也能从中看到不少闪光点。
他要是好好辅导景樾,假以时日,他就会成为状元郎。
景樾看着曾景文的表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苦大仇深。自己这次可没有说自己是买的作业,总不会罚她了吧。
“你先下去,等会来找我。”
王晨宇一脸心疼景樾的表情,能被曾景文叫过去,说明什么。那说明小命没了半条,他们这种不用科举的人来讲,被曾景文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下课后,王晨宇拉住景樾,“景樾,你是不是又买了作业。”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上次不就是买了作业,你小子还是胆子大。曾夫子出了名的严厉,你肯定要被打。”
景樾无所谓耸耸肩,她这次可没有买作业。曾景文她可不怕,要是曾景文知道她是谁,他会更害怕吧。
她转身摆摆手,就去找曾景文。
王晨宇看着远处的景樾,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景樾更潇洒了。
景樾来到曾景文的办公地方。
曾景文将景樾的作业拿了出来,指着上面的论点,“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别人给你说的。”
“自己。”
曾景文这才拿正眼看他,之前他一直没有认真看过景樾。他上课不好好听,作业也是敷衍了是。也会经常旷课,没有想到这几次的作业却次次都有亮点。但是其余的都是瞎写,也不全是瞎写,至少顺畅能读懂。
“景樾你有考状元的实力你知道吗?”
景樾抬头看向横梁,她当然有考状元的本事。她就是状元,还用你说。
曾景文看他满不在乎的表情,一阵心痛。这是一个好苗子,只要用心培养一定可以有所建树。但是奈何这个人油盐不进,根本就是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
这就让他想到了当年师父劝学的情形,那时不时可以用在景樾身上。
“景樾,人生有很多种选择。给你的选择有很多,科举虽然不是唯一的一条路。但是你可以试试这条路,万一这是正确的选择呢。”
景樾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不是她以前说的鸡汤。没有想到曾景文居然记到现在,她都要忘了。
“你笑什么,严肃点。”曾景文皱眉,这小子真的油盐不进,居然还能笑出来。
“夫子,我可以继承侯府,根本不需要科举。再说了科举本来就不是我想选择的路,我又不向往朝堂,你不用给我喝这些鸡汤。”
曾景文头疼,扶住额头,挥手让他出去。
“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靖安侯府都没落了。他参加科举难道不是一个好的出路,就可以振兴侯府。”曾景文举着酒杯不满吐槽。
齐竣思索他说的话,“你说他现在可以当状元。”
“有这个水平,假以时日就可以。但是他不愿意,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还说让我不要给他喝鸡汤,你说说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难管。”
“喝鸡汤?”
曾景文点头,其实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叫喝鸡汤。是师父跟他说的,给人灌输积极向上的语言,就是给人喝鸡汤。
齐竣当然也听说过喝鸡汤的事,难道张拓也跟景樾说过这个,他没有见过几个人说这个,“喝鸡汤这个词,你跟别人说过吗?”
“我跟谁说,有谁能懂我师父。”
齐竣看着已经喝醉的人,叫来人将曾景文送走。
他跟曾景文关系也没有那么好,之前就是点头之交。全靠张拓两个人才熟识,他今天找自己来喝酒,还挺意外的。
之前他就看不上曾景文文绉绉的,明明年纪不大,说话有种酸夫子的感觉。他还是喜欢跟张拓讲话,不仅觉得有趣,还会不自觉被张拓吸引过去。
景樾也给人这种感觉,他越发觉得景樾跟张拓很像,完全像是同一种人。
他一直觉得景樾就是张拓的孩子,但是经过他的调查发现,景樾就是靖安侯的儿子,跟别人没有关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总是会恍惚,张拓好像还活着一样。
景樾发现虽然曾景文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会给她多布置课业,这让他很烦。他根本就不想科举,这个曾景文跟脑子不好使一样。
“你们说我找人把曾景文揍一顿怎么样?”
“我去。”
“你还是别去了,你要是去了,那不是揍人,那是要人命。”大强出言阻止,“你要是去了,我怕曾景文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以为主子暗杀他。”
竹溪笑了起来,确实是这样的。他要是去的话,估计曾景文会连夜跑到祠堂问张拓原因。
“那要不要我去?”大强又问道,“我偷偷将他用麻袋捆起来,然后偷偷打他一顿。”
“我觉得可以。”
“可以什么啊可以。”景樾扶额,“你们搞清楚你们要是这样,曾景文他还能不能活命。”
两个人思索了一番,不约而同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要是他们两个出手,就是杀人的。他们不救人,只杀人。
他们唯一会救的人就是张拓,因为他是他们的主子。
“主子,贤老要回来了。”
“啊?”
“贤老给我传信了,他说要来太傅府住一段时间。他想回来看看你,他还不知道你已经去世的消息。”
景樾头疼,他都忘了贤老。
“你就老实跟他说我已经去世了,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还有,将他常住的小院给收拾好。他种的那些药材你照顾好了没有,要是没有,他回来你就完了。”
竹溪痛苦抱头,他都忘记了这件事。
大强一脸便秘的表情。
景樾反而不紧张了,她现在是景樾了。根本不怕贤老,贤老也不会管她的。想想就瞬间轻松了,不自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