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超人深柜粉丝莱克斯·卢瑟

“叮”电梯缓缓打开。

头发蓬乱瘫坐在地还在尖叫的露易丝，与面露无奈捂住耳朵的超霸，各占据了一个角落，边界线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行了，别叫唤了。”

高分贝近在咫尺的女人持续尖叫声，让超霸心生烦躁。

“啊啊啊啊这里有个打女人的恶霸谁快来救救我！！！！！”

超霸忍无可忍，打断了对方的尖叫，毕竟凭心而论，超霸只是在对露易丝发起的攻击进行防御反击，谁知道这个疯女人犯了什么病。

然而露易丝的尖叫与假哭，收放自如，即刻便转为与超霸和谈。

“受不了想喊停？你得先告诉我，你和莱克斯有什么过节，我注意到那些保安们盯紧你了，要不是我的记者身份帮你打掩护，你可进不来这座安保严格的大楼。”

超霸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超霸要进入莱克斯的大楼？

一切都始源于超霸与贝恩的超越常规战力的战斗，要不是贝恩使下三滥的道具，超霸还不至于失控，以至于暴露非凡能力。来到大都会后，超霸又在电视上看到了莱克斯的公开宣讲会，要不是贝恩提及“超人”这个词，与超霸相联系，超霸恐怕还不会提起兴趣过来，恐怕现在不知道正在哪个公寓借住，浏览网络上的情报呢！

但这些一旦深究，超霸碍于露易丝那条能够迫使人说真话的“神奇绳子”，如果暴露了系统的存在，后果不堪设想。毕竟系统嘛！虽然过去的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常识超霸还是有的，那些个透露系统存在的人，个个不是受到抹杀，超霸不想逾越禁区。

这样一来，就要编造个相对合理的理由，不让露易丝起疑，也不能让露易丝再对超霸使用那条“神奇绳子”，不然，今天超霸和露易丝必须死一个，才能保证秘密不外泄。

“咳！”超霸清清嗓子，“我是······嗯，超人的粉丝！对！就是莱克斯杀死的那个超人！”

哇，简直是天才，超霸禁不住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折服，甚至想要鼓掌了。

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一个疯狂粉丝要来替身死的偶像报仇更合理！无论他做出什么出乎对方意料的行动，超霸都可以拿这一条来找补！

反正超人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喔！超人——”

露易丝拉长了尾音，言语中满是遗憾。

“他太年轻了，那么耀眼闪亮，像初生的太阳，又像沾满雨露刚绽放的玫瑰花苞，就那么悄无声息在暴雨中被狂风摧折。我会怀念他的，从现在开始，在我的每一个夜晚里。”

双手捧心的露易丝，一副超人迷妹的模样。

“你知道吗，我当初还以为他会成为超能力者面向人类的榜样和楷模，甚至是首领、国王，他很强，但还不够强，说到这里——我要挖掘一个关于超人之死的大新闻！”

身为记者的露易丝，终于在这时候想起了她已经糟糕成一滩烂泥的记者事业。

“绝对要比别家报社那些婊子搞到的要更好！更劲爆！我要搞个大新闻，让佩里对我刮目相看！然后，我就要以此为理由，预支明年的薪水，这样，佩里就不敢轻易再冲我吼叫，如果他敢这样做，他就会丢掉一个工资已经付到明年的优秀星球日报员工！”

“谁是佩里？”

“呃！佩里，我的上司，我迟早要干掉他！”

“那么，这位‘超霸’先生，既然你是超人的粉丝，你愿意加入我，来挖掘超人之死的猛料吗？我想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偶像在世间遗留下来的任何痕迹，那都会成为珍藏版的孤品！”

超霸没有为这些亵渎超人的言论感到冒犯，毕竟超霸又不是真的超人粉丝，这只是他的借口。

“成交！”

“一言为定！”

露易丝伸出拳头，举在空中向超霸晃了两下，超霸呆愣两秒才反应过来，露易丝是要与超霸碰拳为盟约。

两个拳头在空中相碰，“挖掘超人之死秘辛”的临时新闻小组，在此成立。

······

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监控下行动。

“你是怎么得到你的超能力的？”

露易丝在拐角猛探头，发现无人后，还有闲暇向超霸打探关于他的情报。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有超能力？我身上的肌肉是假的吗？”

跟在露易丝身后就像是散步的超霸闻言，举起手臂握紧拳头，摆了个展示肌肉的姿势。

“别来这套！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我早就会把你打倒在地，狠狠踢你的屁股！”

按照露易丝的经验来看，没有普通人能与她打个平手，甚至战胜她，超霸这刀枪不入的躯体，力大无穷超越常人，能通过绳子把她反过来甩出去，再加上普通人可不会起“超霸”这样的名号，超霸必定是个超能力者，毋庸置疑。

又是一个拐角。

“先生，女士，请勿入内。”莱克斯集团的保安绷住嘴角，抬起手臂，着实吓得露易丝差点跳起来。

而保安的身后，就是集团总裁莱克斯·卢瑟的秘密电梯。

“操你！”露易丝上去就是一脚猛踹保安的胸膛，将对方踹得倒飞出去。

霎时间，整栋大楼警铃大作！

原本需要刷卡的秘密电梯，此时也进入了紧急模式，锁死了面板，需要虹膜和指纹认证。

“那怎么办？我们回去把莱克斯的头和手砍下来做认证？”超霸挠头。

露易丝气极，翻了个白眼，想不到超霸这个家伙，居然比她还要暴戾，轻描淡写就说出这样恐怖的话语。

“我们飞上去。”

······

莱克斯这个家伙，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他的办公室竟然与卧室相连，卧室风格简洁明快，格格不入的，就是各种超人周边和手办。

没想到，这个杀死超人的家伙，还是个超人的狂热粉丝。世俗里管这种行为叫什么？深柜？

“幸好我还带着这个，我要把这些都拍下来！啧啧，莱克斯·卢瑟对超人疯狂迷恋，被拒绝后因爱生恨，恼羞成怒杀死超人，并藏匿超人的尸体，那些超人的粉丝看到我的新闻，一定气得脸都绿了！哦抱歉，超霸，不是说你！”

露易丝掏出包包内的小型摄像机就是一顿猛猛地拍。

超霸则是在这个有着落地窗的卧室内搜寻有用的信息。

超人的手办收藏柜？还带着全方位的灯光展示？

在超人手办那带着特色卷毛的脑袋咕噜噜滚到地上后，超霸遗憾地证实，手办里面没有隐藏的机密。

谁他吗会把机密放在手办里？

“喔，那个光头基佬会心碎的。”露易丝对着手办断裂的头猛拍，还不忘拉远镜头带上迷茫的超霸。

“嘿！别拍我！”

“没人会在意你长什么样，大家都只关注名人。”这样说着，露易丝还是把镜头对准了别的方向。

超霸继续寻找线索，目光移到床头的海报上，海报内容是红披风的超人昂首挺胸在阳光下展开双臂，赫然就是莱克斯演讲时候下意识的动作，海报的背景是整个大都会俯视微缩图景，感觉像是p的。

揭起挂在墙上的海报，底下是空荡荡的墙壁，并没有预想中什么镶嵌在墙上的密码锁保险柜。

查看床底，打扫得纤尘不露，床上的豪华真丝被子也没有异样，枕头也被超霸撕得粉碎，里面填充的羽毛满天飞。

当超霸伸手向书桌前的文件，“咔嚓”一声，似乎是提前录制好的录音响起，俨然就是莱克斯本人的声音。

“我的秘书珍妮？偷溜进来的记者？无论你是谁，从这里滚出去！你负担不起得罪莱克斯集团总裁的——”

超霸直接将整个书桌端起来扛过头顶砸至一旁，这下，那些被撕扯开来的电路，暴露了其中隐藏的秘密。

这个房间有电子机关和夹层！

如果是个智商超群的人，前来查看，那他必定会开启各种侦探模式，搜集线索，破解暗号，然后成功打开机关，进入密室。

但现在，这里只有超霸和露易丝，两个不相上下的暴力狂。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保安们马上会赶到，我们直接把这里拆掉！找出莱克斯隐藏的秘密！”

“叮铃当啷”拆迁大队迅速而圆满地完成了施工，除了落地窗靠近大楼外侧的那面，其他的墙壁都已经粉碎，露出了密道。

超霸率先走进去，迎面的激光武器启动，就划过了他的胸膛。

“我的衣服！”超霸大惊失色。

“滋滋滋！”地面开始泛起电光跳跃。

“我的鞋子！”超霸发现他的鞋子开始发出焦糊的味道，黏底了。

“咚！”散发绿光的囚笼，在超霸头顶的机械暗门打开后，从天而降，罩住了超霸整个人。

“我的——不对！”

这是······和贝恩战斗中，贝恩使出的能够增强超霸力量的绿色粉末，和这个构成囚笼的“荧光石头”，是同一种物质！

光是绿色的辐射照耀在超霸的面庞上，都能让超霸感觉到发自心底暖洋洋和慵懒的舒适感，就像是在海滩上晒太阳。

露易丝绕过囚笼，一路小跑进去，对着密室内的高科技仪器和操作台面板，两眼放精光。

在她站定到操作台前时，操作台的屏幕被唤醒发出亮光，有机械合成的女声响起。

“如果你是受邀前来参观的客人，请获得卢瑟先生的许可后，再进行访问。”

“请输入许可访问密码。”

露易丝面露难色，“该死！我们没有密码！”

“哦！但我们有这些！”露易丝注意到了操作台前随意摆放的武器草稿，以及打印的文件。

快速浏览，露易丝发现这是关于超人的秘密情报，以及如何对付超人的武器。

“氪石”，这是一个在文件中反复提到的新词语，并未被收录在任何的地方，露易丝有理由相信，这就是莱克斯“杀死”超人的秘密。

而这边，超霸还被困在绿光石头牢笼中，这些绿光石头对他而言，根本起不到任何困住他的作用，反而让超霸······垂涎欲滴！

“嘭！”响声传来，是莱克斯被反锁的办公室门被保安们踹开了！

“抓住这两个入侵者！”保安们蜂拥而至，眼看着就要通过密道进入莱克斯的密室，抓捕超霸和露易丝！

露易丝的眼睛快速巡视全场，眼下最有价值而最能快速获得的，就是她手中的武器草稿和文件无疑，在无法攻克莱克斯私人电脑密码的情况下，这就是她能够获得的最大价值的情报了。

对于露易丝而言，是时候该撤退了。至于超霸？这个暴戾的家伙，被困在陷阱里，露易丝可不想去救他，但如果这家伙舍掉脸皮求她······

“咔嚓”超霸兴奋难耐地从绿光囚牢掰下一小段栏杆，放入嘴中品尝。

这种感觉！不会错的！就是和之前的神奇粉末材质相同！

层次丰富的鲜美从超霸舌头上的味蕾爆炸，激灵得超霸整个人一震，随后便是带动全身细胞活跃、振奋起来，肌肉痉挛鼓动，甚至超霸的整个人都显得更加体型宽阔健壮起来！

当莱克斯集团的保安们蜂拥而至，用枪械向两人射击，子弹如雨点倾泻在超霸的身躯，却并没有击穿超霸的皮肤分毫，而是在超霸被肌肉撑开撑裂的肌肉沟壑上弹动跳跃，在整个防弹材料制作的房间内来回反弹，甚至有些子弹都返回来弹到了保安们的身上！

“嘶——”超霸无视那些打在他身上连搔痒都做不到的子弹，仰头陶醉地深吸气，但很快，噪音就缠绕上他的双耳。

又来了，又是那些噪音，从世界各地涌来，嘈杂不堪，烦得超霸想要宣泄出去这股烦闷。

“呼叫支援！呼叫支援！是超人！超人袭击了莱克斯大厦！”

当听到莱克斯集团的保安们这样举起联络器与对面通话呼喊，超霸的怒火有了目标。

“不是超人！是超霸！”

只消轻微屈膝，防弹材质的地面就崩裂开，超霸一股脑地向前向保安们冲撞过去，那挂在超霸身上的绿光石头囚笼，也飞溅碎裂开，比飞溅的碎片更快达到地面的，是保安们那戴着防爆盔的头颅。

超霸以摧枯拉朽之势，很快就将这队保安打得溃不成军，但超霸的怒火逐渐变成惋惜，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些被血液沾染的绿光石头，糖果如果脏了就不能吃，这是常识。

“哇哦，你说你是超人的粉丝，我还不信，但！看看你！你竟然不怕莱克斯的秘密武器！这些氪石！”露易丝在超霸身后发出惊叹。

“你确实有理由崇拜超人，我的意思是，你同样有钢铁之躯，同样力大无穷，只是他比你更早地站出来，在公众的视野中展现，所以才被莱克斯对付。”

“你！但是你！你是超人的双胞胎，还是他的堂兄弟？你竟然能够利用这种氪石增强力量！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天哪！你愿意配合我写一个采访稿吗！独家的那种！”

露易丝已经改变了主意，既然超霸展露了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并且还没有超人的弱点，还能够将对付超人的秘密武器用来增强他的战斗力，露易丝一定要抓住机会，攀附上这个崭露头角的超能力者！

毕竟，超能力者之间，就像是珍稀动物，碰到了总是会惺惺相惜，这是常理。露易丝从小到大那么多年，也不过只有几个超能力者同伴，还都是不打不相识。

“氪石？”

面对满地狼藉，超霸只是脱下破破烂烂的风衣，俯身弯腰，将那些并未被血液沾染的氪石牢笼碎块收集拢在一起。

虽然这种被露易丝称作是“氪石”的存在，会让他接收到难以忍受的噪音干扰，就连感官也放慢，但这些在得到力量的前提下，都是可以忍受的。力量，才是超霸的生存根本，没有人会拒绝力量。

“这是属于我的，别动！”

闻言，露易丝却只是手抚发丝，并不在意超霸的警告，捏起氪石碎块就往超霸怀中拢成一团的风衣里扔。

“没人抢你的糖果，大男孩，我只是在帮你。”

“毕竟我们都是超能力者，不是吗？”

“我有一些超能力者同伴，想必你会愿意见他们一面？如果你愿意？”

“在我们之后聚会庆祝的时候？”