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后一面

李青涵懒得管那少女，慢悠悠的骑着牛回了家

夕阳下的余晖如火海般朝头顶蔓延

“爸妈！你们在吗，我饿啦！”

“嘎吱～”木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真是的，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饿死了”

正翻箱倒柜，“这不是，不会烧，这啥啊？！这包子好好的盖着为什么有苍蝇爬啊我服了”

挥手赶走了苍蝇，挑走被“玷污”的地方，开始大口啃了起来

“崩！”一个看着大约三四十的妇人大口喘气的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

“小涵，快躲起来，有强盗，你爸爸已经被他们杀了，躲柜子里，快点！”

说罢，不等李青涵说话，就将他塞进了柜子里

“妈！这是…”

“嘘，闭嘴，以后你要好好的给阿娘活下去，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蹲下在他额头轻点关上了柜门

李青涵透过木柜的破角死死盯着门口

一阵脚步声

“那死婆娘哪去了？妈的给老子找出来！”

“啊！”见着自己的母亲奋力抵抗，却被一把抓住头发往外面拖过去，泪水早已打湿满脸

“爸…妈…你，你们…”

双手生生嵌进肉里

夕阳的光线从门口照进来，将那些盗贼的可怖笑容与无力反抗的母亲影子无限拉长…

“我把铜钱全都给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的丈…！”

“啪”一巴掌，母亲被打到在地

“搜！死婆娘，你有什么资格和老子讨价还价，去天堂和你的丈夫团聚去吧！”

“不…呀”

要没说出口，血就飞溅满天，给夕阳的光线增添了一种妖异的美感

“切…原来是伙穷酸夫妻，这馒头都长蛆了，给狗狗都不吃，不过嘛…可以用来给那些关起来的人吃，哈哈哈哈！”

“畜牲！畜牲，我…我要杀了你们！”李青涵心中疯狂呐喊，但他深知，凭他现在不过是鸡蛋砸石头罢了，要复仇一定要有实力，手心已经被掐出了血，双眼血丝死死盯着门口

母亲的脑袋朝他倒着，一直死死盯着他的方向，无神采的眼睛似乎有着无线柔情与关系，流下了…一滴浊泪

“娘…”李青涵死死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满脸擦不敢的泪早已滴到了地面

“走了！愣住干什么，该跑了，被人发现我们都得玩完！”

“没意思没意思，虽然长的不咋样，但好歹是个女的，老大你不要我们也可以玩玩啊这么快杀了…”

脚步声渐远，李青涵确定看不到他们之后，从柜子里爬了出来

“娘…娘…你，你走了吗…”李青涵的眼神如一摊死水般看不到任何波动，似乎一切他都不知情

残阳落山，夜幕降临，李青涵抱着俩个拿布条裹着的脑袋，埋在了家后的小土堆上，插了一朵小花

“爹娘，相信我！你们的儿子，李青涵，绝对会！为你们报仇，我会亲自将他们拉到这里，祭奠你们的在天之灵！”

毫无感情的话语，他颤颤巍巍的转身，但如死海般的瞳孔内却波涛汹涌…整个眼睛血丝满布，几乎看不到眼白，泪早已流干，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苦

他走进满是血的家门，取了自己的草帽，将母亲为他做的木笛挂在脖颈，左手撤下父亲的外套，右手一伸穿在了身上，但略显宽大，到门口顺带拿走了父亲用来喝酒的葫芦

走出家门，抬头望着漫天星空

“爸…妈，看着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转身又走到了家后方的小土堆，在干土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披星戴月

土堆上的小花在他转身的一瞬开始了摇摆，滴下了一颗水珠

李青涵走在村里的小路，远远的…

“等等，那边是怎么回事”，看着灯火通明的村庄，不由得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