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孔子：礼崩乐坏!帝辛：恨不能与仙女同游？

春秋

周游列国途中

孔子坐在马车上看着天幕不由愣神，转的痛心疾首道：“这，这女子是何人？为何兽耳长尾？即使禽兽，若化人形，也该懂人伦礼乐，为何做如此淫邪之舞？衣不蔽体，姿态放荡，此非礼乎！”

孔子似是有些气急败坏，说的声嘶力竭，仿佛把所有对礼乐崩坏之事的怒火都宣泄于此，喘过一口气，又转身对众弟子教道：

“舞者，当以象德为主，以正心为要，不宜放纵，以至失礼。望这女子能自省其身，返璞归真，以礼义教化天下！礼乐崩坏，人心不古啊！”

在一旁侍候老师的颜回也附和道：“淫乐堕人，吾等当恪守礼仪，以正视听，从而修身治国平天下。”

“此女无德，目无纲常，汝等当引以为戒，不可沉溺人欲。”孔夫子点点头指着天幕，语重心长道。

……

商朝

鹿台

帝辛正在宴请群臣，听着众臣恭维讨好，拥着妲己温软的身子，群臣举杯邀饮，看着台下舞女伴随靡靡之音起舞，享受此世的人间至乐，瞬感惬意，好不快哉。

妲己双手捧爵，对帝辛柔道：“大王此番欲征东夷，宣扬我大商国威，真乃英伟明君，妾敬大王一杯。”

帝辛哈哈大笑，搂紧妲己几分，又看向群臣朗声道：“还是妲己懂寡人，若无妲己伴我左右，寡人也就真是一孤寡罢了，来来，众卿满饮此杯!”

帝辛一手拿着酒爵，仰头便要一口饮下，便看到天幕出现，愣立当场。

满场文武百官，诸侯世子等众人也纷纷望向天幕。

当天幕出现考斯普雷小姐姐的时候，众人尽皆哗然。

“此乃何人，莫非仙女乎？”

“大王刚欲远征东夷，便有此等异象，莫非此举深得天心？”

“仙女献舞，此乃吉兆，我大商将士必定凯旋而归!”

而众臣中的西伯侯姬昌却暗暗叫苦，他早有反心，不满帝辛对周人的压榨，而他也知道帝辛肯定有所察觉，不然也不会将他软禁在朝歌。

可如今天降此等异象，莫非真是上天认可帝辛的统治？

身为开创周易的传奇卦师，姬昌袍袖下的糙手快速掐诀捻算。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顿时心若死灰。

坤卦，初六，履霜，坚冰至!

开始便会失败，如同踏入寒霜，最终面临重重坚冰。

姬昌心中倍感心寒，难道造反真的注定失败？

可他心中仍有一丝侥幸，毕竟坚冰至不是坚冰死，大周未尝不能破冰而出!

而且身为卦师若轻信卦象，那不如无卦，微微坚定心绪便要多算几卦验证。

可接下来的两卦让他的心彻底死透。

乾卦，上九，亢龙有悔!

龙飞得太高，最终会后悔，暗示过于激进的行为会有不良后果，这是老天在劝他，不要跳出来造反啊，不然追悔莫及!

节卦，初九，不出户庭，无咎!

不出户庭，便没有灾难，暗示安分守己比冒险造反更为明智，这又是老天再劝他当一个守户之犬，莫要僭越啊。

姬昌下意识的还想再算，却突然止住袖袍下的跳动的糙手。

常言道，事不过三，今日他为同一件算卦三次，已是破了卦师规矩，必遭天机反噬，若是执迷不悟，下一次卦象可就不是劝他了，而是极凶之卦!

念及此处，姬昌心中叹气，罢了罢了，我周人便继续为这昏君镇守西北，以待天时!

我就不信上天会保佑帝辛这昏君一辈子，保佑暴商世世代代？

终有一天，我周族人会取暴商而代之!

又想到必遭天机反噬，姬昌的心情更加不好，这般反噬，怕是要减寿数年，自己本就垂垂老矣，如此减寿怕不是两腿一蹬就要入土。

可联想到帝辛接下来准备远征东夷的计划，姬昌心生一计，所谓反噬不过代价，若自己断臂求生付出其他代价，定能求得一条生路。

而帝辛这次宴请自己，本就有几分试探之意，自己何不一举三得，还可为后世子孙积攒家底。

姬昌心定，认为此计可行，便起身拱手，对帝辛大声说道：“圣明无过大王，竟得上苍垂青，我愿将周族洛河以西的土地献于大王，为大王远征东夷稍尽绵薄之力。”

帝辛群臣闻言皆愕然，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姬昌。

要知道先秦时期的诸侯国可和汉朝以后的诸侯国不一样。

汉朝后的诸侯国，就是皇帝把自己的土地分一块诸给侯王，你多了我就少了，你少了我就多了，属于内卷，因此总是爆发诸侯叛乱。

先秦时期的诸侯国，那是天下盟主也就是商王或周天子照着地图随便指个地方，说那就是你的封国，你能打下多少全靠自己。

厉害的诸侯国可以和楚国一样，把鼻屎大小的封国扩张到可以和整个长江以北诸侯国争霸，可谓当时华夏的半壁江山。

春秋的主旋律就是周朝盟主晋国和南蛮楚国争霸。

但是弱的诸侯国，和一个村镇也没什么区别，只有千余人口，数十里土地。

因此先秦时期的诸侯国每一分土地都是筚路蓝缕，披荆斩棘，付出无数人命和热血才开辟出来的，真正的一寸山河一寸血!

可如今姬昌就轻易将如此广大的疆域献给帝辛，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但是毕竟不是自家的事，在座诸侯和文武百官笑笑便也不说什么了，乐得看笑话。

帝辛愕然过后又是哈哈大笑：“好好好，不愧是寡人的肱骨之臣，有你辅佐，何愁我大商不兴？此前还有小人传谣，说西伯侯擅意攻伐他国，欺凌弱小，吞并土地，广修德政，散播贤名。

还暗中勾结其余诸侯，私下说寡人的坏话，意图对我大商不轨？我看你姬昌还是很忠心的嘛～”

帝辛话中虽阴阳怪气，但姬昌却放下心来，嘴硬才说明手软，又是拱拱手道：

“父亲无道，儿子敢不侍奉父亲吗？君王即使无道，臣子敢不侍奉君主吗？更何况圣君明主耶～”

崇伯虎闻言冷哼一声，因为那个小人就是他。

可惜了，竟然让姬昌老农逃过一劫!

这般献土，大王若是强杀姬昌，怕是要天下离心。

可惜可惜～

崇伯虎又是连连哀叹。

此番过后，不知道这天下是谁家之天下？

不过大王有天降异象，得上苍保佑，应该可以安然无恙吧？

帝辛又接着说：“西伯侯深明大义，吾心甚慰，你有何要求尽管说来，寡人通通答应!”

姬昌那如树皮般的老农面庞扭动几下，似是述说心中纠结：“百姓生活困苦，难以裹腹，自古圣贤之君，以仁政治天下，故能得民心，炮烙之刑，虽能震慑一时，却失民心，久必生变。望大王以民为本，废除此刑，以固国本。”

帝辛闻言摇头：“此事轻易，依西伯侯便是!”

崇伯虎心中又是冷笑，这姬昌倒是聪明，天下酷刑那么多，废一个炮烙又何妨，反正还有别的法子折磨人，因此这个要求不会让大王为难。

而劝大王废除酷刑的名声却对老农大有益处，万事不过师出有名，贤君伐暴君，打的多好的算盘。

大王虽然行事荒诞但自幼聪明，以为这点小伎俩可以瞒过他的眼睛？老农可笑!

姬昌拱手后退，回到席中：“臣代天下百姓谢过大王!”

帝辛摆手，不再多说。

又是搂着妲己望向天幕，看着那热舞的考斯普雷小姐姐，心中骚动异常，不愧是仙女啊，不管是皮肤外貌身段都是世间罕有，就是舞跳的差了点。

帝辛看着天幕心向往之：“恨不能与仙子同游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